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拍了拍孟懷煦的臉,“醒醒。”
把藥都放在孟懷煦的大上,喊了他幾聲。
男人的呼吸很重,劉海黏在額頭上,原本好看的面容此時沒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意氣。
就連那一頭耀眼的酒紅頭發也黯然失。
江聽晚有些棘手。
孟懷煦好像在刻意瞞什麼,所以才不愿意去醫院,然而這樣也不是辦法。
蘇淼還等著他賺錢去治病,他現在又在的車里。
兄妹倆的命都和江聽晚牽扯在一起。
垂下眼簾,看到孟懷煦的手里攥著下車給的手帕,讓他自己先清理一下跡,他也沒有照做。
江聽晚想打開窗讓新鮮空氣進來一些。
手腕陡然被握住。
孟懷煦沙啞著聲音說:“別開窗。”
江聽晚冰涼的皮被他發燙的手掌到,下意識往后了。
孟懷煦緩緩松開手,“抱歉。”
江聽晚從他手里拿過手帕,倒了一些水讓手帕變,“我不管你惹上了誰,但能不能別拖我下水?我只是你妹妹的醫生,能做的只有救命。”
孟懷煦凝著的臉,眼神變得幽深,“我沒有惹任何人,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
江聽晚把浸的手帕遞過去,抬眸看他,“所以你說的白天工作,應該是在找撞了淼淼的肇事者吧?”
孟懷煦沒有答話。
江聽晚:“這件事給警察理就好,你更大的職責是讓淼淼能從醫院平安出院。”
“警察?”孟懷煦冷哼一聲,沒有繼續再說。
江聽晚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警察不管嗎?”
孟懷煦角抿著,眼底有恨意在翻涌。
“撞淼淼的人,警察不敢管。”
江聽晚:“你找到是誰了?”
興許因為是蘇淼的醫生,讓孟懷煦卸下了不防備。
他郁沉重的心急需一個可以宣泄的出口,顯然江聽晚可以。
“找到了。”
江聽晚了然,沒有再問。
孟懷煦接過江聽晚遞過來的手帕,解掉左手的布,輕輕攤開手。
掌心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已經止住了,傷口上滿是痂,歪歪扭扭地攀附在皮上,很是目驚心。
江聽晚提醒他,“水有細菌,別到傷口。”
孟懷煦垂著眉眼,作很魯地著皮上的跡,又拿過江聽晚給的藥蘸了棉簽胡了幾下。
江聽晚看得疼,“嘖”了一聲,一把奪過他手里的東西,“我算是求你了,不想你的手因為染截肢就別來。”
“多大人了,這點清理傷口的常識都沒有。”江聽晚睨了他一眼,打開車的燈,細心給他理。
孟懷煦:“22。”
江聽晚笑了一聲,“那你應該我一聲姐。”
孟懷煦別過臉去,“不。”
語氣傲又忍。
江聽晚:“有你這種弟弟我得心死。”
孟懷煦:“......”
手掌被江聽晚一只手托著,手背上傳來的溫度,明明溫度不高,卻讓他覺得灼熱。
江聽晚眼睫微垂,專心給他上藥,察覺到他抖了一下,溫聲說道:“我已經很輕了,你忍忍。”
孟懷煦盯著江聽晚,的臉在暖黃的車燈下有一種別樣的。
手掌和指尖時不時的就像一只茸茸的爪子在他的心口撓。
孟懷煦頭滾幾分,移開視線。
江聽晚用紗布包好他的傷口,叮囑道:“別到水,按時換藥,退燒藥記得吃。”
孟懷煦的聲音悶悶的,“知道了。”
江聽晚把車鑰匙遞給他,“現在是上班時間,我不方便在外面待太久,既然不能連累我,那就等我走了,你再自己出來,走之后記得鎖門,待會兒上去了把鑰匙放到我的辦公室里。”
孟懷煦了鑰匙,眉梢微挑,“你不怕我把你的車開去賣了?”
江聽晚無地說:“這輛車賣了也不夠蘇淼的后續治療費用。”
孟懷煦:“......”
江聽晚微笑,“不過我可以給你申請補。”
把車燈關上,開門出去。
孟懷煦陡然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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