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炔雙目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聽晚鼻子塞著,車的空氣又不流通,實在是覺得難。
任炔打開門下車,單手撐在門邊往里看,“大周末的,就把別的事暫時放在一邊,你會釣魚嗎?去釣兩竿?”
江聽晚下意識想拒絕,但想著剛才已經把人得罪了,這會兒再不去,把任炔惹了,或許會直接撤訴。
他這是在給彼此臺階下。
江聽晚收回復雜的思緒,也下了車,“我沒釣過,不過我有新手保護期,任律師要和我比一比嗎?”
任炔勾起角,他就是喜歡江聽晚這種不拖泥帶水,也不會讓緒陷在過去的格。
最重要的是,不掃興。
“賭什麼呢?”
江聽晚把長發簡單束起來,“輸了的人就請吃飯吧。”
任炔從后備箱取出一套新的漁,“不就是請吃飯嘛,你還欠我一頓呢。”
江聽晚接過他拋來的魚竿,趁機和他談條件,“那我要是輸了,就剛好抵消。”
任炔挑眉,“話別說太滿,昨天下過雨,水面上漲,魚可不好釣。”
“愿者上鉤咯。”江聽晚走在前面,隨意把魚竿扛在肩上,“就看看有沒有魚愿意咬任律師的鉤了。”
任炔跟上,“我的魚餌已經放下去了,偏偏有的魚挑食得很。”
江聽晚裝作聽不懂他話里的涵義。
倆人走在人工浮橋上,江聽晚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
“晚姐!”
這個悉的聲音,讓頓時渾都僵住了。
回過頭,顧璟珩那傻小子在對自己瘋狂招手,興得一蹦一蹦的。
任炔眉頭皺了一下,“看來今天大家都閑。”
江聽晚心里后悔,早知道剛才就當沒聽到了。
顧璟珩來了,說不定傅承洲也在。
真是麻煩。
“晚姐!”顧璟珩還在喊,“等等我們呀,我們也要釣魚!”
江聽晚額頭青筋直跳,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人的嗓門這麼大呢。
任炔直接拉住的手腕,“我們走,別管他們。”
江聽晚正打算轉,卻看見一抹清麗的影走到了顧璟珩的后。
黎念?
傅承洲和霍司澤也出現了。
浮橋離停車場并不遠,隔著一段距離,江聽晚能看清傅承洲冷峻的臉。
謝炤和一眾保鏢抱著漁,顯然是也要來釣魚。
任炔眼神冷下來,直接把江聽晚拉走了。
到了地方,一眾在釣魚的男看到任炔領著江聽晚來了,開始起哄。
“我還以為任律打算把我們都扔下了呢。”
“就是就是,還好我們任律不是見忘友的人。”
任炔回頭對江聽晚說:“都是我大學同學,你別管他們,我帶你去另一邊。”
江聽晚禮貌地對眾人點點頭。
任炔讓江聽晚坐在小馬扎上,蹲在旁邊給弄魚餌。
“這可是最好的魚餌,釣不上來我要好好嘲笑你。”
江聽晚斗志滿滿,把袖子挽上去,“你等著瞧。”
昨天下雨,今天卻是個晴天,任炔擔心江聽晚被曬到,把頭上的棒球帽摘下來戴到頭上,“戴著,秋天的紫外線可不比夏天的。”
江聽晚把帽子扶正,朝任炔眨眨眼,“我要拋竿了。”
任炔無奈地說:“釣魚說這種話,是想把魚都嚇跑嗎?”
他去取來另一個馬扎,就在江聽晚旁邊坐下,語氣帶著調笑:“讓我先看看你這新手保護期大禮包有沒有用。”
三分鐘過后,江聽晚覺魚竿有靜。
趕開始往回收,水面上已經能看見魚的影子了,看上去還不小。
就在魚即將被釣上來時,不知道從哪里扔過來一塊石頭,砸到面前的水面上。
魚被驚到,尾一甩,跑得沒了蹤影。
江聽晚頓時來了氣,站起來尋找始作俑者。
在右邊十米開外,傅承洲把一塊石頭拋起又接下。
他子微微一偏,極其挑釁地往這邊的水打了個完的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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