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淳恨鐵不鋼，“你也是知道是通房婢妾，你想想你兄長，他房里的那些，哪個不是在你大嫂過門前就打發了，這也值得一提！”

寧媛低下了頭，想到現在的趙雪梅就是通房爬上去的，心里總是覺得不安。

可是想到侯夫人當初來府上時，爹趙還沒發跡呢，寧媛又放下了心。

能從一位小小的百戶，靠著送兒結權貴，搖一變指揮使的，百年遇不到一個。

不過，寧媛仍是不滿道，“就算是那樣，他也太冷淡了，爹將那麼重要的畫像給他，分明就是把他當自己人，他就算沖著您的面子，也該跟我客套幾句。”

“爹還不如給兄長呢，若是真尋到了人，陛下也記家一功，以后我嫁過去，侯府誰也不能看輕了我。”

中淳哈哈一笑，“兒啊兒，你還是太單純，太年輕，你爹我怎麼會將這麼大的功勞送給別人。”

寧媛疑地看著父親，聽著他繼續道，“渝國使臣不僅帶了一幅畫，還復刻了一塊神鳥紋犀角佩，人的相貌會變，但件不會變，這犀角佩才是尋人的關鍵。”

“我早就讓人臨摹了一幅畫，給你兄長，讓他去尋人。”

“還有，那子姓沈，我卻只告訴他一個小名瑤娘，他就是捅破天也找不到。”

中淳捋著胡須，滿眼得意，“待你兄長將人找到，一定會加進爵，沒準你爹我也會封侯拜相。”

寧媛立即開懷一笑，“爹爹英明。”

……

靳珩從前廳離開，拿著畫像直接進了書房。

準備明日找人臨摹兩幅給白德耀去尋人，順便再派探子查一查渝國皇室的消息。

找得到找不到，都要先試試再說。

蘇婳聽下人說靳珩回來了，端著一盞茶去了書房。

“爺，您喝茶。”

靳珩抬頭，見朝自己款款而來，腰肢輕擺，洪波漾，立刻頭發。

蘇婳將茶盞放在桌上，繞到靳珩后，若無骨的小手覆在他肩上，輕輕。

“爺，您累不累。”

靳珩拉過的手，攬著的細腰，將抱在了懷里。

“起來不是還喊疼嗎，怎麼不去床上養著。”

蘇婳靠在他上，道，“爺在家，想和爺在一起。”

一個“家”字，莫名讓靳珩心里了一塊。

他拉著的小手，放在邊吻了一下，“你跟我一場，我不會委屈你。”

蘇婳一怔。

男之，在現在看來，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男人里的承諾，像是手上的公英，輕輕一吹就散了。

兩人一遭風月，各取所需，不過是水緣。

待他以后娶妻生子，人生圓滿，也許連他人生中一段回憶都算不上。

“爺對我有恩，怎麼會委屈。”

他若能幫爹爹出獄，又何來委屈。

靳珩聞言臉一沉，不輕不重地著下，看著自己。

“只是恩嗎。”

“怎麼會呢。”

蘇婳睫輕，面，“那些爺對我好，我又喜歡爺的話，您總不能天天讓我掛在邊吧。”

靳珩面稍霽，放開尖的下，“你說，我喜歡聽。”

蘇婳似啃似咬，吻了他結一下，笑得調皮。

“我不。”

靳珩低頭看，準地找到的櫻桃了一下。

蘇婳被他欺負的嚶嚀一聲，扭著子要走，靳珩抱著，就是不讓。

兩人你來我往，鬧在一，蘇婳逐漸到有一火熱硌著自己，勾著他的脖頸笑。

這眉目含的模樣，讓靳珩突然怔忪了一下。

瓊鼻小巧，瓣嫣紅，一雙眸子似水。

靳珩拿開藤蔓一般纏著自己的手臂，正道，“別鬧了，我有正事問你。”

蘇婳笑容微斂，懂事地收回手。

靳珩將畫卷徐徐展開，“畫上的人，你可見過。”

蘇婳見他神一本正經的，也認真起來，目不轉睛盯著畫卷，隨著畫上的人圖呈現，一悉撲面而來。

驚呼一聲，“這人……好像我娘親年輕時。”

靳珩呼吸一窒，“你娘年歲幾何，十七年前可來過京城！”

蘇婳剛剛沖自己一笑，靳珩立刻就想到了蘇夫人。

們母那雙眼睛，都和畫中人太像了。

“我娘十六歲嫁給我爹，今年三十有三，之前一直住在揚州，去年才隨爹爹來了京城。”

年齡對不上，經歷也對不上。

不知為何，靳珩竟然松了一口氣。

他想到了什麼，又問，“你娘可有其他姐妹，們可來過京城，沈家可曾在京城定過居？”

蘇婳輕了一下人面，“有一位大兩歲的姐姐。”

靳珩聽到這里，心又懸了起來，大兩歲，年齡對上了。

蘇婳又道，“但應該沒來過京城，外祖家一直在揚州做綢緞生意，怎麼會有來京城定居的想法。”

靳珩徹底松了一口氣。

是啊，沈家的生意和產業都在揚州，沒理由來京城定居。

蘇婳目落在畫上，舍不得移開。

“真。”

蘇婳想到了自己名義上的姨母，也就是的親娘。

舅舅曾說姨母和娘親長得有七分像，不知道年輕時，是否就如畫上人一般好看。

靳珩說道，“人圖大致都是這幅模樣，有作畫之人的好愿景在里面。”

人是活的，畫是死的，憑著一副畫去尋人，難就難在這里。

靳珩朝蘇婳臉上看過去，又盯著口看了看。

“得空了，我也給你畫一幅。”

人臥塌嚶嚀圖。

蘇婳并不知道男人一旦開了葷，腦子里裝的都是那些下流的想法，開心地點頭。

“好，到時我便坐在那里，讓爺畫。”

靳珩想到那個畫面，輕笑一聲，將摟在懷里。

蘇婳真是太乖了，乖得讓他喜歡不夠。

蘇婳趁著他高興，在他懷中提要求，“爺，昨夜我走后，我娘肯定擔心，明日能不能讓我去永安巷一趟。”

現在雖然是自由，但若是出府，還需征得靳珩的同意。

“去吧，讓青棠和墨羽陪著你。”

靳珩算了算日子，又道，“明日你早些回來，往慈安堂送些點心。”

蘇婳乖巧應下，心里想的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爹爹一面。

可是一次提兩個要求，又怕靳珩嫌貪心，若是不答應，豈不是白白惹他厭煩。

“爺，還有件事，奴婢還沒喝避子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