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煙在這里住下的第一天,姜老爺子便讓姜北城帶著去當地最繁榮的商業大廈轉轉,名其曰買幾件服和首飾。
姜北城雖然不太愿,可是姜老爺子提議如果愿意帶著梨煙,就給他漲零花錢,他便不不愿地答應了下來。
姜老爺子笑著從口袋里出一張卡,塞進梨煙手里:“既然都是姜家的孩子,那就一視同仁,零花錢是一樣的。這些錢你拿去隨便花,花完了再找我要。”
鎏金的字,配上黑漆如墨的卡,這種卡梨煙也有一張,那怕有份地位的人,也不能輕易得到。
雖然姜老爺子這人有些不厚道,但是給起錢來也是毫不手。
梨煙本想拒絕,可是一想到姜老爺子的做派,便收了起來。
訛他點錢,就當是神損失費吧。
到了商業大廈,梨煙在里面轉著,姜北城雙手兜在后面跟著,臉格外不好。
轉了半天,梨煙也沒看上幾件服,一件也沒買。
“姜北城,你要是真的累了,就去一邊歇著,等我轉好了再你。”
梨煙沖他笑了笑,看著他腳步虛浮,嘖了一聲:“但是姜北城,你這力也真是不行。”
“你說誰不行?”姜北城剛剛還想說好,一聽這話,也就沒了休息的意思,“給我轉,今天不轉到晚上,我們就不回去!”
梨煙看他氣急敗壞,心大好,直接扭過頭繼續走。
走到一家服裝店門口,梨煙立刻就被里面的一套服吸引了目。
黑的及膝長,勾勒出完的腰,擺嵌鉆,褶皺如花,特別是袖口和領口初鏤空的設計,更增添了一嫵。
導購見梨煙心,笑著湊上前:“小姐您的眼真好,這件服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全世界僅僅有三件,現在只剩這最后一件了,我看您材不錯的,要不您試試”
梨煙的表并不像心的意思,只是上下打量這條子,心里暗暗思量。
這條子長得可真眼。
導購扔不死心,接著道:“這位小姐,這條子真的還不錯,你要不就試一下,絕對不會吃虧的。”
忽然,看到了后的姜北城,眼神一亮:“不信,您可以問問您的男朋友,您真的很適合這條子。”
梨煙眉梢一跳:“他可不是我男朋友。”
姜北城翻了個白眼:“我更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導購尷尬地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忽然,后傳來了一個尖銳的聲,聲音甜膩,讓人有些反。
“這條子我喜歡,讓我試試。”
梨煙看著后的那個生,穿的一高檔服,可是仍然擋不住渾的銅臭味,往后退了一步。
那個生還以為梨煙認出來了,驕傲的揚起下,像只小孔雀:“識相就好,別跟本小姐搶服。”
梨煙剛準備走,聽了這句話,又繞了回來。
“你說什麼?”
那個生見反問,眉頭一皺,說話也不客氣起來:“怎麼了,本小姐看上的服,難道還要你多?”
“你是不是有公主病,怎麼說話跟腦干被挖了一樣。”
那生沒有反應過來,什麼腦干被挖?
許久,才意識到在罵自己腦子有病,怒火中燒:“你說什麼呢?我可是白家大小姐白文清,你以為你是誰,就敢跟我這麼說話?”
白文清第一次被一個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連儀態都顧不上了,只想給一掌。
揚起手,剛準備打下去,梨煙忽然摁住了的手。
白文清彈不得,只能用眼神示意梨煙放手:“你是什麼東西,敢阻止本小姐,你信不信我讓我爸把你全家都趕出京都!”
“白小姐好本事,居然能把姜家全家趕出京都,真讓人害怕。”
一旁坐著不說話的姜北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走到了梨煙的邊。
他笑意淺淺,語調卻冰冷滲人:“要不我這就打電話給白家,問問他們準備怎麼把姜家趕出去吧。”
白文清人傻了,怎麼姜北城也在這里?
雖然姜北城不輕易惹事,但是得罪姜北城的,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剛剛還說要把這個生的全家都趕出去,姜家……要是知道是姜家,給十個膽子說著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啊!
突然,白文清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問道:“是姜家人?”
姜家人或多或都認識,哪有這個臉生的人。
也是看這個人不是京圈里識的小姐,這才敢說那種話的。
“我妹妹,爺爺的外孫,怎麼,你有問題”
白文清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怎麼可能,我當然沒問題,這條子我看適合姜小姐的,要不就讓給姜小姐吧。”
梨煙聽到姜小姐三個字,心里膈應,糾正道:“我姓梨。”
“梨小姐,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原諒我吧。”
白文清哪怕再怎麼縱,也知道姜家的威風。
踢到了鐵板,除了求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要是給白家帶來了麻煩,那這輩子就完了。
梨煙倒是沒打算跟計較那麼多,可是姜北城倒是不準備放過。
“你想贖罪是嗎?”
姜北城的聲音里帶著一算計。
“那這件服的錢,你就出了吧。”
梨煙看他跟個無良商一樣的模樣,莫名覺有些喜。
白文清以為自己道了歉就能被原諒,聽了這話,心里一陣疼。
這件服上次來看過,整整五百萬,都是五個月的零花錢了,攢了好久,又問白父要了好多,這才湊夠了錢。
這一下就要全部搭出去,白文清覺得自己的心在滴。
“怎麼了,難道不愿意”姜北城看猶猶豫豫的模樣,嘆了口氣,“那我還是打電話給白先生,問問他兒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白文清急了:“我給我給,你別打電話!”
從包中拿出一張卡,咬咬牙遞給了導購。
刷完卡,導購笑著把卡還給白文清:“白小姐,您卡上還有五十塊零八。”
“噗——”
梨煙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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