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晚餐沈長歌吃得心都非常滿足,準備結賬時,看到賬單上的數字,拿賬單的手微微抖,心臟在狠狠地痛著。
想起自己吃的什麼金箔甜點、白松意面、鵝肝、魚子醬等等……尤其是那瓶香檳,本就不是凡人吃喝的東西!是給神吃的!
眼睜睜看著收銀員從銀行卡里刷走了四分之一存款!
從云竹居出來,沈長歌緩了會兒氣,說道:“宗政越,我決定暫時不給你買車了!”
“為什麼?”宗政越蹙眉問。
實際這個男人并不缺車開,棲豪墅地下車庫停放的車,跟豪車展似的,他在意的是,要給他買車的人是沈長歌。
“你已經把我要給你買車的錢,拿來喝香檳了!”沈長歌說道:“我現在沒錢了,等我努力把錢攢回來,再考慮給你買車的事。”
宗政越:“……”
不想再糾結、心疼這頓飯錢,沈長歌用手機打開的作家后臺,看了好一會兒的版權費,才終于緩和窒息。
回到家,沈長歌將喝剩半瓶帶回來的香檳放進冰箱里,調到適合的溫度,然后坐在客廳沙發上玩手機。
過了會兒,收到“瀾哥”發來的微信消息。
瀾哥:[鏈接]瀾哥:[圖片]圖片截圖是網文論壇上的帖子,標題名簡單暴——[越九天養小白臉實錘了!]。
帖子容,發帖人自稱在云竹居餐廳到越九天,無意間得知越九天跟那個白白凈凈的男人一頓飯吃了八十多萬!
為什麼猜測是越九天養了小白臉,而非兩人是人呢?
因為吃完了晚餐,是越九天刷卡結的賬。并且好像因為那個男人點了一瓶六十多萬的香檳,結賬之后,越九天說暫時不給那個男人買車了,等努力把錢賺回來,再考慮給小白臉買車的事。然后那個男人似乎不開心了,反正臉難看的,但又不敢說什麼。
又提到越九天上個月兩本書賣了版權,應該是有錢了,然后就找了個年輕男人來養。
帖子末尾,放上兩三張拍到的照片。
照片有越九天結賬時的,也有越九天挽著男人的手臂從云竹居離開的側照,拍角度從沈長歌那側拍的,加上天黑線不好的原因,宗政越的臉拍得并不清楚,但從廓來看并不是跟鬧緋聞的傅寒山。
說手段真高,昨天才跟傅寒山上熱搜,今天又換了另一個男人。
這人的語氣說得神乎其神,煞有其事,仿佛事實真相就如它所說的那般。
看完帖子的沈長歌:“???”
什麼?養小白臉?
宗政越是小白臉?
對于被拍,聽了一事,沈長歌始終沒有一察覺。
猜測可能是自己當時沉浸在晚餐賬單的悲傷中無法自拔,以致沒有察覺被人跟蹤聽了。
瀾哥:小九,這是怎麼回事?
想暴富的:有些人潑我臟水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們怎麼說就怎麼說,你也看這些東西,影響心。
這個帖子的容惡意滿滿,沈長歌不信背后發帖者是在云竹居偶遇了,然后發到網上的。
俗話說人紅是非多。
外人可能不知道圈人有多八卦,在這個圈子只要有些名氣,但凡有點風吹草,都會被人放到這個論壇上供人議論;當然,圈誰有不好的行為,也會被放上去批判,diss。
從賣了影視版權到現在,大半個月時間,已經被在上面潑臟水三四次了。
比如一開始,說之所以能賣掉版權,是因為跟[創書神殿]某位高管,關系不清不楚。
然后昨天傅寒山跟的緋聞上了熱搜,被圈人認出來了,昨晚就立刻有人在論壇上,一副恍然大悟、仿佛知道了不可告人真相的語氣,說買影視版權的是星凰影視東之一的傅寒山,又揣測有手段的,攀上傅寒山這麼一尊大佬。
今天又掛,說養小白臉。
簡直吃飽了撐著。
看完的解釋,江墨瀾不再追問,換了個話題。
瀾哥:對了小九,你圣誕節有什麼安排嗎?
瀾哥:我們認識也有一年多了,要不要圣誕節面基吃個飯?
想暴富的:不好意思,圣誕節可能沒空,我或許跟家人一起過。
實際沈長歌還沒有想好要和誰一起過圣誕節,可能跟家人過,也可能是和某個男人。
思索片刻,讓瀾哥換個時間,在參加完年會之后就行。
瀾哥也很爽快地改了時間。
把貓逮來擼了會兒,沈長歌就回到房間了。
正好看到某個男人穿著睡從浴室出來,頭發還在滴水,莫名想到論壇上那個說養小白臉的帖子,然后不自覺盯著宗政越的臉龐仔細看了起來。
“怎麼了?”宗政越問。
沈長歌反問他:“宗政越,你有沒有想過……不想努力了?”
為宗政家族繼承人的宗政越,回答得干脆:“沒有想過。”
“網上有人說你是我養的小白臉。”沈長歌笑著調侃道:“我覺得你長得像靠臉吃飯的樣子,要不要考慮不努力了,我養你。”
“可以每周去云竹居吃一次飯麼?”
沈長歌又想起那張賬單了,臉上閃過一抹痛。
“對不起,我不配,打擾了。”
宗政越放低標準:“一個月一次也行。”
沈長歌覺得自己是賣了兩本書的影視版權,就飄了,居然敢想養小白臉了,可現實無地把打回了原形。
說:“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告辭,我養不起小白臉,前面的話你當我從沒說過。”
宗政越:“……你可以說一下你養小白臉是怎樣的一個標準,我可以降低條件。”
他還喜歡對自己好的樣子的,就像今天的昂貴晚餐,雖然很不舍,可最終還是縱容了自己了,仿佛只要他想,整個世界都愿意給自己。
第一次覺得,花人的錢他還開心的。
但是沈長歌不想再跟他討論這個悲傷的話題。
有些落荒而逃說:“我去洗澡了。”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