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序莞爾，答應說好。

他沒有生日願，如果非說有，大概就是吧。

聞冬要繼續開心。

聞冬要喜樂安寧。

聞冬要萬事順遂。

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自己來實現這個願。

看，他到底是有私心的。

人總是貪得無厭，嘗到了甜頭慢慢地想要更多更多。

現在他想結婚了。

和這個聞冬的人。

第41章 腹

張星序切蛋糕的時候聞冬在旁邊用ccd一頓拍, 拍完又錄視頻，說要給他剪個生日Vlog。

聞冬心好，一連吃了兩塊蛋糕, 撐得凌晨兩點還睡不著, 於是拉著張星序在客廳看恐怖片。

臺窗簾關閉得嚴嚴實實, 空調緩緩吐著冷氣，上次張星序買的花在玻璃瓶里養著，和盆栽里的茉莉一起散發出淡淡花香。

屋裡只開了一盞壁燈，線並不明亮, 聞冬抱著玩偶側對屏幕, 想看又不太敢看。

收在一起, 壯膽道：「我之前看過電影的解說, 就是他們一家人來山裡的酒店，然後這個男的好像有——啊！」

屏幕突兀一轉，伴隨著恐怖詭異的音效，一對雙胞胎陡然出現在酒店走廊，聞冬嚇得把頭猛地了下去，雙手死死攥著張星序的擺, 輕微抖。

張星序沒忍住笑, 「要不不看了。」

聞冬沒抬頭，悶著聲音問：「那個畫面過去了嗎？」

張星序掃了眼屏幕，「過去了。」

聞冬緩緩抬眼，空無一人的走廊轉瞬變鮮奔涌, 將嚇得徹底把頭埋進刺蝟玩偶的肚皮, 聲線發抖：「騙子！」

出腳想踹張星序, 哪想突然被他握住腳踝，聞冬腦子一, 莫名聯想到剛才那對雙胞胎，心中大駭，驚恐尖：「啊啊啊！」

張星序手上用力，將拉到自己邊，聞冬的順勢就搭到他的上，他捂住的，提醒：「你聲音小點。」

的到掌心，意在黑暗中蔓延。

聞冬背仰沙發，眼裡閃著淚，胡點了點頭。

張星序鬆開手，重申：「你要是害怕，我們就不看了。」

說完摁了暫停，畫面定格在酒店空曠的走廊，聞冬眨眨眼，還想再堅持一下：「我聽網上說看恐怖片能消耗熱量，我今晚吃了那麼多蛋糕……」

張星序看：「你現在做五十個伏地應該比看兩個小時電影消耗的熱量多。」

聞冬：「……」

沉默後，問：「那你想看嗎？」低頭看了眼手機，「已經兩點半了。」

「你明天還要上班。」張星序提醒，「先睡覺吧。」

聞冬角一拉，臉徹底垮了：「可我睡不著了。」

深呼吸一口氣，「你咖啡在哪，我去喝一杯。」

就這樣，聞冬喝完咖啡邊怕邊看，是把電影給看完了。

只是看到中後段基本全靠張星序替捂眼睛，詭異音效還沒響，他就跟提前預判似的，直接給擋得嚴嚴實實。

一頓折騰到凌晨四點，等他點開聞冬發給他的郵件，翻來覆去又看了一個多鐘頭。

郵件本很簡單，寫著生日快樂的祝福語，言語間不難看出的興，說在給他採購生日禮，希他能擁有一個好的生日，下面通篇都是的碎碎念。

郵件附件帶了好幾張圖片，點開是給他畫的劇漫畫。

每頁都是一個小劇。

第一頁是他們坐纜車的三幅畫，Q版小人表畫得極其形象。張星序一頭棕捲淡定坐在左邊，聞冬雙眼空，頭戴泳鏡慌張坐在右邊，旁邊配字：看似冷靜，其實怕得快昏過去了。

第二幅是纜車下降，聞冬抓著他的手臂胡言語，第三幅兩人都偏頭看窗外，一臉不。

筆下的人很生，上簡單卻不失可，小表畫得尤其富。

甚至連他的衝鋒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往後翻，有兩人第一次去花鳥市場。

張星序抱著一個盆，手捧向日葵，兩人走在路上。

畫的全景，看起來有點像《這個殺手不太冷》的名場面。

後面有帶他去芙蓉廣場啃豬蹄，大喇喇地坐在臺階上教他怎麼啃。

也有他在採摘園冒雨給送草莓，力刮彩票想中獎的樣子。

聞冬畫了很多，那些畫面像刻在腦子裡一樣，當時說了什麼話，穿的什麼服都記得清清楚楚。

張星序看了很久。

劃到最後，是一條幾秒的視頻。

芙蓉街，藍路標打卡點。

周圍嘈雜吵鬧人來人往，他過人影在看的鏡頭。

屏幕倒轉，開始橫屏拍攝。

沒拍兩秒，鏡頭裡的他步步靠近，眉頭微皺，問臉怎麼腫了。

張星序記得那次是過敏了，之後他就避開了所有跟花生和杏仁有關的食。

他把每一張畫和視頻都保存了下來，剛躺下兩分鐘，想起什麼重新打開手機，把剛才那些全部備份到雲端。

再閉眼，大腦清明一片，有點睡不著。

夜裡安靜，連翻的靜都清晰可聞。

他躺了一會兒，坐起摁亮的床頭燈，拿出柜子里筆記，斷斷續續地寫。

早上生鐘自然醒，張星序雙眼酸得厲害，他緩了一會兒，下床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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