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進去，他不能。”

靳珩拒絕的干脆。

靳萱一頓，沒想到兄長這麼記仇，還因為上次秋桐院的事記恨夫君呢。

謝玉瑾似乎早有預料，笑道，“我去陪岳父大人下棋。”

說完，識趣的離開了。

靳萱跟著兄長邁步走進碧泉苑，去了小花廳。

靳珩的手一直放在蘇婳腰上，迫使蘇婳跟他們一起進去了。

蘇婳不想留在這里，聽他們兄妹說話，“爺，我吩咐人給您和小姐上茶。”

靳珩道，“不用忙，萱萱一會就走了。”

靳萱正好也不想喝，“對，我說完話就走。”

“我去小廚房看看晚膳。”

蘇婳沒等兩人再說話，拿開靳珩的手快步離開了。

靳珩坐下道，“說吧，什麼事。”

靳萱坐在他旁邊，“大哥，大理寺卿王敏言致仕了，能不能推薦我夫君做這個位置。”

“你看他一天也不容易，兢兢業業的，都傷了。”

靳萱說這話的時候滿臉心疼，靳珩看了一眼。

“他讓你來跟我說這件事？”

“當然不是！”

靳萱否定的干脆，“是我自己要來的，他傷的不輕，口流了不，傷那天都沒回府，就是怕我擔心，第二天理好了才回來。”

靳珩聽后輕笑一聲，“你這小腦袋瓜，哪天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銀子呢。”

靳萱不明白，“大哥，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他是我夫君，我幫他不是應該的嗎。”

靳珩故意問，“為何不讓你娘去找趙姨娘，讓在嚴首輔面前提一提，到陛下面前言幾句，職不就來了嗎。”

靳萱道，“趙姨娘是我庶出的姨母，在我看來哪有大哥親，八桿子打不著的人，我為何要去找。”

“而且，我聽娘說，自從嚴驍失蹤后，趙姨娘就郁郁寡歡了，連門都不出，我娘去勸過幾次，一點用都不頂。”

靳萱一臉八卦的表，“大哥，你說嚴驍到底去哪了，都說他那日從教坊司出來后就消失不見了，真是奇怪！”

靳珩笑笑，“員失蹤歸錦衛管，不歸我京兆尹院，他的事，我怎麼會知道。”

“謝玉瑾的事你就不用心了，最近朝中會有很多變，我這位京兆尹還坐不坐得住，都難說。”

陛下老了，越來越糊涂，寵信僭妄，大梁快要變天了。

靳萱一慌，“什麼意思，有人想把大哥走嗎。”

靳珩低低笑了，誰能想到趙雪梅詭計多端，兒卻是如此單純呢。

“就算是走，也是往上走，豈會往下走。”

靳萱聽見這話又高興了，“原來大哥又要高升了，那幫我夫君做上大理寺卿的位置，豈不是輕而易舉！”

看兄長臉還算好，扯著兄長的袖子撒。

“大哥，我們好歹也是一家人，你就別記恨上次的事了，那次我娘也有錯。”

靳萱不是傻子，上次蘇婳挨打的事，后來也回過味了，這麼多年兄長為什麼和母親不和，也明白過來點。

無論靳萱怎麼說，靳珩如山巋然不。

后來可能是給他說煩了，這才說道，“你回去吧，謝玉瑾若是在大理寺表現得好，自然會升遷。”

在靳萱聽來，兄長這就是答應了，開心道，“謝謝大哥，我走了。”

靳萱走后，靳珩回了室。

天氣漸冷，屋里燒起了地龍，丫鬟進進出出往小廳擺鐵爐。

春草正在屋里陪蘇婳聊天，一口一個“婳姐姐”得親熱，不知想到什麼，手掩在臉上，附在蘇婳耳邊嘀嘀咕咕，逗得蘇婳發出了笑聲。

“說什麼呢。”

兩人正說得開心，耳邊傳來悉的低沉嗓音。

春草依舊很害怕靳珩，一驚道，“回爺，沒、沒說什麼，奴婢告退。”

春草趕跑了。

蘇婳有趣的事正聽一半，春草走了，臉上的笑意也收了。

靳珩不以為意，拉著蘇婳的手，“過幾日你生辰，我送你一份驚喜。”

靳珩為贖過，自然知道的生辰，可是驚喜是什麼，蘇婳猜不到。

“什麼驚喜？”

“過幾日你就知道了，你現在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靳珩一句話，把路全堵死了。

蘇婳沒那麼多好奇心，反正三天后就知道了。

翌日。

白德耀去了大理寺，指名要見謝玉瑾，并且將他帶去了一間春茗齋的茶樓。

謝玉瑾站在天字一號雅間門前，稍整冠，推門而。

靳珩一深常服，閑適地坐在紫檀圈椅上。

旁邊的紅泥爐上，一壺水燒開了，霧氣順著壺往上升。

他拎過那壺水，將滾水注紫砂壺。

“大哥。”

謝玉瑾走近了，坐在他對面。

靳珩不說話，安靜地泡著茶，第一道洗茶，第二道飲茶，然而他卻只給自己倒了一杯，仿佛對面的人不配喝他泡的茶。

謝玉瑾知道他不待見自己，對這些毫不在意，只是坐在那，靜待他說話。

靳珩淺飲了一口香茶，“既然謝大人在大理寺諸多不易，又了傷，不如去都察院吧，那里剛好缺一位左都史。”

謝玉瑾雙手握拳，臉白了白。

大梁的都察院形同虛設，是個有名無權的地方，但凡進了都察院的員，再想翻就難了。

“大哥，你什麼意思，我在大理寺待得好好的，為何要去都察院。”

謝玉瑾心里清楚，靳珩此舉一定跟蘇婳有關，他若離開了大理寺，以后還拿什麼牽制蘇婳。

靳珩不不慢道，“大理寺丞是從三品，都察院左都史是正三品，謝大人這是升，還不滿意嗎。”

靳珩拿出一張任職帖，一封信，擺在桌面上。

信上寫著【婳婳親啟】，謝玉瑾認得那是自己的字跡，慌忙拿起來看。

那是一封書。

他以前在揚州寫給蘇婳的，字字真摯，句句是，一腔意，全都寫在了那封信里。

他寫完封信才知道蘇文熙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所以一直沒將信送出去，而是在了枕底。

沒想到，靳珩竟然派人去揚州翻出了這封信。

看來自己的一舉一都在靳珩的眼皮底下，他早就知道他和蘇婳訂過親！

謝玉瑾如同被靳珩了扔在街上，額頭青筋突突跳著，忍道，“還請大哥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