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心態都會有影響。你張那樣，那不是很正常嗎？」

這個對話超出了藺雨舟的承範圍，他轉過去拉回茶幾安靜吃飯。李斯琳看他實在好笑，就捧著他的臉，讓他面對。眼神追著他跑了幾里路，終於追上：「藺雨舟，你都不敢看我。你這樣會讓我誤以為你不喜歡我吻你。我很難過，像回到三年多以前，好像我又冒犯了你。」

「不是，我很喜歡。」

「我看不出你喜歡。你證明給我看。」李斯琳的腳還作痛，這都拜藺雨舟所賜。掌心熱烘烘的，卻不像藺雨舟那樣張起來就會出汗。眼睛瞪起來，看著很嚴肅，藺雨舟證明給看。

藺雨舟就輕輕了下，再一下，李斯琳想深，他向後逃跑：「不行李斯琳，我覺得我需要一點時間。」

對藺雨舟來講，如今的李斯琳是他的命門，這個命門他自己不能，一就一發不可收拾。他不能接連失敗兩次，他需要重振旗鼓。就像他們做實驗，這次失敗了，總要將所有數據擺出來，做關鍵分析，再調整方向，下一次再來。他們幾乎沒有在失敗後馬上就開始第二次的。

李斯琳笑他是個大傻子，拿過飯來吃。藺雨舟看，幾次三番言又止。去相親了，他不高興。但又覺得自己的不高興沒有立場。李斯琳把話講得那麼清楚，對他是沒有的衝，所以的藺雨舟沒有立場介。更何況他連自己是否備解決衝的能力都不清楚。

藺雨舟懷疑自己，卻並不自卑。他甚至想得清楚，如果事實驗證我就是不行，那我也不必怨天尤人，我的一生獻給我熱的事業，再也不必為什麼分神了。當他這樣想的時候，李斯琳去相親這件事也讓他沒那麼難了。

藺雨舟的淡然之讓李斯琳意外，同時意外的還有冷面相親對象周楊，竟然在下一個周三晚上，真的去的蘇景秋酒吧捧場。他帶了五個人去，坐在卡座里。他到的時候李斯琳正在臺上唱歌，看到有個人對招手，想了幾秒才想起是誰來。人去了，自然要打招呼，下臺後就去說話。

周楊卻跟解釋剛好路過，讓不必特意謝，有事去忙就好了。他這一下倒是惹起了李斯琳的興趣，拉了把椅子坐在他旁邊：「我不忙。聊會兒。」

周楊角了，給李斯琳介紹他的朋友們。其中一個人在清大就讀時對李斯琳有印象，確認是本人後就開始誇讚：才、校花之類的詞灌到上。李斯琳笑著聽，最後問一句：「你們是不是說我離經叛道？」

這一問，別人先是一愣，隨後笑了。

李斯琳講話實在是耿直有趣，周楊就又看一眼。周楊這個人對待不太上心，包括那天見李斯琳，也沒覺得讓他印象多深刻。奇怪的是，李斯琳這個人是有點「後勁兒」在的，在周一早上他睜眼，看到阿姨切好的水煮蛋，突然就想起李斯琳那句「為了冒油的鹹鴨蛋」。他又舍不下面子打給，於是來了酒吧。

在臺上唱歌，清清冷冷的曲調，卻能鎮住場，單是那一把厚厚的頭髮，都夠寫一曲青春曲。有些人不管二十歲還是三十歲，總有的。

「待會兒一起夜宵？」周楊的朋友邀請。李斯琳則搖頭：「夜宵就不了。我減，不然就沒工作了。今天謝周總來捧場，這打酒我請，再貴的我就請不起了。」

「那怎麼行，我存酒。」

李斯琳目的達到，準備走了。周楊這個人裝大尾狼看出來了，不喜歡這樣裝的男人，喜歡直接點單純點的。每天生活很辛苦，還要跟這種人鬥智鬥勇，還不如殺了。

起告辭，利落退場。

到了家發現藺雨舟還沒回來，就給他打電話，接通了還沒說話就聽到那邊很，吵吵嚷嚷。

「你在哪？」李斯琳問。

「hello，hello，我是藺雨舟的本科同學。我們在聚會，他喝多了。我們現在打車送他回去。」

「好。」

李斯琳又下樓接他，等了十幾分鐘，看到路邊有車停下，兩個同學把藺雨舟扶了下來。能看出來藺雨舟在竭力保持清醒，看到李斯琳以後甚至刻意站直跟打招呼：「嗨，李斯琳。」轉推同學上車。

他穿了之前買的好看的襯衫和西，酒後就像落魄的貴公子。藺雨舟其實對這些服沒有特別的覺，是顧峻川要他這麼穿的。說不管男，都會好。不如先讓李斯琳惦記他的。這招是管用的，在他第一次打扮後，李斯琳好像真的惦記上了他的。

「你喝這麼多？」李斯琳在人走後問他。

「兩杯。」藺雨舟回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喝完了就有點難。」

「那你還喝。」

李斯琳見他走路不穩，上前攙扶他，藺雨舟呢，站在那，扯了扯自己襟，莫名說了一句：「我以後不穿這些服了。」 帶著點委屈。

藺雨舟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

他覺得姐夫顧峻川的方法把他和李斯琳的關係帶到了一條歧路上。李斯琳對他的興趣，對他這個人則像好朋友一樣。他喜歡跟李斯琳親近，甚至帶著一點委屈的小狗乞憐的心態：至還喜歡我一點呢！

可那些服又讓藺雨舟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