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協議書,溫苓心裡咯噔一聲。
傅爺爺怎麼會知道跟傅懷慊的那一紙協議!!!
「說話!是不是這樣!」傅爺爺怒吼聲接二連三傳來,溫苓都嚇得抖了下,傅爺爺年輕時做過軍,也在生意場上縱橫幾十年,發起火來,不是一般人能承的。
溫苓希傅懷慊趕說不是這樣的,說合同只是合同,說他對很好,照顧,對千依百順,絕非只是把當生育工這些話來給傅爺爺降火。
著急著,都想自己衝進去替傅懷慊開口。
可幾秒後,溫苓聽見男人平靜著承認:「爺爺,協議書是真的,是我跟苓苓提的,一年後,我們也會像協議書上一樣離婚。」
溫苓一急,這話不亞於是給傅爺爺火上澆油。
繼續附耳過去,聽著裡面靜,可裡面詭異地安靜下來,就在不解怎麼了時,傅家二伯急忙喊了一聲:「爸,您冷靜一點!別手!」
「!!!」
溫苓聽的心驚膽戰,二伯說別手,難道傅爺爺對傅懷慊手了嗎?!
急的不行,可門只開了一條,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站在門口像火燎的螞蟻一樣團團轉,擔心傅懷慊真的被傅爺爺打了,傅爺爺即便年老有心臟病,可起來手力道也不容小覷。
實在太擔心傅懷慊,溫苓看著門,放下被發現的顧慮,手將門往裡推了推。
門大了點,溫苓眼睛湊到門上,往裡看。
下一秒,杏眼陡然睜地很大。
休息室傅懷慊背對跪在傅爺爺面前,即便跪著,可男人後背自然拔,讓溫苓驚慌的是他上只一件白襯,眼下那白襯上多了一道痕,痕來源是傅爺爺手中的一嬰兒手腕的木。
「懷慊,你父母親早逝,爺爺以為你會格外珍惜家庭溫暖,可你對苓丫頭做的事實在太不像話!將當你子孫延續的工,用幾個臭錢讓給你生孩子,生完你就利用對你的懼怕想丟了!你怎麼能這麼對!!!爺爺寧願你當初不娶苓丫頭,也不想你這麼糟蹋!你知道狀況,生完這一胎以後可能不能再生育,以後的人生該何去何從,你思考過沒有?你怎麼能這麼自私!這麼冷!」
傅爺爺痛心疾首,皺紋遍布的臉上怒氣橫生,他說著,揚起手上的木對準傅懷慊的後背再次重重打了下去。
溫苓心跳失衡,不敢想像那一能有多疼,什麼也沒想,只是本能促使立即推開門,小跑進去,大喊:「爺爺您別再打了!!」
可喊的太晚,傅爺爺那一子已經落了下去。
溫苓眼睜睜看著傅懷慊被打地都晃了一下。
對傅爺爺的力氣從不抱有懷疑,一下子就紅了眼,衝過去就從後面抱住了傅懷慊,仰頭看向傅爺爺:「您別打了,不是這樣的,傅爺爺不是您想的這樣!」
傅老爺子見進來,手撐著木,臉仍舊板著,「苓丫頭,你別摻合進來,這事是懷慊做的不對,你委屈,爺爺知道,爺爺會為你出氣,京曜過來把苓丫頭拉走!」
傅京曜真的打算上來拉,溫苓立即收手臂,死死抱著傅懷慊的脖子,趴在傅懷慊後背上,裡飛快道:「爺爺您聽我說!我跟懷慊哥絕不是協議書那麼簡單!您先聽我說好嗎!」
傅爺爺鐵了心要懲罰傅懷慊,「你有話等會再說,爺爺先替你教訓他!」
傅京曜已經走近手想要拉住一隻手臂。
「你走開!」溫苓大喊著,不等有所作,一隻大手率先揮開傅京曜的手。
「苓苓現在還是你的大嫂,京曜,你的手該放在哪裡,不用我說,你心裡有數。」
男人偏了頭,一隻大手握著垂在他前的一隻纖細手腕,另只手往後,無揮開傅京曜試圖溫苓手臂的右手。
傅京曜被大哥冷冽的視線刺了下,僵了片刻,看向傅爺爺,「爺爺——」
溫苓知道傅京曜忌憚傅懷慊,他要找能管住傅懷慊的傅爺爺,搶先傅京曜一步開口,「傅爺爺,協議書是懷慊哥提的,可他對我很好特別好,並不是把我當生育工一樣對待,而且當時我跟懷慊哥都對彼此不悉,還有誤解,協議書是約束兩人行為的必須品!如果沒有協議書,我絕對會去流產!」
「重要的是懷慊哥本就沒打算履行協議書上的一年期滿便離婚丟下我不管的條約,他想照顧我一輩子!我也、我也答應了他!所以那紙協議書對我們兩個人來說就是一張廢紙!不管是一開始,還是現在,懷慊哥都特別負責任,並不冷也不自私!傅爺爺真的!你別因為那一份協議書就生氣!也別覺得懷慊哥不好,他特別好!」
傅爺爺沉著臉:「苓丫頭,不必為了他而胡謅!爺爺知道你心,不忍看他被打——」
「我沒有胡謅!」
溫苓著急,眼神也時刻注意到傅爺爺手中那子,生怕它再揚起,抬手,把右手遞到傅爺爺面前,「傅爺爺您看!這是懷慊哥補給我的求婚戒指,我已經答應了!這顆鑽石要一個多億,您知道我絕不會花一個億買戒指,是懷慊哥送我的,他真的打算要對我的一生負責,並非只對孩子!傅爺爺您別錯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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