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曉皙也學他的樣子冷哼一聲,“你好敷衍。”
繼續是不能繼續了,他拍拍懷里人的屁,“下來。”
“哦。”陶曉皙從他上往下蹭。
然后,兩個人同時僵住。
陳放舌尖頂后槽牙,聲音沙到極點,還有些氣急敗壞,“你蹭什麼。”
陶曉皙委屈,又不是故意的,“我不蹭著下要怎麼下,你這麼高,我這麼矮。”
陳放:……
陶曉皙下了樓,老太太正在給排骨出鍋,看到只自己下來了,問陳放呢。
陶曉皙轉去拿柜子里的碗筷,“他在洗澡,他說下午去了一趟工地,蹭了一的土,要先洗個澡,應該……很快就下來了。”
老太太對孫媳婦兒的話從來都深信不疑,沒有再問,陶曉皙松了一口氣。只是,應該很快就下來的人并沒有很快,終于等到孫子進門,老太太開口揶揄,“你這不是洗澡,是泡了一遭溫泉吧。”
陳放:……
陶曉皙:……
其實老太太就是很正經的一句玩笑,但是兩個沒干正經事兒的人都想出了不正經的意思。
陳放臉皮厚,當沒事兒人一樣坐到了陶曉皙旁邊。
陶曉皙臉皮薄,悶頭拉自己碗里的米飯。
老太太不關心孫子洗澡洗多長時間,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和孫子說,“哎,你說,我把春桃介紹給阿建行不行?”
陳放輕笑一聲,“您老人家什麼時候也熱衷做這種事兒了。”
老太太道,“我不是熱衷,是春桃托我看看邊有沒有什麼好的資源,一說我就想到了阿建。年紀合適,春桃二十一,阿建二十四。格也合適,阿建子悶,春桃鬼靈的,正好互補。”
陳放給頭快低到桌子底下的人夾了一塊兒排骨,“阿建應該還不著急找對象。”
阿建大概是看上了陶曉皙的那個妹妹,只是悶在心里不說。
老太太不贊同,“什麼不著急找對象,都二十四的大小伙子了,就是先相相看,又沒說非讓他怎麼樣,不看兩個人的緣分,要是再過兩年,他到二十七八了,好姑娘都沒了,再想著急他都沒地兒著急去。”
陳放笑,“好姑娘怎麼沒了,我不二十八才結婚,這不是給您找了個再好不過的孫媳婦兒回來。”
老太太說,“你找到這麼好的媳婦兒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不是誰都有這樣的好福氣。”
陳放回,“我福氣好是沒錯,關鍵是我自條件也還算,讓人一眼就能看上,對不對,陶曉皙?”
悶頭拉米飯的陶曉皙被嗆住了。
老太太趕幫孫媳婦兒拍背,“慢點吃。”又嗔陳放一眼,損起自家孫子來不留面,“你自條件哪兒了,也就有個個頭,我們今天在醫院到曉皙的一個同學,白白凈凈高高瘦瘦的,還是個什麼律師,讀過的那個學校連我這個老婆子都聽過,那才是真的條件好。”老太太說著又笑起來,語氣很是自豪,“那個男同學他媽一眼就相中了我們曉皙,和我套近乎套得那個親,那樣子一看就是想讓曉皙當兒媳婦。”
陶曉皙咳嗽的聲音更大了些。
白白凈凈的律師,的同學中除了邱廷宇還有誰,陳放臉有些黑,把水送到陶曉皙手里,對老太太說,“人挖咱家墻角都挖到您眼皮子底下了,您還這麼高興。”
老太太笑,“我可不高興,所以你以后別老想著欺負曉皙,外面好男人多的是,你小心被挖墻角。”
……
陳放懷疑他不是老太太的親孫子,他看一眼那個悶著的腦瓜頂,“沒事兒,我地基打得牢,墻角也不是誰想挖就能挖的。”
陶曉皙拿筷子的手倏地止住,桌子底下有一只腳攀上了的腳腕。
“陶曉皙,我地基打得牢不牢?”陳放笑著問,眼神里有危險,怎麼這個邱廷宇這麼魂不散,去個醫院也能到,他還沒有在場。
陶曉皙回得相當快,“特別牢。”
他的腳已經鉆到了的子里面,沿著小在一點一點往上走,要是敢說打得不牢,他指不定干出什麼事兒來。
屏著呼吸,悠悠地問他,“能不能幫我再盛一碗湯?燉的湯太好喝了,我還想喝。”
老太太笑呵呵,“喜歡喝就多喝點,你太瘦了,得多吃點兒。”又催陳放,“快去給曉皙盛。”
陳放點頭,意有所指,“是要多吃,得增點重量,那樣別人想挖也不容易挖走。”
他有些可惜地從的里收回腳來,起要去廚房。
但半天都沒有。
陶曉皙彎下眼,笑得很甜,問他,“怎麼不去?”
老太太也看他,“怎麼不去?”
他倒是想去,他的腳找不到他的拖鞋了。
第33章 ◇
◎昨晚那個姿勢,你再戴上你那個兔子耳朵,我們今晚再來一次◎
彎著眼睛笑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干壞事兒得逞的小狐貍,不用猜,這事兒肯定是干的。
他低頭看了一眼,桌子底下沒有拖鞋的影子,他也不找了,直接腳把那只正高興得一掂一掂的小碎花棉拖給拉了下來,穿上進了廚房,不過這拖鞋穿和沒穿也差不了兩樣,他的腳也就一半能進到拖鞋里面去,剩下的一半還在外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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