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所有擺設都原封不地擺著,江聽晚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孟懷煦。
迅速跑上前把他拉起來,掌心接到他的手腕時發現他的皮燙得嚇人。
孟懷煦眼眶通紅,眼里布滿了紅。
他借著江聽晚的力道起,腳下一個不穩,直直往上栽去,的位置正對的額頭,呼出的氣息都是熱的。
“晚晚?”傅淮修往這邊走來,“里面怎麼了?”
江聽晚心跳得飛快,四尋找可以讓孟懷煦藏的地方。
門后不行,柜也是分層的,裝不下他。
孟懷煦晃晃腦袋,突然回自己的手,在江聽晚震驚的眼神中從窗戶翻了出去。
江聽晚嚇得差點尖出聲,這可是六樓!
傅淮修的腳步聲已經靠近,只能迅速斂了神,把床頭柜旁的臺燈放到地上。
等到傅淮修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江聽晚蹲在地上檢查臺燈的畫面。
“大哥,我昨晚走的時候忘關窗戶了,沒想到今天風這麼大。”江聽晚拎著臺燈站起來,朝傅淮修揚起角,笑得很坦然。
傅淮修的視線往窗戶瞥了一眼,“風確實大。”
江聽晚心里發虛,把臺燈放好,轉關窗戶時迅速往下看了。
這一看差點沒把自己嚇死。
孟懷煦就蹲在側面的空調外機上,抬頭和對視了一眼。
江聽晚咬牙先把窗戶關上。
傅淮修提醒道:“最近天氣不好,這幾天都有雨,出門前記得關窗。”
江聽晚連連點頭,“我記住了。”
傅淮修轉往外走,“晚晚,那我就先走了,趁著周末好好休息,周一你要是過來了就跟我說一聲。”
他的步子突然一頓,回過頭看向江聽晚,“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江聽晚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什麼?”
傅淮修眸中蘊起淡淡的哀傷,“大哥居然連你的聯系方式都沒有。”
江聽晚了然,“沒事,現在記也是一樣的。”
把自己的號碼報給傅淮修,把他送到電梯口。
傅淮修沒忍住抬手了的頭,這才進了電梯。
看到電梯往下降,江聽晚長呼一口氣,迅速往回跑。
沖進臥室里把窗戶打開往下喊:“走了,快上來!”
孟懷煦站起,示意往旁邊讓讓。
江聽晚擔心他發著高燒沒站穩掉下去,往下出手,“你抓我。”
孟懷煦盯著的掌心看了看,抬手握住,從外面翻進來。
江聽晚繃的神經徹底松下來,覺自己好像經歷了一場無聲的戰爭。
坐到床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差點就被發現了。”
孟懷煦坐在凳子上不發一言。
江聽晚側目看他,起走到他面前,“你怎麼發燒了?”
孟懷煦垂著腦袋,因為發燒變得有些發白。
江聽晚瞇起眼睛,視線落到他先前傷的掌心上。
抿,蹲下去把他的手翻過來,二話不說解開繃帶。
傷口染了。
江聽晚眉心微擰,“沒按時消毒換藥嗎?”
孟懷煦還是沉默。
江聽晚無奈了,“你這傷口不消毒不上藥,染就會引起發燒,你覺得自己燒不死嗎?”
又問:“剛才你是不是腦袋昏沉暈倒了?”
孟懷煦收回手,聲音低沉而沙啞,“又死不了。”
江聽晚:“......”
遇上這麼倔的病人,當醫生的頭疼不已。
“那你就放任它,等到要截肢了你再找地方哭吧。”
孟懷煦抬眸,對上江聽晚慍怒的眼睛,“你別嚇我。”
江聽晚瞪了他一眼,“你試試。”
給這讓人不省心的弟弟重新包扎好,江聽晚又下樓買了退燒藥,叮囑他必須按時吃藥。
擔心出來時間太久了惹怒傅承洲,必須趕回去。
江聽晚走到門邊,開門后又回過頭,陡然問道:“孟懷煦,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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