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棕的小狗從鏡頭前跑過。

張星序側目，詢問：「什麼電影？」

「狗十三。」聞冬讓出邊沙發位置，「一起看嗎？」

窗外淅淅瀝瀝下著雨，沖刷樹葉產生的白噪音在安靜的午後顯得一切都是那麼合適。

客廳窗簾遮得嚴實，屋裡沒開燈，只有移電視照出的落在聞冬臉上。

角留著吃炸串蹭的油漬，手裡還抓著一個剛掰開的兔頭。

看得極為專注，連吃都忘了。

電影拉到孩給狗切豬肝拌飯，狗吃一碗，吃另一碗。

張星序坐下，聞冬歪著子，手肘擱在膝蓋上。

兩人中間趴著一條哈士奇。

九十分鐘後，電影接近尾聲。

孩低頭吃下那口親戚夾到碗裡的狗。

聞冬猝不及防把兔頭扔進盒子，起去洗手。

順帶洗了把臉，自來水順著睫流下，像在哭。

張星序坐在沙發沒。

想說點什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沒一會兒聞冬坐了回去。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靜靜等著影片結束。

片尾曲響起，聞冬聳著肩膀笑了一聲，「這片名取得真好。」

狗十三。

狗B。

「好煩啊，今晚還想讓你做飯來著。」了眼睛，笑得勉強，「點外賣吧，心不好想吃點甜的。」

張星序答應說好。

天已經暗下，聞冬收拾完桌子，打包了兩袋垃圾下樓去丟。

雨停了，扔完垃圾對著樓道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狠狠抹了把淚，一步一步踩著上樓。

第14章 看！神小火！

等外賣期間，聞冬回房間卸妝，又去衛生間洗臉。

半個鐘頭後，和張星序一人捧著一碗紅糖小湯圓坐在隔斷臺的小吧檯上。

湯圓很燙，熱氣升騰撲進眼睛。

聞冬吹了又吹，還是吃不下。

過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你知道我最喜歡哪個神話人嗎？」

「嗯？」張星序轉臉看，很輕的一聲。

聞冬攪著碗裡的小湯圓，側首對視，「我最喜歡哪吒。」

「你說要是李靖讓哪吒吃那塊他會吃嗎？」不需要張星序回答，聞冬自顧自笑了，「他不把桌子掀了都算好的。」

說完一口將湯圓送進裡，結果燙得舌頭都在打結，張著扇風：「水水水！張星序！水！」

張星序轉頭給找水，看見剛才拿出來的冰塊，也沒多想，直接拍下兩塊餵裡。

手到的，一即離。

聞冬眉頭皺在一起，腮幫鼓出方方正正一塊，囫圇不清：「現在是冰雪世界了。」

冰塊撐著合不上，稍不注意口水就會流出來，索不說了，眼角含著淚花去找紙，不知道是燙的還是冰的。

張星序看了一會兒。

聞冬左找右找，就是沒看到剛才拿到吧檯的紙，低頭轉了一圈，準備去拆新的。

張星序彎，把掉到沙發的紙撿起給。

聞冬眨了眨眼睛，像在問『你從哪找到的』。

張星序坐回去，往碗裡倒進幾個冰塊。

他倒得小心，冰塊沒紅糖湯盪起細微漣漪，轉頭給自己也加了幾塊。

聞冬來不及等冰塊融化，直接咬碎。

冰涼順著牙齒冷到嚨，打了個，「我的楚雨蕁好像有點冷。」

說完喝了口湯，甜味漫在齒。

「李玩不是哪吒。」聽到張星序說。

聞冬微愣。

李玩是剛才電影裡那個孩的名字。

「我知道啊。」聞冬笑了笑，「我就作個假設。」

張星序『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聞冬一口一口吃得很慢，張星序比先吃完，率先放下勺子起。

「你這些花準備怎麼辦。」張星序問。

聞冬扭頭，被雨水淋的向日葵生不生死不死，蔫了吧唧在花桶里。

吃了口湯圓，糯在舌尖打轉。

「先放著吧，等天晴了我拿到頂樓去曬曬。」

這一等就是兩天。

雨天出行擁堵，聞冬也連著遲到了兩天。

當天晚上翻箱倒櫃找出自己的舊服，剪下一塊布做個晴天娃娃掛在臺窗口。

張星序看見問：「你一直都這麼迷信嗎？」

「試試又不虧。」聞冬邊給娃娃畫腮紅邊說，「我要再遲到這個月工資都扣沒了，到時候真要去喝西北風。」

結果第二天還真放晴了。

張星序看著窗口飄的白布娃娃，表一時有些複雜。

聞冬笑得開心，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見沒？對我晴天大人放尊重點。」

說完治哼著小曲出門上班。

沒過幾分鐘，張星序收到的消息：

【對了，麻煩你幫我把向日葵拿上去曬一曬，倒掛著就行】

【剛才走得急給忘了】

【謝謝啦~今天晚飯我來做（彎腰鞠躬.jpg）】

張星序帶著那一束枯黃的向日葵上了樓，掛完還給拍了張照片驗收。

+V看蟹黃堡方：【謝謝！今晚帶你吃大餐！】

下午四點，登山回來的張星序剛洗完澡，手機響了。

聞冬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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