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太能明白‘過得好’的定義。”

“嗯？”凌羽轉頭看他。

“如果是指分開前你祝福的那樣，”他說道，“那確實……過得不太好。”

他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莫名的，凌羽覺陳準上的郁氣散開了一些，他像是恢復了一些神采，眉眼也略生了。

他這麼看著自己，仿佛是在期待也說些什麼。

凌羽垂下了眼神，說：“我有去見詩語和媽媽。”

話音落下，空氣重新靜謐了，墻上的掛鐘的滴答走表聲清晰了起來。

陳準垂在側的手了，又突然覺被離了力氣，連手中裝服的袋子都開始變得沉甸甸。

“詩語還喜歡我的，也和我提起過你。”

陳準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這幾年，”凌羽慢慢地說道，“我有想開很多事。”

他扯了扯角：“什麼？”

凌羽看著陳準，分別了幾年，如今才地明白過來——

原來人的思維總會走進死胡同，事到了，緒到了，好像前方只留下了獨木橋，只能走獨的羊腸小道，或者是通過一個人的窄門。

“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無條件的，”凌羽斟酌著語句，“很多東西強求不來，沒有什麼是非要不可。”

“你是指什麼？”陳準緩緩地問，“我們嗎？”

搖搖頭。

凌羽垂了眼睛：“我有時候會夢見你。”

“凌羽。”陳準喊的名字，竟有了一從前的意味。

想解釋一些什麼，但還是選擇說了其他的：“我對你……到很抱歉。”

陳準沒想到說這樣的話，他聽不下去了，直接“噌”站了起來。

“陳準。”也喊他的名字。

“我和你不一樣，”他回看，眼里盛了太多的緒，“我想不開。”

凌羽不說話了。

過了兩秒，說：“我們——”

“不會當朋友。”陳準說。

“如果你要是說都過去了……勸我想開放下，我們做朋友這種話，”他的話急速起來，頓了一下，隨后飛快偏過臉去，聲音晦，“就不要說了。”

凌羽的手指抓了一下料，沒有料到他是這樣的反應，但奇異地，自己竟松了一口氣。

陳準不看，呼吸沉沉的，半分鐘后，他邁開步子往外面走。

門口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凌羽的目移到了椅子上，那里留了一個包裝袋。

他還是沒把服拿走。

但凌羽也只是重新收了起來，沒有追下去。

第48章 Chapter 48

沒在出租屋待太久，過了一會兒拿著服便離開了。

第二天還要上班，凌羽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簡單洗漱了一下，臨睡前撈過手機，點開微信上的對話框，敲了兩個字——

「服？」

發完后，原本想放下手機，只是目還沒移開，就看到屏幕上方的備注變了“對方正在輸”。

凌羽沒，過了半分鐘，對話框還是靜悄悄的。

周一最難熬，下班點一到，旁邊的同事迫不及待拿著水杯就出去了。

凌羽在位置上敲著鍵盤，看了一眼手機，沒。

商哲經過旁邊時無意掃了一眼，他停住腳步：“不走？”

“商總，”站起來打招呼，“我待會再走。”

他點點頭，沒說什麼便離開了。

凌羽的目落回屏幕上。

昨晚發的信息，陳準現在才回復：

「我去拿 你在公司？」

凌羽慢慢打字：

「我沒帶過來」

「你給我個地址 明天空給你送過去」

消息發過去，對方又沒了音信。

等凌羽忙完手里的工作，周圍的人已經都走得差不多，才拎著包離開。

回到住，對話框才浮現小紅點。

陳準：「最近有點忙」

凌羽瞅了一會兒，最后回復：

「那好吧」

「我給你放干洗店 地址給你」

「有空來取 可以嗎」

消息剛發出去，便準備去洗漱，結果對面彈過來了通話邀請。

凌羽接通。

對面那邊很是吵鬧，過了十來秒，陳準才走到了安靜的地方，他的聲音隔著網線聽著有些不太真切：“凌羽。”

輕輕“嗯”了一聲。

彼此都不說話了。

沉默了半分鐘，最后還是凌羽率先掛了電話。

周五下班早，凌羽沒開車過來，正往地鐵口走的時候，后傳來鳴笛的聲音。

凌羽回頭，搖下的車窗出了商哲的半張臉。

“商總。”

商哲瞅了一眼手里的東西，問：“晚上有約？”

“不算。”

“自己過去？”

“嗯，路上有點堵我就沒開車——”

“我送你，”車門發出輕微的開鎖聲響，“堵的話，換條路過去。”

他既然這麼說，凌羽就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了。

坐到副駕去扣安全帶，包里的手機忽然震了起來。

凌羽騰出手去拿，劃開手機后，聲音變得異常和：“嗯？你已經出來了？”

商哲在后視鏡里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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