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琛以為人醒了,本來想提醒換一下服,話還沒出口,眼前的人眼睛又閉上了。
鼻息間很快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賀言琛試探喊了兩聲,確定人真的再次睡著,只能無奈起,找到手機后,撥打了一個電話。
這一夜,賀言琛夢見了林知星。
他們又回到那間旗袍店,兩個人躲在蔽塞的更間里。
他一只手輕易將人兩只手扣在一起,手臂向頭頂。
另一只手拇指被人貝齒咬著,防止發聲。
人旗袍后背的拉鏈全部拉下。
他俯下,如愿吻上人纖細的脖頸,牙齒輕輕碾過微微凸起的脊柱骨節。
紅痕遍布在他能吻上的每一。
再醒來時,已經是天大亮。
賀言琛索著真夏涼被,甚至覺得可笑。
作為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居然干了十幾歲頭小子才會干的事。
-
另一邊,林知星被手機鈴聲吵醒時,覺腦袋難的都要炸了。
手把手機鬧鐘關掉,心開始一點點回憶自己難的原因……
是賀明煜的訂婚宴時喝了不黃酒。
這酒味道甜,度數也不高,喝的時候沒什麼覺,沒想到后勁巨大,以至于已經搞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開始醉的。
林知星大腦短暫的空白了幾秒,一些好像屬于,又好像不屬于的記憶開始填補昨晚醉后記憶的空缺……
這些記憶的碎片,都和賀言琛有關。
是男人抱著上樓,是纏著讓男人幫忙解項鏈,還有……
好像還吻了他。
每多回憶起一個細節,林知星腦袋炸信息就又多一些。
等把記憶找回得差不多,才注意到自己上的旗袍早就被換掉了,換了睡!
臉上的妝也被卸掉了!
林知星心幾乎是崩潰的。
不會還有什麼沒回憶起來的事吧,比如最后和賀言琛……
“叩叩叩。”
“醒了嗎?”
隨著門口傳來敲門聲,賀言琛的聲音也傳來。
林知星一把拉過被子捂在自己上,大腦思索了數秒,終于還是翻下床,穿上拖鞋后跑到門口。
賀言琛已經穿戴整齊,只是還沒有系領帶。
林知星遲疑了幾秒,還是問:“賀先生,很抱歉,昨天我喝醉了,我想確認一下,昨天我們發生關系了嗎?”
賀言琛也沒想到,林知星會問得這麼直接。
男人微微挑眉,故意問:“你不記得了?”
“抱歉,我回來后的記憶好像不太全,不過……當時我們都喝醉了,作為年人,這種事發生了也不奇怪。”林知星頓了頓解釋道,“但如果發生關系,我現在需要去買急避孕藥。”
林知星是第一次,但作為醫生的很清楚,不是每個人第一次都會落紅。
也不能單純憑借落紅,或者反應來判斷有沒有發生關系。
賀言琛愈發覺得自己的這個小姑娘真的聰明。
這件事發生后,沒有去懊悔自己喝醉,沒有去想發生過的事,而是直接想解決方案。
林知星默認賀言琛這樣的男人,財產不計其數,肯定不會允許妻子以外的人生孩子。
這會威脅到他的家產。
林知星繼續說:“當然了,急避孕藥也不能百分之百避孕,萬一真的懷孕了,我會找朋友的醫院做流產,會把流產單給你看一下。”
賀言琛靠著門站著,墨眸打量著面前的人,開口詢問:“不用這麼麻煩,懷孕了就生下來怎麼樣?”
“我不生。”
林知星沒有片刻猶豫。
“為什麼?”
賀言琛沒想到,人回答得這麼堅決。
“賀先生,我和你們的況都不一樣,我沒有這個任的資格。”林知星垂著眸子,“我沒有家人,讀了二十年的書,剛剛正式工作一年,還欠著朋友幾萬塊錢,寶寶生下來我連保姆都請不起。”
“你這是默認我不會管我們的孩子?”賀言琛擰眉,“我是什麼時候給你留下這種印象的?”
“我知道你人很好,如果我把孩子生下來,就算以后你結婚了應該也不會不管孩子,但是……”林知星看著他,“我不能把希完全寄托在你的上,我孩子過得好不好,要全憑你良心的話……那我也太被了。”
賀言琛本來還想說什麼,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好,先吃飯吧。”
今天賀言琛又做了早餐。
他不確定林知星酒后是否斷片。
但他想過,如果林知星斷片以為他們發生了關系,那他就認下。
然后娶。
可惜……
這個姑娘太通,完全不上他的套路。
吃過早餐,林知星坐男人的車去醫院上班。
路過樓下藥店,喊司機停車,正準備開門去買藥時,手腕被邊的男人拉住。
林知星垂眸看著男人扣著自己手腕的手掌,沒有說話,眼神中卻帶著疑。
“沒有發生關系。”賀言琛又解釋了一遍,“昨天我們沒有做到那一步。”
林知星眼神中的懷疑全然沒有消散。
賀言琛知道在想什麼,繼續解釋道:“我只是幫你拉了拉鏈,后來看你睡著了,我打電話陸恒的親妹來給你換的服,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給打電話。”
“不,不用,我相信。”
林知星這才坐回來。
通過醒來時的覺,其實也猜到自己不一定和男人發生了關系。
“林知星。”男人依舊沒有放開的手腕,“昨天晚上的事,你記得多?”
“我……”
林知星腦海里第一個浮現的是自己被男人抱著上樓。
還是單手抱著的。
然后才是吻了他。
雖然不記得為什麼會吻,可確確實實吻了他。
也許人喝醉的時候,就會把自己清醒時不敢做的事都做一遍。
“不是我們做了什麼,是我對你說了什麼。”賀言琛看著,“你記得多?”
他對說了什麼……
林知星大腦陷一片空白,努力拼湊著醉酒后零星的那些記憶。
想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
不記得他說過什麼了。
賀言琛無奈嘆了口氣,“真想看看你酒后都記得什麼,該記得的不記得,不記得的胡思想。”
“……”林知星看著男人滿臉的無奈,小心翼翼詢問,“賀先生,你昨天說了什麼?我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嗎?”
早高峰的緣故,轎車被車流堵在路上。
賀言琛靜靜看著面前的人,大腦中閃過些許掙扎。
最后,他鎮定道:“我說我母親這些年一直在催我結婚,但我目前沒有這方面的打算,希你可以假扮我的未婚妻,為期一年。”
林知星愣住。
男人繼續說:“你當時答應了,在你看來可能是醉話,但我當真了。”
林知星在大腦的記憶碎片里仔細搜羅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和這句話有關的信息。
可是……
賀言琛說有,就應該有吧?
賀言琛將人的手腕放開,“沒事,如果你不愿意,我就當這是你的醉話,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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