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各路口的警察嚴陣以待,卻始終沒見到上級口中的那輛藍的士。
“算一算時間,這會兒也該下來了。”
“會不會在去了別的路口?”
“從定位來看,就是沖著咱們這邊來的。”
“難道,在高架上出了事故?去問問警部門,有沒有收到消息。”
又過了一會兒,還是沒見到那輛的士的影子,大伙兒不免著急。
“頭兒,紅點又開始了。”
“往哪兒去了?”
“公山方向。”
“那邊是開發區......”
“我記得,那里有個剛建好的匝道,還沒有通車。”一個警忽然想起了些什麼。“地圖上,還沒有顯示。”
“不好,把那里掉了!”
“快,聯系那邊的人,讓他們立馬趕過去。”
“各部門請注意,罪犯可能逃往了公山,請附近的警員火速趕往......”
陸晏北坐在駕駛室里,切注意著警方的向。
黑的邁赫飛快地行駛在三環線上,不時地上演著極速飛車的彩畫面。
他只想快一點,更快一點。
在飆車二十多公里之后,他的車子總算是接近了那個紅地點。
距離五公里,三公里,兩公里,八百米......陸晏北握著方向盤,始終不敢松懈。坐在副駕駛的程爵地握著頭頂上的扶手,臉慘白,極力忍著想要吐出來的沖。
他長這麼大,就沒坐過這麼快的車。
媽媽呀,嚇死我了!
在導航的引領下,車子駛向了一放著障礙的匝道。
“老板,這里還沒有通車......”程爵好意地提醒了一句。
陸晏北卻毫不猶豫地將車子開了過去。
程爵嚇了一跳,眼睛都閉上了。
萬一前面沒了路,這樣的速度沖過去,怕是要車毀人亡。
然而,他想象中的撞并沒有發生。
車子在繞過幾個急彎后,駛了一條不知名的小路。
陸晏北看了一眼定位上的紅標記,一踩油門,將車子開進了一條滿是泥濘的土路。
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周圍都長滿了雜草,連房子都很,看著有些嚇人。
程爵正考慮著是不是找外援過來,車子已經通過了一座破舊的石橋,進了一個小村莊。
“這是哪里?”程爵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在寸土寸金的B市,竟還有這麼落后的地方?
再往前,就是一片莊稼地。穿過莊稼地,后面是一排排破舊的民房,門口停著幾輛托,之前消失在眾人面前的藍的士赫然停在一座兩層樓的磚房門口。
陸晏北將車子停靠在路邊一還算寬敞的地方,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程爵緩了緩,帶著那雙發的跟了上去。“老板......”
“閉!”陸晏北沉聲呵斥。
他拿著手機,看著兩個紅點越來越近,最終在那輛的士的面前停了下來。
拉開車門,蘇禾的手機果然在地墊上躺著。
手機屏幕碎掉了,慶幸的是還有電。
否則,他還不能順著定位找過來。
想到蘇禾可能遭遇了不測,陸晏北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走到那棟房子跟前,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屋子里的人剛要人的服,聽到外面的靜,嚇得將手了回來。
“誰啊?”他拉開房間的門,喊了一句。還沒看清對方長什麼樣,臉上就挨了一拳。接下來,就是肚子和。
留著平頭的男人打小是個混混,打架斗毆那是家常便飯。可是面對暴怒中的陸晏北,他竟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抱著頭躺在地上哀嚎。
程爵眼看著那人牙齒被打落好幾顆,臉上青紫一片,趕上前拉住了自家老板。“老板,還得留著他查出幕后主使呢,別把人打死了。”
陸晏北卻本聽不進去,一腳接著一腳地踢過去,毫沒有手下留。
程爵見沒辦法,只得把蘇禾搬了出來。“老板,太太還昏迷著,救人要......”
提到蘇禾,陸晏北果然放慢了作。
當看到躺在床上雙眼閉衫半解的蘇禾時,陸晏北拳頭再一次落在了那平頭的臉上。等發泄夠了,他才直起來,大步走向蘇禾。
“阿喵,醒醒......”陸晏北將昏迷的蘇禾抱起,一遍遍地親吻的額頭。“我來救你了,別怕......”
蘇禾子綿綿地朝后仰去,除了呼吸還算正常,再無其他反應。
陸晏北喚了幾遍都沒得到回應,剛平復下去的怒火再一次被激發出來。
他轉過頭去,看向地上的平頭男人。“說,你到底對做了什麼?”
男人被揍豬頭,總算是有了一懼意。
他沒想到,會惹上這麼厲害的主兒。
“沒......就喂了些讓昏睡的藥......”平頭男人哆嗦嗦地答道。
“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有你的苦頭吃。”程爵踩著他的背,再一次確認。
“我說的是真的......”平頭男人再次疼得嗷嗷。
“誰指使你這麼做的。”程爵繼續問道。
“沒,沒人指使。”平頭男人眼神躲閃,堅決不肯出賣朋友。
就在這時候,陸晏北的保鏢趕了過來。
陸晏北耐心用盡,直接開口吩咐。“卸掉他一條。”
“是。”黑保鏢恭敬地應了一聲,拉起男人的一條就要打下去。
平頭男人猛地抬頭,眼里滿是駭意。
不會來真的吧?
程爵卻知道,老板不是在開玩笑。太太就是他的逆鱗。任何人膽敢對太太不利,下場絕對十分凄慘。
他默默地將頭轉向了一邊。
“我,我招!”平頭男人被到這份兒上,哪里還敢拿錢。“是周穎姿,給了我一筆錢,說想給這位小姐一些教訓。”
聽到周穎姿這三個字,陸晏北的拳頭不由得嘎嘣響。
又是這個人!
還真是不長記啊!
“剩下的事,給你。”陸晏北沒興趣聽其中的細節,抱起蘇禾離開了房間。
他小心翼翼地將蘇禾抱到后車座,吩咐道:“去醫院。”
趕來的司機低頭應“是”。
后面房間里發生了什麼事,陸晏北并沒有過問。
據說警方趕到時,平頭男躺在房間的地上,一不,就只剩下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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