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立刻大聲回答:“我在這!”
傅承洲眸中微凜,眼看著從前退開,冒雨往前跑去。
任炔后是一起上來的謝炤,他淡淡看了一眼任炔,快步上前給傅承洲撐起傘,“傅總。”
任炔上來時也帶了傘,他站在江聽晚邊,傘面往的那邊傾斜,“還好你已經到這里了,要是還在半路,這場雨有一半得落在你上。”
他的視線越過江聽晚往前看,臉上出幾分不悅,“想不到傅總也有這個閑雅致來山上看楓葉。”
傅承洲冷眼相對,不屑和他說話。
江聽晚催促道:“雨小了,我們趕下去吧。”
任炔只帶了一把傘,只能和他同撐,但這無疑是在傅承洲的眼皮底下作死。
然而想不到別的辦法。
傅承洲拿過謝炤手中的傘走上前,直接把江聽晚拉到了自己的傘下。
江聽晚腳下不穩,險些摔了。
傅承洲攬住的肩,抬眸看任炔,眼里帶著挑釁,“你的傘太小,容不下兩個人。”
任炔臉微沉,“我可以把我的傘給。”
江聽晚明顯覺到這倆人之間有火藥味,趕圓場,“和誰撐都一樣。”
任炔和傅承洲同時:“不一樣。”
江聽晚:“......”
偏過頭朝謝炤遞過去一個求救的眼神,謝炤攤手,表示自己不知道怎麼辦。
“不如我去和謝助理撐?”
謝炤瞪大眼睛,“我去前面探路!”
說罷一溜煙跑了。
江聽晚雙肩耷拉下去,無奈地說:“到底走不走啊,二位大爺。”
傅承洲冷哼,抓起的一只手挽住自己的胳膊,抬手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往任炔上扔過去。
任炔接住自己的棒球帽走在后面,復雜的眼神在傅承洲和江聽晚之間流轉。
被雨淋過的棧道變得,江聽晚攥住傅承洲的袖子,生怕腳下一,兩人一起摔個屁墩。
只是又要撐傘,又要下山,速度實在是快不到哪里去。
江聽晚一步一步下樓梯,手上突然一松。
傅承洲出自己的胳膊,把傘往的手里一塞,在面前蹲下,“上來。”
江聽晚神微怔,“你干嘛?”
傅承洲面不虞,“就你這速度,天黑都下不去。”
江聽晚不自然地說:“我走快點就是了。”
傅承洲角下,抓住江聽晚的另一只手,彎腰把背了起來。
江聽晚震驚得說不出話。
傅承洲背著往前走,聲音依舊沒有溫度,“如果我淋到雨,唯你是問。”
江聽晚趴在他背上撐著傘,這會兒要是讓他把自己放下來反而顯得。
只是非常不習慣和傅承洲這樣相,他們明明......
江聽晚眸中黯淡下來,在他耳邊輕聲說:“謝謝。”
傅承洲沒回話。
任炔在后面瞇起眼睛,眼底的緒晦不明。
傅承洲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即便是遇到斷了一段距離的棧道,他都能穩穩地過去。
江聽晚嘆,長就是好。
到了山下,傅承洲雙手突然松開,江聽晚毫無防備地從他背上下來,傘面也由此往下,到了傅承洲的腦袋。
江聽晚咧,“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黎念小跑上前,“傅總,您的外套。”
傅承洲穿好服,看也沒看江聽晚一眼,邁開長就走。
倒是黎念朝遞過去一個怨恨的眼神,追上去給傅承洲撐傘。
江聽晚站在原地,一時覺得好笑。
這姑娘這是把醋吃到自己上了?
轉過,任炔剛好走過來,“你哥對你真好。”
江聽晚聽出他的話頗有深意,又擔憂他察覺到什麼,只得敷衍過去,“還......還行。”
任炔眉梢微揚,“我在想,要是哪天你結婚了,你哥會不會和你的新郎打起來。”
江聽晚頭皮發麻,這個假設實在是太過可怖,想都不敢想。
飛快掃了一眼任炔,發現他正以一種探究的眼神在看自己,脊背發涼,轉移話題,“我的魚竿還在湖邊,應該有魚上鉤了吧。”
任炔勾了勾角,“也許吧。”
江聽晚走在前面,突然接到了孟懷煦的來電。
孟懷煦基本上不會給打電話,都是發微信,這突如其來的電話讓心里一驚。
江聽晚快步往前,按下接聽低聲音,“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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