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梨煙獨自一人如約出現在了林氏集團的樓下。
現在是下班時間,樓里基本上已經沒什麼人,梨煙一路走進去的時候,也只到了門口的保安大爺。
保安大爺見獨自一人過來,有些好奇的詢問道:“姑娘,我們這棟樓已經下班了,現在里面基本上沒什麼人了,你來找誰呀?”
梨煙沖他笑了笑,回答道:“沒事,我來這里找一個人。”
大爺聽著模棱兩可的回答,有一些不解的撓撓頭。
“真奇怪,不過小姑娘,你找完人之后就趕走吧,現在夜里不太安全,你小姑娘一個人多危險啊。”
梨煙自己自然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但是大爺也是好意關心自己,梨煙就沒跟他多說,只是沖他笑了笑,然后走了進去。
說來也很奇怪,這次禾筠約來的地方居然不是辦公室,而是公司樓上的天臺。
梨煙進電梯之后直接按了最頂層,電梯上升的過程中,一直在思考禾筠約過來到底有什麼企圖。
電梯門開了。樓頂的風很大,吹得梨煙逐漸清醒。
樓頂的裝修風格被設計了類似于小洋樓的格調,禾筠此時此刻正坐在桌子前,面前擺了兩杯酒。
見梨煙過來,禾筠難得的給了個好臉。
“過來這麼早,真是守時。”
梨煙面無表的在對面坐下,沒有喝面前的酒,而是直接問道:“所以呢,你今天來約我過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禾筠見不喝酒,也就沒有強迫,自顧自的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
“我今天約你過來自然是有我的理由,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是跟你聊什麼工作上的事。今天約你過來,只是想跟你談談心。”
梨煙聽著這話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諷刺:“你不用我,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禾筠看上去已經喝了不杯酒了,臉有些發紅。
“我都說了今天只是單純的約你過來喝點酒,聊聊天而已,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酒里,你應該下東西了吧?”
禾筠聽到這麼懷疑自己,突然之間來了脾氣,直接端起面前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為什麼要給你下東西?”
禾筠喝完之后還把酒杯倒了過來,確認一滴不剩之后,把酒杯直接摔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聲響讓梨煙瞬間警覺起來。
“好了,如果你找我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梨煙實在沒有心跟聊什麼人生。
禾筠卻不依不饒:“為什麼不愿意跟我聊天,而且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了嗎?”
梨煙扭過頭,一臉不解:“我答應你什麼了?”
“你答應我過來陪我聊天啊。”
梨煙覺得可能是喝多了,更沒興趣跟胡扯。
剛準備站起離開,禾筠的聲音慢悠悠的從后飄了過來。
“你今天如果要是離開這里一步,我就立刻把那個變異病毒散播出去。”
梨煙扭過頭,眼神冰冷:“你到底想做什?”
“我已經說了無數遍了,陪我聊天。”
梨煙只能無奈的又坐了回去。
“好,你講。”
禾筠笑了笑,眼神中帶著一看不的。
“你知道這些年來我都經歷了什麼嗎?”
梨煙自然不知道,因為在的記憶里,禾筠已經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死掉了。
禾筠端起一旁的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確實,我問你這個問題有些多余,那我就跟你講吧。”
“三年前,我躺在病房里為植人的時候,溫與舟這個聲稱會永遠喜歡我的男人,居然買通了護士,要拔掉我的氧氣罐。”
梨煙聽著這些話,沉默不語。
“你知道嗎?當時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他這件事之所以沒有做,是因為,他買通的那個護士,好巧不巧是我的一個親戚。”
禾筠說著,臉上帶著劫后余驚的慶幸。
“那個護士自然不會對我做什麼,于是瞞著溫與舟把我給保了下來,再后來溫與舟回國,就勤勤懇懇的一直在照顧我,最后我居然莫名其妙的蘇醒了。”
“你說這是不是天助我也?”
“我清醒了之后,把那些事全部都跟我講述了一遍,我怎麼都想不到溫與舟會害我,于是我左思右想之下,肯定是你的問題。”
“溫與舟一定是替你來報復我的。”
“所以后來,我想盡了一切辦法,我先是改頭換面換了一個份,沈嘉這個名字的名聲已經臭了。只有改名,這樣才能更加自由的去做我想做的事。為了讓我自己爬的更高,你本就想不到我到底做了一些什麼樣的事。”
那些回憶就像是針一樣深深的扎進的心里,甚至無法說出那些讓他午夜夢回驚醒無數遍的惡心的事。
“溫與舟小時候遇到的那個救贖是你,是我頂替了你的份,我還對你做了那麼多不好的事。因此,你對我懷恨在心,所以想了這個辦法來報復我。”
梨煙淡淡道:“你說的這些事我本就不知道。”
“你能不能不要永遠都是一副與世無爭,人畜無害的樣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討厭。”
禾筠看著平靜無波,心里不知道為什麼翻騰了更大的怒火。
“明明是你了我和溫西沉的,才導致我變了現在這樣,如今你又有什麼臉面來裝出這麼一副圣潔清高的樣子?”
禾筠的緒已經變得有些不對勁,梨煙擔心一會兒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在心里留了個心眼兒。
問道:“所以呢?現在做的這些事來報復我,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了嗎?”
禾筠聽到這話突然哈哈大笑:“梨煙,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這次回來只是為了單純的從你邊把溫西沉搶走嗎?我哪有那麼腦。”
“那你還想做什麼?”
禾筠看著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要讓你,還有溫西沉,以及你在意的所有人,全部都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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