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的氣氛可以用詭異來形容。
江聽晚在沙發上坐得規規矩矩,角微微上揚,怎麼看都是一副端莊得的樣子。
如果不是對面坐著一個渾散發戾氣,眼神像冰刀似的男人,一人獨的畫面很是賞心悅目。
傅承洲喜怒不明地哼了一聲,“見我發燒沒燒死,特意過來下毒?”
江聽晚眉心了一下,臉上保持笑意,“怎麼會,我只是單純的想來給你送個午餐。”
傅承洲:“有多單純?”
江聽晚收起笑,恢復冷漠的樣子,“不吃就算了,虧我還想著你昨晚發高燒,今天一定沒胃口,特意從醫院請假來給你送餐。”
傅承洲冷厲的視線將從頭掃到尾。
上次讓給自己做一頓飯,故意做那個鬼樣,今天卻主來給他送吃的。
他要是真信了的話,他的腦子真的就是燒壞了。
“說吧,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好?”
江聽晚垂下眼睫,角下,“我今天接到了嚴圳的電話。”
傅承洲雙眸微沉。
江聽晚的語氣很可憐,“他用我的母親來要挾我今天和他見面,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來找你。”
傅承洲下顎線繃,眸底蘊著晦不明的,“我記得我說過,你最好別有事來求我。”
想讓嚴氏在京都消失,對他而言只是手指頭的事。
他給過江聽晚機會,但那個人自尊心太強,讓他失去了耐心。
江聽晚早就做好他會這樣說的準備。
從手機里調出孟懷煦發來的視頻放到桌上推到傅承洲面前。
“這是我在嚴氏汽車回收基地拍到的,也許對你接下來的工作計劃有一點幫助。”
傅承洲冷哼,“干脆你把謝炤帶走算了,讓他改名江炤。”
江聽晚心里的小人在捂臉尖。
他怎麼這麼快就知道是謝炤高的啊!
江聽晚面平靜,“你先看視頻,看了之后再決定要不要保我。”
十分鐘后,江聽晚收回手機。
傅承洲角抿,臉比剛才還要冷峻,“我真沒想到,你還有爬架子鉆天臺的本事。”
江聽晚疑,“什麼?”
傅承洲抱臂環,子往后靠,翹起一條長,語調森冷,“視頻里的拍攝角度多是從上往下,沒點腳功夫,難道是飛上去的?”
江聽晚心里咯噔一下,一寒意順著脊背緩緩蔓延。
約猜到自己和孟懷煦見面的事被傅承洲知道了。
著頭皮說:“能不能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傅承洲嗤笑一聲,“所以你寧愿找人和你一起冒險,都不愿意求我。”
江聽晚點頭,眼神堅定,“是,我今天給你看這段視頻,是一個平等的易。”
傅承洲好看的桃花眼漸漸凝起一層寒霜。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人這麼有談判的頭腦呢?
“你憑什麼以為,我看了就會和你做易?”傅承洲一瞬不瞬地攫住江聽晚的臉,“收購嚴氏只是一個草案,隨時都可以作廢,這段視頻對我來說,沒意義。”
他拿起筷子正打算吃飯,眼前突然過來一只白皙修長的手。
江聽晚一把奪過筷子,揚著下說:“我的視頻可以讓你及時止損,這不算有意義嗎?”
傅承洲手里落了空,眉不悅地攏起,“這是傅氏的事。”
江聽晚撇撇,臉上出失的表。
傅承洲瞥了一眼,把筷子拿過來,語氣譏諷道:“一頓飯就想抱我的大,你可真會做生意。”
江聽晚泄氣了,雙肩耷拉下去。
一想到晚上即將面臨什麼,就忍不住害怕。
“一周。”傅承洲涼颼颼開口。
江聽晚抬眸,“什麼?”
傅承洲:“給我送一周的飯,我就幫你這次。”
江聽晚仔細盤算了一下,咬牙點頭,“好!”
“我的話還沒說完。”傅承洲角輕勾,“送來的飯菜,要你親自做的。”
江聽晚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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