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傅紀安首先反應過來,十分禮貌地喊了一聲:“厲叔叔。”
厲良辰這時也反應過來,下意識把自己傷的往傅紀安后藏了藏,低下頭,不好意思地喊了一句:“爸。”
停頓了一下,又遲疑著問:“你怎麼來了?”
厲永安臉一下沉了下來,十分難看,聞言,更是從鼻孔里哼出了一聲沉重的氣息。
厲聲呵斥指責:“混賬東西,看你最近做的好事。”
說著,視線又落在他一病服和纏著繃帶的大上,看著那一個恨鐵不鋼。
“一天沒看著你,你就把自己折騰這個鬼樣了,虧你還是我兒子,是厲氏繼承人,=實在是丟盡了厲家的臉。”
厲良辰低下頭,被數落得面無,懊惱又不敢跟父親對嗆。
而傅紀安,他就仿佛撞見家長數落朋友的小學生,一時間手足無措,站在原地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
罵完了厲良辰后,厲永安又看向了傅紀安,臉就跟變臉似的,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溫和道:“還是阿安懂事,從來不用你父親心你的事,不像我家這個王八蛋,一天天的就知道在外面瞎折騰。”
厲永安越說越氣,又轉過頭來數落厲良辰。
“你看看你這個死樣子,居然能把自己折騰到一條都廢了,下次我來醫院又是什麼個況,該不會把你這條小命都給折騰玩完了吧?”
“你能不能學學阿安,明明你們倆是好兄弟,怎麼就不能學學人家的安分。”
厲良辰被罵得臉通紅,又尷尬,又不知道怎麼回答。
厲永安卻還不過癮:“你還把你媳婦給弄丟了,你小子可真是出息啊。”
這最后一句明顯是怪氣,罵得厲良辰抬不起頭來。
或許其他的可以反駁,但這一點,真的反駁不了。
“我先把話撂在這里了,你要是找不回媳婦就別回厲家門了。”
厲良辰被罵了個狗淋頭,也只能低頭著,一張臉幾乎扭曲了一團,越來越苦悶。
他就是想不明白,老爺子早就屬于半退狀態,不問公司不問家事,自己搬到山頂的別墅住了近十年了,今個兒是什麼風把他給吹下來。
甚至還知道他的事,肯定是哪個給他嚼舌了。
要讓他找到,非得好好教訓幕后告狀之人一頓不可。
厲良辰在心里碎碎念著,一臉郁悶悲憤,心那一個不舒服。
他這一走神,結果好巧不巧被厲永安抓了個正著。
他眼珠子一瞪,直接上前拍了他一下:“臭小子,跟你說話呢,你居然敢走神。”
結果這一下甩到了他大的傷,痛得厲良辰嚎了一聲。
聽得傅紀安一臉嫌棄,下意識捂住了耳朵。
不過當著厲叔叔的面,也不好調侃厲良辰什麼。
老爺子聽到了這一句痛嚎,先是一愣,隨后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心疼,手上的作也收了起來。
不過,氣還是沒消。
只是看著他狼狽又可憐的樣子,到底了心腸,無奈地訓斥:“你做事悠著點,別得罪了人還不知道。”
一聽這話,厲良辰立刻就起勁了,“可不就是得罪人了,最近倒霉事一樁又一樁,不過爸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的,不管是什麼人,敢惹我,都不會有好下場。”
厲永安瞪了他一眼:“你可消停一點吧,要是早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你也不至于落得這副況,總之日后你提防就是,至于人,我已經找出來了,剩下的就給我,你就別手了。”
厲良辰意外:“爸,你居然找到人了,是誰?”
他臉一下子難看起來,眼神冷厲,攥了拳頭一字一句發誓:“要讓我知道是誰,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看到他這副模樣,厲永安眼皮跳了一下。
一個狠厲的眼神直接瞪了過去,帶上了一分不滿的威嚴:“都已經說了讓你不用再管了,怎麼我說的話不管用了?”
聽到老爺子這麼說,厲良辰又是委屈又是不解,撓了撓后腦勺,帶著那麼一點小心酸。
“爸,為什麼你讓我不找他麻煩了,傷的人可是我,你看看我的,一把刀飛了進來,這可不是好玩的,一個不小心,說不定現在連小命都保不住了,或者已經變殘廢了。”
“我落到這個地步,你居然讓我對幕后兇手不管不顧,我到底還是不是你的親兒子啊。”
他忍不住發出了控訴,眼神滿滿的不解和不滿。
厲永安聽到他這麼說,一噎,一時間啞了言。
目落在他的大上,也飛快閃過一不忍。
但不知為何,在這個話題上,他態度十分堅定。
“總之,幕后之人的事讓我來理,你聽我的就是,爸不會害你。”
厲良辰冷哼了一聲,還是不服氣。
“爸,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個人一而再再而三搞我,我要是不揍他一頓,本咽不下這口氣。”
“再說了,我也很想問問他,我跟他到底什麼仇什麼恨,讓他對我下這樣的毒手,我自問也沒有得罪人到這種程度。”
那幕后之人好像就死盯著他,一找著機會就朝他下手,偏偏他卻不知道對方的真面目,真是讓人煩不甚煩。
如今自己父親那里有了下落,他只迫不得已想要知道真相。
厲永安表十分的復雜,囁嚅了半天,似乎有什麼難言之。
傅紀安把二人的表都盡收眼底,目閃了閃,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是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最后,厲永安微不可微嘆了一口氣,“行了行了,爸都知道了,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好好養傷就是,反正爸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厲良辰撅起了,老爺子的話不能令他信服,他正打算跟老爺子理論。
目一轉,忽然看到了從門口走進來的喬希希,一下子腦袋失神,忘了要說的話,呆呆地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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