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木訥地站在原地,聽到浴室關門聲才抬步從門邊走過來。
盯著浴室的門看了片刻,覺得還是不要待在床上最安全。
在屋里隨便找了幾本書,江聽晚全部抱過來,盤坐到沙發上。
隨便翻開一本,假裝在看書的樣子,耳朵卻時刻關注著浴室的靜。
傅承洲的書都是金融和哲學類,看了幾眼就開始犯困。
但現在不能睡,傅承洲在這里對來說有極大的危險。
必須保持清醒。
江聽晚看了一頁,實在是看不進去,拿過旁邊在充電的手機。
手機已經開機,趕給任炔發微信。
然而任炔比先發來了一大堆。
“他帶你去哪了?”
“你還好嗎?”
“你和傅承洲是什麼關系?”
發消息的時間是在傅承洲車上的時候。
正思考怎麼回復,任炔又發過來一條消息。
江聽晚猛地睜大眼睛,點進他發來的新聞鏈接。
完蛋!
這下真的瞞不住了!
任炔:“無業游民?不打算給我解釋一下?”
江聽晚皺了皺眉,對著手機半天沒想到怎麼回。
現在已經暴了,不能再繼續裝下去。
“任律師,我和傅承洲,就是新聞里寫的那樣。”
任炔卻是直接打電話過來。
江聽晚嚇了一跳,屏幕上任炔的名字在不斷閃,擔心傅承洲聽到,咬牙按了掛斷,改為發信息。
“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任炔:“你很怕傅承洲?”
江聽晚的手指屏幕上一頓,角輕扯出一抹冷笑。
怕?怎麼可能!
只是不想惹出是非,和他發生爭吵。
畢竟經常生氣對不好。
任炔那邊沒等到回復,又發來一條。
“事到如今,你可以跟我說實話了吧?你跟傅承洲真的只是新聞上寫的兄妹關系?”
江聽晚皺了皺眉,“沒錯。”
任炔:“來,我看得出來他對你可不是妹妹那麼簡單。”
江聽晚撇,“怎麼可能,任律師別多想。”
任炔發了個死亡微笑。
江聽晚:“......”
任炔沒有再回,他把手機往副駕駛一扔,掏出一煙叼在邊,點燃后深深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間,約能看見他致的眉眼間滿是煩躁。
江聽晚一直在否認,但他又不傻。
今天傅承洲看他的眼神,江聽晚不懂,他同樣是男人,那麼強烈的占有,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江聽晚握著手機,沒忍住問任炔,“任律師,您今天找我,是嚴圳的事有進展了嗎?”
聽到手機的震聲,任炔側目瞥了一眼。
他現在正心煩著,什麼消息都不想回。
十分鐘后,浴室門開了。
江聽晚趕把手機收起來,把書重新翻過一頁,非常“專心致志”地看書。
傅承洲走出來,每靠近一步,的心就提一下。
江聽晚咽了咽口水,極力控制自己不要和他對視。
誰知道他會不會鬧什麼幺蛾子。
然而傅承洲只是換上睡,半靠在床頭,拿過書也看起來。
江聽晚小心翼翼抬眼,發現他似乎沒想搭理自己,心里長呼了一口氣。
倆人各在一邊,誰都沒有說話。
江聽晚心里琢磨嚴圳的事,還不忘隔幾分鐘就發出翻頁的聲音。
然而這種詭異的平靜并沒有持續多久。
傅承洲陡然開口,“看得懂嗎?”
江聽晚立刻直脊背,“看得懂。”
傅承洲挑眉,嗤笑道:“倒著看也能看懂,你還真是天賦異稟。”
江聽晚一愣,目往下移,角了。
剛才聽到傅承洲出來,慌張之下,把書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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