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堆著許多舊報紙,也有一些修理工,凃嫿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就在要離開時,一低頭看到了腳底踩著的報紙。
報紙上的容不是別的,正是母親飛機失事那天的報道。
凃嫿永遠都記得那天。
在家裏滿心歡喜的等著媽媽和哥哥到國外了給報平安,可最後等來的,卻是他們出事的噩耗。
凃嫿撿起報紙,眉頭皺,盯著看了看,忽然在標題旁邊發現了一串歪歪扭扭的小字:
“狗屁意外,那是人為。”
凃嫿拿著報紙,渾僵。
所以,這個修理工原本就知道當年的真相,這才被滅了口?
一想起這個,凃嫿後背不由自主的竄起一涼意。
把報紙小心翼翼的疊起來裝在包裏,這才走出房間。
而剛才那老伯,也在院子裏等著。
“老伯,剩下的這三間房,都是做什麽的?”
凃嫿覺得,說不定其他幾間房裏會有想要的信息。
“也是他的房子,但裏麵的很,那些打他的人在房間裏搜了許久,似乎是沒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最後就走了。你說這小子,平日裏不著調,突然接了個大單,發了一筆橫財之後就再也不出去工作了,天好吃懶做,調戲村裏的婦,很多人啊,都恨不得他趕去死呢!”
凃嫿了然的點點頭。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人手裏應該有什麽關鍵證據。
所以才會招來殺之禍。
凃嫿和老伯寒暄幾句,去了別的地方尋找。
屋子裏果然一團,各種紙張和垃圾堆在一起,甚至還有沒吃完的零食。
凃嫿連續找了兩間房,都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信息,現在就剩下最後一間。
但讓凃嫿萬萬沒想到的是,最後一間房居然是個糧倉。
主人不在,這裏早就被鼠蟲瓜分,凃嫿剛推開門進去,幾隻大老鼠猛地竄出來,嚇得尖一聲。
老伯趕跑過來。
“是老鼠,別怕啊姑娘,沒事的。”
凃嫿驚魂未定的笑了笑,雖然頭皮發麻,但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糧倉的糧食早就被瓜分沒了,隻剩下一個木頭做的倉放在那裏。
凃嫿半瞇著眼睛瞥了一眼,除了在糧倉裏看到一堆黑的老鼠外,還看到了一個鐵盒子。
大概是老鼠啃不鐵,所以一直保留著。
直覺告訴凃嫿,這個鐵盒裏有東西。
可是糧倉裏老鼠太多了,本不敢手去拿,最後,還是求助了老伯。
“老伯,我想要這個鐵盒子,你能幫我……一下嗎?”
看著凃嫿祈求的眼神,老伯笑了笑:
“當然可以啊!”
話落,他彎下腰,迅速的從糧倉裏撿起那個鐵盒子給凃嫿。
凃嫿接過後道謝,打開盒子,一濃濃的黴味迅速散發出來,皺著眉頭咳嗽了下,然後,在盒子裏看到了一本存折。
存折上有賬戶的收匯款記錄,但更多的,是收款記錄。
凃嫿盯著時間看了片刻,一顆心沉了穀底。
這個修理工的存折上一共收到過五筆數額較大的匯款,而其中四筆,是在母親去世前後的那幾天才有的。
剩下一筆,是在前兩年。
所以,他應該是用證據去威脅對方給他打錢,對方給了一次便惱怒,直接殺人滅口了。
凃嫿著存折,心複雜到了極點。
喬立說的沒錯,母親當年上飛機之前就出事了,所以後來法醫的鑒定,很可能也是假的。
對方到底布了個多大的局來取母親的命!
怪不得當時飛機失事找不到哥哥,哥哥很可能在車子出故障發生意外的時候就逃走了。
一切,似乎都對上了號。
凃嫿頓時覺得疲憊不堪。
繞了一圈,最終還是繞回了凃家。
凃勝邦著急把掃地出門,是怕哥哥回來了和聯合起來對付他吧?
隻有把凃家給塗靈,他才能夠在幕後控這一切……
嗬嗬。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凃嫿慢慢蹲下去,抱著膝蓋,泣不聲。
從小到大都敬重的父親,居然會這樣對待的母親。
老伯見凃嫿哭了,有些害怕的推了推的肩膀:
“姑娘,你沒事吧?這天已經不早了,你今天還回得去麽?不如今晚先去我家湊合一晚吧?我家裏也有個兒,還有我老婆呢!”
凃嫿慢慢站起,一臉激的看著他:
“好的,那謝謝老伯了。”
老伯一家都很熱,他們給凃嫿做了好吃的,還專門給收拾了一間房讓住。
第二天天剛亮,凃嫿便要離開了。
得知老伯的兒要去帝都工作,凃嫿遞給一張名片,讓來了找,一定會幫。
另外,凃嫿還把上的現金都留給了他們,算作答謝。
老伯一家人很是激。
凃嫿是坐著一個村民的麵包車離開的,那人剛好要去省城,等到了省城,凃嫿直接坐出租車就可以回去,這裏太偏僻,本沒有出租車。
由於走得早,所以車上就隻有凃嫿一人,為了保存電量,連歌都沒聽,就那樣靠在車窗發呆。
但是走著走著,突然發現路越走越不對勁了。
“師傅,這裏不是去省城的路吧?你是不是走錯了。”
可誰知那司機師傅也不回答,繼續低頭開車。
“師傅!停車!我要下車!”
凃嫿心裏閃過慌,狠狠的拍打著車門,一隻手推了一把正在開車的司機。
“小姑娘,不要著急嘛,你先睡一覺,等睡醒了自然就到了,你說你年輕輕的,去省城做什麽,還不如在鄉下找個好人家嫁了呢!”
司機臉上出猙獰的笑容,回頭看了眼凃嫿。
看到他臉的那一刻,凃嫿才發現,這本不是剛才開車送的那個人。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呢
凃嫿猛然間想起,車子開出去不久車在路邊停了下,所以這個人可能事那個時候出現的。
凃嫿從後座上站起,跑過去想要從他手裏奪回方向盤,可誰知道剛起,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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