譚璇見他又能站穩了,轉就走,順手將洗手間的門帶上。
貍花貓陸小丟在洗手間外踱步,那雙貓眼帶著審視的態度著從里面走出來的譚璇。
家里忽然來了個外人,連貓都不自在了?就算江彥丞曾抱過它喂過它。
譚璇蹲下,在貓背上順了順,回頭著洗手間方向,還真不知道怎麼安置里面那個人。
想拿起手機給慕揚打個電話,看到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這個點去打擾別人也不好。
沙發?
譚璇環顧客廳,沙發有點窄,萬一這人睡掉下來,腦袋又不清醒,撞到了哪兒賠不起。
客房倒是有兩間,但還沒有收拾。
譚璇沒有辦法,打定了主意后站起,拿了床單被套去收拾客房。說起來江彥丞是為了才醉這幅德行,收留他住一晚沒什麼大不了的。
等譚璇把客房收拾好走出來,洗手間的門還是沒打開。
譚璇想象了一下里面的景,那人不會是醉得又抱著馬桶吐了吧?
“叩叩——”
譚璇敲門。
“江先生,你好了嗎?”
“江彥丞?你沒事吧?”
稱呼換了幾個,譚璇沒得到回應,腦補出的畫面太嚇人,擔心江彥丞摔倒或者是栽進馬桶里,那都不是開玩笑的,譚璇忙去擰洗手間的門。
門沒反鎖,譚璇開了個朝里看了看,擔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等看清里面的場景,頓時角搐了一下——
昨日重現,這人和馬桶真有緣,抱著家馬桶枕著睡了。
上自己了,只穿著一條子。
譚璇扶額,嘆了口氣,果然什麼事都要付出代價,想要毫不費力地賺一個免費演員配合演戲,現在這形就是該去收拾的殘局。
“江彥丞……”譚璇走過去蹲下來,喊了他的名字。
好好一個總裁,臉在馬桶墊上睡,那臉半邊被扇了一掌,另外半邊還有一道沒有完全消失的傷疤,怎麼看怎麼不和諧。
江彥丞聽不見,譚璇只好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江彥丞,起來去房間睡,這里不能睡的。”
江彥丞被他弄醒,沉重地抬起頭,看到是,眼睛都亮了一點,笑道“小可,我想洗澡。”
譚璇想,假如把這個場景給他錄下來,明天拿給江彥丞看,他肯定會從八樓臺跳下去。
又是強吻又是尿尿又是洗澡,這人沒一會兒消停的。
強吻就算了,當還了他的,不和他計較,尿尿也能答應他帶他找洗手間,可洗澡沒辦法代勞,只好敷衍地去抱他的腰“我們不洗澡了啊,去睡覺。”
見靠過來,江彥丞也順勢去摟,不滿道“明天給洗澡嗎?”
“……給。”譚璇抱不他,全力氣都用了,說話都,還得哄著“乖一點,自己起來,不然明天也不給你洗澡。”
“我乖的!”江彥丞忙要爬起來,譚璇這才得了力攙扶起他,多大的人了,一口一撒。
“走,去房間。”譚璇架著他出來,往客房跌跌撞撞走去,臨近床邊,譚璇才松手,江彥丞撲在了床上。
譚璇給他翻了個,見他蓬頭垢面的,脖子上手上都是水,也不知道是不是馬桶里弄的,同心和良心作祟,拿了干凈的巾來,給他臉和上半了一遍,蓋了薄毯子這才退了出去。
怕他在里面耍酒瘋,或者出了事不知道,也沒敢把客房門關嚴實,結束一切,弄得自己一的汗。
第一次伺候醉酒的人,真是見識到了,以后絕不能再帶江彥丞去喝酒。
等聽見譚璇的腳步聲從主臥出來,又聽見洗手間的門關上,黑暗中,江彥丞的微微地揚起,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忽然扇了自己一個耳。
他真是卑鄙極了,耍花招騙他老婆同。
可是不卑鄙他怎麼才能跟親近?
要是他一直做正人君子,他的職業老公生涯遲早完蛋。
從領證到今天,雖說每一步都是順著來,可哪一步不是他的手段?
正人君子的江彥丞,只能睡在他老婆家對面,占著慕揚家的地兒,絞盡腦地想著如何哄他老婆高興更親近他。
可卑鄙小人的江彥丞,卻能睡在他老婆家的客房,得親自照料,細心又用心地幫他臉,順著他哄著他……
是的,他更愿意做卑鄙小人,他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江彥丞翻了個,聞著枕頭上干凈的香氣,想著他老婆正在隔壁浴室洗澡,這床單和薄毯也許是蓋過的,他的燥熱就越發排遣不了。
繃,難耐,正打算將礙事的子解開,忽然聽見房門“吱呀”一聲響。
江彥丞的僵住,忙將眼睛閉上,手還放在子拉鏈也不敢,他前面演戲的部分還沒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如果被他老婆發現他的齷齪心思和的反應,他一定會被掃地出門,明天離婚協議就會摔在他頭上。
房門“吱呀”的聲音又輕又細,隨后一聲輕微的貓聲讓江彥丞的冷汗都下來了。
是那只貍花貓。
貍花貓又了兩聲,對著江彥丞的背影,然而江彥丞還是沒,擔心給他老婆看出什麼破綻,在毯子下將長褪下,將難耐的燥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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