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東明笑了一笑,“他的終大事不是都已經被他了結了嗎。”
喬宴西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傅東明,“他剛才回來跟你說什麼了?”
傅東明晃著筆尖兒,笑說,“沒有想到陸大律師也難過關,他剛給我哥打了電話,打算出國。”
“出國?”
喬宴西一拍,“壞了!”
他掀開簾幕,沖了進去。
陸辭遇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眼角有淚痕劃過。
喬宴西看到他這副樣子,突然覺得,就這麼放他離開也是好事,與其跟溫言糾纏,未來不知還要面對多事。
他忍了忍,上前一步問,“真想好了,從此不再回來,你到了國外,可就要徹底聽你爺爺的安排了。”
陸辭遇的爺爺一直想讓他娶葉樵歌,陸辭遇的反抗在他爺爺那里就像是小孩胡鬧一樣,他爺爺為陸辭遇鋪設了一條毫無阻礙的道路,只要陸辭遇娶了葉樵歌,陸家的家業一大半都是他的。
葉家也會全力支持陸辭遇,假以時日,整個陸家都會在陸辭遇的掌管之下。
喬宴西這個風流浪子都覺得不過就是娶一個人,娶回家就是了,至于日后的日子怎麼過,那就是小兩口的事了。
他們做律師的,遇到太多這種借著發妻平步青云而又拋棄發妻的人。
只是,要做這種事,總歸是要拋去一些臉面和堅持的。
陸辭遇不說話,喬宴西就當他是想好了。
“行。”
“我回去做接手續。”
喬宴西轉的作頓住,猛地回過頭來,一臉驚訝地看著陸辭遇,“你真想好了!”
他忍不住了句口,傅東明捧著杯子悠哉悠哉的走到簾幕的后面,“提醒你一下,這里是我的辦公室,注意點影響。”
喬宴西沒搭理他,繼續問,“你真的甘愿為了溫,放棄陸家那麼大的家業!”
“陸家不缺我一個繼承人。”
“好!”
喬宴西看起來比陸辭遇還要激。
傅東明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你們倆在搞什麼?”
喬宴西笑笑,“你不懂,你不懂。”
他一把拿走傅東明手里的茶,猛喝了一大口。
把傅東明嫌棄的恨不得立刻把茶杯給丟了。
“你剛才走了以后,溫又給我說了另外一件事,我本來以為你聽了溫陪酒的那事,會放棄。”
“說什麼了?”陸辭遇問。
“跟我說,那天晚上,拒絕了王總,但是也因為這件事得罪了他,被灌了三種酒,喝到胃出差點死在醫院門口,是簡歡把送到醫院去的,這混蛋,不僅沒有幫溫,海上溫喝到胃出,好在最后的三期項目查出沒有任何問題,那只是一場意外,才順利竣工。”
喬宴西慨,“季燁上輩子不知道干了什麼事,能讓一個人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不過,季燁可能就是看溫好欺負,一直耗著不肯離婚。”
傅東明了一句,“合著,他一直在打溫的主意。”
喬宴西饒有深意的點頭,抿一條直線。
兩人同時看著陸辭遇,似乎是在等著他的答復。
“還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
傅東明說,“溫母親如果能夠接種上特效藥,將來或許有很大的可能能夠重新站起來,但是一針特效藥要五百萬,一個療程下來沒有上千萬是不可能的,你可以飛到國外當個甩手掌柜,跟陸家徹底斷了聯系,但是錢的事,不能不考慮。”
喬宴西聽著這話也覺得如此,跟著勸道,“溫為了跟季燁離婚,連財產都不要了,凈出戶都要跟他離,但是現實問題必須要面對,你還是冷靜一下吧。”
同樣冷靜下來的,還有季燁。
他從醫院回到家之后就被李淑纏住了。
李淑看著自己的兒子,自從從醫院回來以后就魂不守舍的,恨鐵不鋼,“不就是一個人嗎,等咱們的公司上市了,你娶了寧曦,出門在外多風啊!”
“你就不能把你的心思收一收,早早的跟溫離了婚,不是答應凈出戶了嗎,我已經讓保姆把的東西收拾好了,待會兒一塊丟出去,以后這個家,誰也不準再提溫。”
“誰讓你扔的!”
季燁突然大吼,李淑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以后,掌瞬間落在季燁的上,邊哭邊罵,“我十月懷胎生你容易嗎,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你爸爸年輕的時候跟那個賤人糾纏不清,生出來的兒子又跟那賤人的兒糾纏不清,當初我但凡是有點選擇,就絕對不會讓你娶了溫!”
“現在好了,我自己的親生兒子竟然為了那個賤人的兒吼我,滾出去,你跟溫一起滾出去!”
季燁覺自己的腦仁都快炸掉了,他看著李淑在自己的面前撒潑哭鬧,大腦好像一瞬間屏蔽了的聲音。
他緩緩起,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后傳出一聲巨響,接著有阿姨驚了一聲。
季燁沒有回頭,開著車飛馳了出去。
他把車停在了江邊,自己一個人坐在江邊的石椅上,岸上的風吹來,卷起陣陣氣。
不遠,一對年輕的小手牽著手,孩蹦蹦跳跳的講述著讓高興的事,邊的小男孩耐心地聽著,
季燁看過去,曾經溫為了能夠讓他高興一些,也曾推著椅帶他來這邊坐一坐。
他有多長時間沒有來過這里了,連他自己都不確定。
溫說,“季燁,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嫁給你是季叔叔決定的,等將來你有喜歡的人,一定要告訴我,我愿意跟你分開。”
他是從什麼時候跟寧曦聯系上的?
是從自己的雙開始恢復之后,是他慢慢的開始接管公司的業務,他帶著一種報復心,讓人去調查了寧曦現在在做什麼。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跟溫離婚,這樣的生活,早已經日復一日的為了習慣。
他習慣了,每天早上醒來看見溫扶著他從床上坐起來,吃著親手做的早飯,習慣了每天下班回來,溫坐在沙發上抬頭看他。
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有些貪這樣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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