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
正是那位讓人討厭的妹妹,穆雨凝。
穆雨凝的聲音過門,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堅決:“穆鳶,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
穆鳶眉頭鎖。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穆雨凝。
穆雨凝以抑郁癥為由休學在家,一直沒來學校,更何況現在的學籍還在大一。
不可能來參加大二的學生寫生實踐課。
事出反常必有妖。
每次到都沒有好事。
穆鳶本想裝作沒聽見,但門外的人顯然不打算輕易放棄。
“穆鳶,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我們好歹是姐妹,有必要這麼躲著我嗎?” 穆雨凝的聲音里夾雜著一委屈,不過更像是刻意為之的挑釁。
“你要是不出來,我就在外面一直敲門!” “你難不,還要躲我這個妹妹一輩子?” 上次在慈善晚宴的傷! 還沒找穆鳶算賬呢! 這筆賬算不到厲鋮野的頭上,也必須拿穆鳶出出氣,誰讓那天見死不救! 眼睜睜看著差點被勒死! 在醫院養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完全恢復! 對方死纏爛打,穆鳶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走到門前,拉開了門。
門外,穆雨凝一致的裝扮,臉上掛著得意的笑,仿佛已經預料到了穆鳶的無奈與妥協。
“你來干什麼?”穆鳶語氣平靜,眼神冷淡。
穆雨凝探著腦袋往里面看了看,環顧四周后,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你嫁到厲家這麼久,也沒能得到厲鋮野的芳心啊。
出來上個實踐課,一點特殊待遇都沒有,還是得跟別人一間房!” 穆鳶毫不客氣:“這里地方破,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所以麻煩趕滾開,行嗎?” 穆雨凝雙手環在前,站著沒,眼神不懷好意,打量著穆鳶。
穆鳶直接將推開,反手關上了房間門。
“別急啊,姐姐。”
穆雨凝攔住的去路,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我來找你,是有事相求。”
“你這種人,還會求人辦事?” 平時不論跟誰說話,都是用鼻孔看人。
格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癲藝家。
但這個藝家,是自詡的。
實際上本沒幾個人認可的畫,也正因為沒幾個人看得上所謂的藝天分,上大學后,經常在課上發瘋,還跟老師吵架,說老師沒眼…… 再后來就休學了。
這樣的穆雨凝,居然會說有事相求? 真是罕見。
穆雨凝完全不在意穆鳶的冷淡,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姐姐,你誤會了。
我這次來,真的是有正事。
而且,這件事對你我來說,都是雙贏的局面。”
穆鳶顯然不信:“哦?說來聽聽,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大事,能讓你親自跑這一趟。”
穆雨凝上前一步,低了聲音,仿佛害怕被外人聽見: “其實,我最近對藝有了新的靈,想要創作一系列關于‘救贖與重生’的作品。
我知道你們大二今年的寫生實踐課會來江鎮,這里的古建筑和自然風,正是我所追求的完背景。
所以,我希你能幫我一個忙。”
“幫忙?”穆鳶冷笑,“你不會是想讓幫你畫幾幅畫?抱歉,我沒那個閑逸致。”
穆雨凝搖了搖頭:“不,不是那樣的。
我只是想讓你,明天帶我一起參加你們的實踐活,讓我有機會深驗這里的文化和生活,從中汲取靈。
至于畫畫,我自己會搞定,不需要你手。”
為期兩周的寫生課,除了畫畫,也確實會有一些其他的活。
但……穆雨凝這種子,參加個實踐課活而已,一個班的人這麼多,隨便站在一邊旁聽就行,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 穆鳶眉頭微蹙。
不明白穆雨凝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但直覺告訴,這背后一定不簡單。
“你難道不覺得,你這樣很反常嗎?”直接了當說道。
穆雨凝聞言,臉上閃過一不悅,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我這麼做,有我的理由。”
輕描淡寫地解釋道,“我知道我平時的舉,可能會讓人有些難以理解,但我保證,這次我是真心想參加你們的寫生實踐課。”
“至于的原因,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神,“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這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都是好事。”
穆鳶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穆鳶沒有立即答應穆雨凝的請求,站在房門口,眼神中出幾分警惕。
“你到底想干什麼?”再次問道。
穆雨凝完全不在意穆鳶的不耐煩,依舊用那副看似無害的笑容回答道:“我只是想參加這次寫生實踐課,從中尋找靈而已。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穆鳶知道。
事肯定沒那麼簡單。
穆雨凝的子再了解不過,若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目的,絕不會這麼客客氣氣地來求自己。
而且,總覺得穆雨凝的眼神中,藏著什麼深意,仿佛在謀劃著什麼。
“我需要考慮一下。”
穆鳶最終還是選擇了婉拒。
并不是一個輕易相信別人的人。
尤其是穆雨凝這種格古怪的人。
穆雨凝并不在意穆鳶的拒絕,輕輕一笑,說道:“沒問題,姐姐你可以慢慢考慮。
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答應我,這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都是有好的。”
“而且,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我會一直纏著你的……” “晚上我會再來找你,這幾天,我想當你的,好妹妹。”
最后三個字,說的格外重。
好妹妹…… 好難聽的三個字! 穆鳶胃里一陣不適。
只見穆雨凝角扯過一抹詭異的笑,深深看了穆鳶兩眼,造作地朝揮了揮手,而后轉離開了。
穆鳶后背莫名其妙有一涼意襲來。
清楚穆雨凝的格。
也清楚對藝的古怪追求。
唯一不清楚的,就是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在這里,又莫名其妙求幫忙…… 還是這種看上去。
不需要幫忙的忙? 還是說,在搞某種行為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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