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剛轉移到隔壁,原本的小院就冒起了火。
火勢一起便如火網般,幾息之間就把小院吞滅了。
而那熊熊大火就離他們一墻之隔,眼瞧著火勢朝隔壁小院蔓延,厲贏風和司沐弛從院后飛了出來。
沒有人呼救,畢竟大家都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比這驚險十倍的事都遇見過,這點襲算什麼?
厲贏風從楚心嬈手中接過厲書洲,率先從后院的墻離開。
司沐弛一手拉著曲涼兒、一手拉著晉安隨接著跟上。
晉炎由楚心嬈護著,楚啟臨雖掉單,但三米來高的墻對他而言完全沒問題。
所有人不慌不忙、配合得默契十足,在‘滋滋’火勢聲響中不聲不響地離開了這條街。
而他們并沒有往城外逃,在厲贏風帶領下朝城主府的方向而去,在城主府附近的一間客棧暫時落腳。
有人鬼鬼祟祟在小院附近出沒時,厲贏風和司沐弛就已經察覺到了。
他們一開始以為對方是厲銘辛的余黨,于是就不聲的在暗中觀察。結果沒想到,那鬼鬼祟祟的幾人在勘查了地形后,竟往城主府去了。
再返回時,他們手中就多了香油。
楚啟臨氣得小肩膀一抖一抖的,“這范慈斌真是可惡,早知道,就不該給他一點點毒了,而是直接咬死他!”
楚心嬈忍不住分析,“現在大火正燒著,待大火一滅,他們定然會發現我們逃了。估計后面就是封城,然后大肆抓捕我們。”
厲贏風冷冷一笑,“那也要他能活過明日。”
說完,他朝兒子看去。
父子倆眼神一,都沒多余的話,接著就朝房門外去。
楚心嬈到床邊,檢查厲書洲的傷勢。
厲書洲小臉上布滿了細汗,不用問都知道是疼出來的。可他是一聲都沒吭,只默默地咬著牙。
楚心嬈從懷里拿出止疼的藥丸,喂他服了兩粒。
曲涼兒過來,拿手絹給他汗,“洲洲,沒事吧?要是疼就喊出來。”
厲書洲搖了搖頭,沖們咧笑了笑,“不疼。”
他如今的懂事,大伙都看在眼中,對他真是既心疼又欣。
司沐弛溫聲鼓勵他,“再忍忍,明日為師找大房子,到時讓你好好養傷。”
厲書洲道,“師父,我不要的。只要你們不丟下我,要我做什麼都行。”
聞言,楚心嬈和曲涼兒眉心一皺。
司沐弛也沉了臉,低聲斥道,“是太疼了,所以把腦子疼壞了,開始說胡話了麼?以后再聽見這種傷人心的話,為師就把你送回宗門,再不要你出來!”
厲書洲垂下眼,小聲道,“是,師父,我以后再不說了。”
曲涼兒著他臉頰,聲道,“洲洲乖,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沒有誰丟下誰的道理。這不,你師父來北翟國認親都把你們帶上了,難道還不夠在乎你們?聽話,以后不許再說這些,想都不能想。”
“嗯。”似是挨了訓,厲書洲沒敢看他們,只哽咽地點了點頭。
曲涼兒又拿手絹拭去他眼角的淚水。
楚心嬈隨后讓他們都去休息,負責守夜,同時等著厲贏風和兒子回來。
一群人不能全部都熬著,白日里還得防備突發事件,于是晉炎父子去了隔壁的屋子,司沐弛和曲涼兒則是去了對門。
……
城主府。
比起小院的熊熊大火,城主府的熱鬧也是一場壯景。
隨著范慈斌在書房的一聲慘,侍衛沖進房里,然而一進門就嚇僵住,驚恐得差點當場尿子。
范慈捂著臉在地上打滾,不但他周圍是麻麻的蟲子,他上也爬滿了蟲子。
此此景,那是要多滲人就有多滲人,要多驚悚就有多驚悚,要多頭皮發麻就有多頭皮發麻……
眼瞧著蟲子朝自己爬來,侍從‘啊’的一聲退出房門,邊跑邊喊,“夫人——”
沒多久,溫氏趕來,看到屋中的場面,嚇得雙一,直接癱坐在地。眼瞧著那些蟲子靠近,甚至忘了要逃,亦或者想逃卻沒有力氣,只能發出夸張的尖聲!
府里的侍衛、丫鬟沒一個敢上前,紛紛四散找地方躲避。
房頂上——
父子倆過瓦礫看著屋中的一切,直到范慈斌和溫氏暈死過去,父子倆才進書房。
兒子收蟲,厲贏風也沒閑著,快速在書房里翻找起來。
“爹,你找什麼?”
“找范慈斌犯事的證據,此人敢與厲銘辛勾結,必定不是簡單人。”
聞言,楚啟臨收好蟲子以后,也跟他一起在書房里四翻。
書架上的文書、信件一樣沒放過。
突然,楚啟臨瞧到角落有個小箱子,他好奇地過去,打開箱子,本以為里面藏著什麼寶貝,沒想到卻是一摞紙。
他蹲在箱子面前,翻了幾頁后,忍不住驚疑,“爹,這些好像是狀紙,范慈斌為何把狀紙放這里?”
厲贏風走到兒子側,彎下腰拿起狀紙細看起來。
這一看不打,連看了四五張狀紙后,他眉頭便狠狠皺起。
隨后,他翻了翻余下的狀紙,起碼上百張。
“臨臨,打包全帶走!”
……
客棧里。
楚心嬈一直守在厲書洲床邊,實在乏了就靠著床柱瞇了起來。
父子倆回去時,看著這樣,可心疼了。
厲贏風本想悄無聲息抱去隔壁,但還是把驚醒了。
“怎樣,順利嗎?”睜眼看著父子倆,楚心嬈趕問道。
“娘,您放心吧,兒子出馬,保證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楚啟臨傲地拍了拍小脯。
接著,他便講了范慈斌和溫氏的慘狀。
楚心嬈聽后,勾起了角,可算是解氣了!
本來他們是沒打算要范慈斌的命,只想給他點教訓,讓他老實配合他們抓厲銘辛。
沒想到他竟派人縱火想燒死他們!
既如此,那就別怪他們下狠手了,現在讓他生不如死,看他后面還有力氣使壞不?
突然瞧見厲贏風肩上挎著鼓鼓的大包袱,調侃道,“你們不會順帶打劫了一番吧?”
楚啟臨聽這麼一說,忍不住笑道,“娘,我們像是缺錢的嗎?”
“先去休息,等睡醒了再說。”厲贏風沒作多的解釋,主要是看實在憔悴,不想再談任何了。
夫妻倆去了左邊的房間,留兒子跟厲書洲一屋。
翌日。
楚心嬈被晉炎的聲音驚醒。
只聽他在門外對著司沐弛和曲涼兒說道,“世子、夫人,安隨不見了!我把客棧里里外外都尋遍了,也沒找著他!”
楚心嬈見厲贏風起,也忙跟著起。
“你歇著,我去看看。”厲贏風一邊拿外袍一邊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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