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直到訊號接通，井都沒有出毫異樣。

黃助理時隔這麼久終於等到杜香的聯絡，喜悅之溢於言表，他上來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樣？沒有危險吧？”

杜香莫名其妙的問，“我會有什麼危險？不是已經約定好了嗎？如果我有危險會立即向你傳送特定訊號，難道我遇到危險還會慢騰騰的給你打個電話嗎？”

黃助理被懟了一通，也並不著急，嘿嘿笑著說，“我就是擔心你，你沒事就好。對了，之前他們本來離開了，為什麼又回去了？”

杜香把剛才井跟自己解釋的話告訴了黃助理，“趙慶被安排運送一批貨，周若棠好像也不被允許過去，因為最近盯著那邊的人太多，對方不想讓周若棠冒險。”

黃助理這才想起來，杜香還不知道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是周啟明，連忙把上次傅總調查的結果告訴，“如果猜的不錯的話，周若棠應該是那人的兒，就是星傳背後的人，這整個產業鏈的大老闆，上次在芬蘭跟傅總見面的人也是他，他周啟明，是周牧川和周若棠的親生父親，多年前行軌跡在東歐那一片消失，應該後面建立了自己的組織。”

一旁的井聽到這話，了一句，“你們查的沒問題，確實是周啟明。”

黃助理一瞬間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聲音很小的問，“杜香，他是誰啊？你暴了？是不是他們你給我打電話的？”

杜香無奈的道，“你想太多了，我是那種骨頭嗎？我不想聯絡你，誰能的了我？放心吧，他就是井，趙慶邊最信任的人，也是方的人，他找我合作，想跟趙慶通個話。”

黃助理不敢置信，自己剛才竟然當著外人的面把這些事全都禿嚕出去了，頓了頓才道，“我轉接給傅總，但是傅總不一定會接。”

杜香道，“我知道，你先問問吧。”

很快，通話那頭便響起了嘟嘟聲，接著是傅臻謄低沉的聲音，“杜香？”

“先生，是我。”

杜香連忙把這邊的況跟傅臻謄簡單說了一下，然後才道，“井想跟你通話，不知道要說什麼。”

傅臻謄說，“你把裝置給他，我來跟他聊聊。”

杜香聽話的把手裡的裝置給了井。

井微笑著招呼道，“傅先生，你好，久仰大名，傅氏集團每年向我們部隊非定向捐贈數十億元的經費，用於先進武的開發和裝備，我謹代表我們武警部隊向你表示謝。”

傅臻謄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話是對杜香說的，“可以放心了，他確實是方的人。”

他的這些捐贈都是進行的，因為許多武的研發都要對外保。如果不是部的人，確實不太能知道這些事。

杜香這一刻才終於放下心來，應了一聲，“好的，先生。”

井對傅臻謄道，“傅先生，接下來我希能跟你進行單獨的談話，因為有些事，不能被別人知道，即使是你最信任的手下也不行。”

這自然指的是杜香，傅臻謄對杜香道，“杜香，你先出去。”

杜香只好關上門出去了，把辦公室留給他們。

在門外等了半個多小時，他們才終於談完，井出來把進去，只聽到傅臻謄說，“杜香，從今天開始，你配合井先生的一切行，全權聽他指揮，可以做到嗎？”

杜香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麼，竟然讓先生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先生的話從來都是聽的，便應道，“可以。”

傅臻謄說，“一切以自己安危為重，有任何事隨時跟我聯絡。”

之後便斷了通訊。

杜香把裝置收起來，看向井。

井也看著。

杜香皺眉，“先生讓我聽你的安排，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井坦誠道，“我本來以為你是其他組織送進來的棋子……嗯，就是那種人計裡的人，我以為你是針對周啟明來的，本想讓你幫我在周啟明邊做些事，但是剛才傅先生跟我強調了，你不會出賣自己的，所以……我現在還沒想好。”

杜香氣笑了，“合著人在你心裡就只有那麼點用？這話說的太欠收拾了。”

“無意冒犯，”井抱歉道，“這個圈子裡確實對人的態度不是很尊重。”

他頓了頓，才又接著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還是要先去了總部才行，去了總部之後，你儘量留在周啟明邊，到時候再見機行事吧。”

杜香也只能答應下來，比井還抓瞎。

俄羅斯首都，莫斯科。

周啟明躺在一張的床上，著按，片刻後按結束，漂亮的人扶著他坐起來，送上來一杯紅酒。

周啟明喝了一口紅酒，問一旁的人，“還是沒查出來是誰嗎？”

人是他的書，宋曉雪，跟了他很多年了。

此刻聽到他的話，輕聲嘆息道，“沒有，每位爺都仔仔細細的查了一遍，沒有查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周啟明的臉不太好看，“那真是邪門了。”

從星傳被盯上，到m國那兩個工廠被盯上，再到現在，趙慶送的那些貨背後也發現了尾，這一切的一切，難不是憑空發生的？

是誰盯上了他？是傅臻謄嗎？

當初兩個人立下的君子協議，但是後來周牧川犯糊塗，跑到傅臻謄面前現眼，被抓了起來，那份口頭約定也就失效了。

或許真的是傅臻謄。

他沉了片刻，對宋曉雪道，“你給我聯絡一下傅臻謄，我要跟他通個電話。”

宋曉雪連忙道，“是，周總。”

傅臻謄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陪許嫣桑做胎教，這陣子突然對胎教來了興趣，又是音樂又是講故事的，他也參與其中，難得的熱鬧。

之前第一次聽到孩子的心跳聲的時候，他把聲音錄了下來，偶爾想起來就聽一聽，總覺得這是一件特別神奇的事，他心的人，肚子里正在孕育他的孩子，他們之間的羈絆越來越深。

正給許嫣桑聽胎兒小時候的心跳呢，手機就響了。

傅臻謄接起來，還沒說話，就聽到一道有些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傅先生，你好。”

傅臻謄慢慢的站了起來，把小音響遞給許嫣桑，指了指電話，告訴自己有點事要去忙，便上了樓。

關上書房的門，他才開口道，“周啟明。”

電話裡的聲音沉默了下來，半晌道，“你果然知道是我了。”

傅臻謄笑笑，“周先生狡兔三窟，可也經不住反覆調查，只要用點心，查到你上是遲早的事。”

話說到這個份上，周啟明便也沒有跟他再賣關子，“那最近的這些事，都是你做的嘍？傅先生，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達了共識，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自發各自的財，你這樣，多有點不太地道了。”

傅臻謄頓了頓。

最近的事？最近的什麼事？除了星傳他了一手，也是為了救下那些練習生，其他的事他一點都沒摻和。

他只想搗毀周啟明的產業，把他送進監獄，對於別的，並不是很在乎。

但是他立即就想到了井。

井跟他不一樣，井是方的人肯定不可能就這麼看著周啟明做那些危害百姓的事。

周啟明說的那些事，估計是井那邊做的。

但他也沒有否認，既然他已經在明面上了，替井擋個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方那邊應該有更完善的應對策略。

井才是藏最深的那顆棋子，是最後勝負的關鍵。

傅臻謄的沉默被周啟明當了預設，周啟明聲音沉下去，威脅道，“傅先生，我不想跟你為敵，你知道的，我遠不如你權勢滔天，我只是蝸居在國外，賺一點小小的辛苦錢而已，我希你就此收手，我既往不咎，我們依舊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即便是微不足道的我，要是被惹急了，也能咬掉你一塊。”

傅臻謄淡淡道，“這是當然，我相信你的能力，畢竟周先生在國外又不止一基地，雖然你到底從事的什麼買賣我還沒弄清楚，但是，有些事我不得不做。”

周啟明語氣一冷，“這麼說，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傅臻謄笑了，“周先生，我們之間就不用搞得那麼客氣了，你的原配太太，和你的親生兒子，都是被我一手送進監獄，你覺得你敬的酒，我敢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