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摘下口罩,把臉頰邊的發挽到耳后,語氣很平靜,“任律師百忙之中趕過來陪我演戲,現在你和我就是一繩子上的螞蚱。”
任炔不怒反笑,“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找上我,畢竟我們才認識一天。”
“直覺。”江聽晚眼皮輕掀,角的笑很淺,“除了你,我想不到任何人可以幫我。”
任炔俯攫住江聽晚的眼睛,“你為什麼要查嚴氏的車?這麼一來,就到某些人的蛋糕了,有可能還會丟掉小命,畢竟在金錢面前,不是每個人都有人。”
江聽晚無辜眨眼,“我家人買車被坑,我只是來討個公道,沒有任律師說的這麼嚴重吧?”
任炔挑眉,這人還在裝。
“我好像沒有說,我要接你的這個案子。”
江聽晚:“但他們已經知道你是我的律師。”
任炔一愣,隨即朗聲笑起來。
“我這算不算是中了你的圈套?”
江聽晚抿,并不反駁他說的話。
任炔眼神炙熱地盯著的臉,眼前這個人帶給他的覺他從未驗過。
他很樂意陪玩一玩。
“請我打司的費用可不低哦。”
他刻意這樣說,想看看江聽晚什麼時候才會主向他坦白自己的真實份。
江聽晚笑得明,揚揚手機,“律師費另說,但今天我不會讓任律師白跑一趟,我已經訂好了地方,就看任律師賞不賞這個臉了。”
任炔今天對江聽晚接二連三的反轉驚喜不已,他還想著挑個合適的日子再約,沒想到昨天才說要請他吃飯,今天人就來了。
有人作伴,被出來當當擋箭牌也不是什麼大事。
任炔拉開車門,“請。”
江聽晚訂的地方并不是什麼高端餐廳,和“無業游民”的份非常符合。
“天氣冷,適合吃火鍋。”江聽晚把人領進去,“任律師應該不會嫌棄吧?”
任炔聞到空氣里辛辣的火鍋湯底味,捂著鼻子狠狠打了個噴嚏,暗道這個人的心思實在是縝。
他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不嫌棄,偶爾驗一下人間煙火也不錯。”
江聽晚招呼服務生過來,詢問任炔能吃什麼辣度。
任炔咽了咽唾沫,他是個甜食主義者,對辣的東西極其敏。
剛才他看到別桌上的鍋底漂起來的紅油,胃部作痛。
“微辣吧。”
江聽晚點頭,把菜單遞給他。
鍋底端上來之后,任炔就后悔了。
這本不是他想象中的微辣!
他著頭皮吃了幾口,里就跟著火了似的。
礙于在江聽晚面前不好表現出狼狽的樣子,只得不停喝水。
江聽晚無辣不歡,這點辣度對來說和清水沒什麼兩樣。
任炔一手揪著子,勉強把裹滿了紅油的肚吃下去。
他有胃病,不敢吃得太多,最終還是放下了筷子。
江聽晚詫異,“就吃飽了?”
“飽了。”任炔單手撐著側臉看向對面的人。
由于吃了辣,形狀好的紅得妖冶,讓他開始有點想非非。
江聽晚抬頭時捕捉到他來不及收回的曖昧眼神,也放下筷子,雙手握搭在下上,歪著腦袋看他,“這種普通的東西,對任律師來說不好下口吧?”
任炔低笑,視線停留在的上,“那要看跟誰一起吃,和你的話,再難吃的東西,都能吃出另一種味道。”
江聽晚:“......”
低估了任炔厚臉皮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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