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臻不說話了,這一刻他忽地明白一件事,做姑娘和做人媳婦,做人母親是不一樣的角。
像三嫂韓玉沁,未嫁人前,真的是個很活潑明朗的姑娘,誰也不會想到做不好一個妻子,一個母親。
也或許是自己沒有意識到角的轉變,也沒有人教導這些。
總之現在的三嫂有些一言難盡。
裴云臻想著掉頭向一側的裴云瑯:“不管怎麼樣?替三哥生了個孩子,這是不爭的事實,三哥進去陪陪吧,現在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你好好的教導,爭取讓快點明白自己的角,盡快調整好心態。”
“這一陣子,父皇很不滿意三嫂的言行舉止,早有想把降為側妃的意念,若不是母后一力著,估計現在都把降側妃了。”
裴云瑯輕點了一下頭,抬腳打算進去陪陪韓玉沁,不管怎麼樣,這是他自己要娶的,自己得著。
只是他沒來得及進屋,便聽到屋子里傳來了韓玉沁失控的聲。
“你們是不是在騙我,我懷的是個兒子,怎麼可能是兒?”
“是不是你們換了我的兒子,對,一定是這樣的,你們快把我的兒子換回來。”
屋子外面,裴云瑯和裴云臻互視一眼,皆蹙起了眉,韓玉沁生的是男是,他們還真不知道。
不過不管是男是,屋子里的孩子一定是生的,他們一直站在屋子外面呢,怎麼可能有人膽大到把孩子換走。
所以這是韓玉沁接不了自己生的是兒?又開始鬧了?
裴云瑯再也忍不住抬腳走了進去。
外面裴云臻也想跟進去,很快想起這是自己三嫂的產屋,他一個小叔子進去像什麼樣子。
裴云臻著產屋,搖了搖頭,轉離開了。
他一邊走一邊想,自己回京后,一定要和錦心說清楚一件事。
做姑娘和做媳婦是不一樣的,做母親又更不一樣了。
人,不,不管男人人一生當中,要轉換幾個不同的角。
不能永遠停留在一個角里不,那樣做人一定會失敗。
后面產屋里,韓玉沁看到裴云瑯,立刻哭著開口中:“云瑯,我懷的是兒子,結果們告訴我說是兒?我生的怎麼可能是兒呢。”
“先前大家都說我懷的是兒子,州牧夫人和刺史夫人們全都說我懷的是個兒子。”
房間里,香葉見英王臉不好,趕小聲的開口:“王妃,你生的確實是個小郡主,我們一直待在屋子外面,等你一生完,奴婢們就進來了。”
香葉說完,韓玉沁臉變了:“我生產,你為什麼不待在屋子里,還有們為什麼讓你出去,這事擺明了有貓膩。”
裴云瑯的臉說不出的沉。
房間里,青鸞和青黛二人就聽不得這話了,這話就差明說是們主子換了的孩子。
有病嗎?主子好好的換你的孩子干什麼。
青鸞沉聲開口道:“英王妃,你能好好的活著,是主子替你做手才活著的,之所以讓你的丫鬟出去,是因為們不可能得了開刀的場面。”
香葉是想著,自家小姐被人開腸破肚的場面,就嚇得臉發白,肚子打了。
著自家小姐說道:“是的,王妃,那場面奴婢是不了的,太后娘娘是怕我們壞事,所以才讓我們在門口候著的,你相信奴婢,小郡主就是你生的,我們一直在外面等著,沒看到任何人出去。”
韓玉沁聽了香葉的話,滿心的絕,怎麼會,怎麼會生了個兒呢?
那麼多人說懷的是兒子,也一直以為自己懷的是兒子。
一直覺得有了這個兒子,就坐穩了英王妃的位置,結果現在告訴,懷的是郡主。
韓玉沁忍不住哭了起來,怎麼就生了個兒啊?
一側香葉看英王臉越來越沉,忍不住小聲的開口勸道:“王妃,你剛做完手,千萬別哭了,再哭哭壞了子,怎麼辦?”
韓玉沁總算止住了哭聲,抬頭著裴云瑯,委屈的開口:“云瑯,是們說的,我懷的是個兒子。”
裴云瑯忍不住喝住了:“住口,你難道沒看到兒就在房間里嗎?你當著的面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懷的是個兒子,置于何種地步,還有你就不覺得愧疚嗎?害得七個月早產,差點活不下來。”
韓玉沁聽了裴云瑯的話,不但沒覺得愧疚,還覺得生氣,不是兒子,兒有什麼稀罕的。
裴云瑯看韓玉沁的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不再理會韓玉沁,轉走到一側去看自己的兒。
等看到兒睡在一個明的箱子里時,他忍不住問青鸞:“這是什麼?”
青鸞趕說道:“這是主子弄的保溫箱,因為小郡主早產,生下來弱,先放這保溫箱里,養一陣子,會更有利于的健康。”
裴云瑯立刻明白這是母后那個百寶箱出來的東西。
裴家一家子都知道自己母后有一個很厲害的百寶箱,可以變出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他們現在已經習慣了,不過很多時候覺得母后是一個很神奇的人,更或者真的如傳聞所言的那般,是天命星。
若不是,他們這些人恐怕都活不了。
裴云瑯想著心里松了一口氣,俯看保溫箱里的兒。
這一看就發現兒又瘦又小,跟貓崽一樣大,他心底不由得心疼自已的兒。
若不是有那樣的母親,何至于遭罪,這麼點大就被生下來。
裴去瑯手按在保溫箱上,默默的想著,就算你沒有母親疼,父王也會疼你你的。
裴云瑯想著掉頭向一側的青鸞青黛:“那需要在這里面睡多長時間。”
“看狀,要是狀況良好的話,只需要睡一個月,若是不大好,就需要睡三個月。”
“嗯,麻煩青鸞姑姑幫我照顧好。”
青鸞恭敬的一福子:“英王放心,奴婢等人會照顧好小郡主的。”
房間產床上,韓玉沁看裴云瑯只顧關心那個早產的兒,卻不理會,立馬委屈的流眼淚,從前云瑯最疼了,現在怎麼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他什麼時候恢復記憶啊?
香葉趕上前一步按住,不讓,怕到手上的針頭。
現在主子還在輸呢。
香葉長這麼大沒看過這些東西,不過也沒有多想,因為太后娘娘醫很厲害,弄出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稀奇。
“主子,別,你還在輸呢。”
韓玉沁委屈的說道:“都沒人心疼我,不輸也罷。”
說這話就是為了讓裴云瑯心疼的。
結果裴云瑯掉頭向,扔了一句話過來。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自己跟母后說,保大的事。”
韓玉沁呆住了,之前迷迷糊糊說的話,幾乎都忘了,現在被裴云瑯直接指出來。
覺得恥,一個做母親的,竟然直接和人家說保大。
不過恥過后,就覺得惱火,云瑯怎麼能提這事呢?他這是擺明了讓沒臉,還有生的這個兒,怎麼覺有點克啊。
韓玉沁忘了哭,也忘了反應,裴云瑯轉走了出去。
主要經歷韓玉沁一連串的鬧騰,他現在頭疼得厲害,他不想和這個人再待在一起了。
后面韓玉沁看裴云瑯毫不猶豫的走出去,再次哭了起來,掉頭著一側的香葉。
“他不是以前的云瑯了,還有他是不是嫌棄我生的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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