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近這才抬起眼睛。
但在看了辛夷一眼后,他很快又收回了目,如同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繼續低頭做著自己的筆記。
“你就別生氣了,先把藥吃了好不好?”
辛夷說的認真。
談近卻還是抿不理。
辛夷倒是安靜下來了,但手指還是拿著那盒藥。
談近看了一眼旁邊,正準備直接換個座位的時候,卻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也不要跟自己的過不去呀,你難道不難嗎?”
“你把藥吃了,我以后就……再也不吵你了,好不好?”
的聲音很輕,其中甚至好像還帶了幾分乞求。
談近轉過眼睛。
——正看著自己。
眼眶有些發紅,瞳孔中似乎還有的淚。
看上去倒是楚楚可憐。
但談近腦海中卻很快想起昨晚跟人說的話。
他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不吵他了?
是因為已經膩了吧?
如今,正好找個借口將他甩了。
甚至還名其余說是為了自己好。
談近聽著的話,覺得無比可笑。
但他也沒有穿,只默默地將手上的藥拿了過去,直接咽下。
然后,他看向。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那眼神卻是在告訴——可以走了。
辛夷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咬了咬后,默默地站起來準備走。
但下一刻,教授的聲音卻從臺上傳來,“你在那里做什麼?”
辛夷愣了愣,直到周圍的同學都看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他說的是自己。
一時間,也僵在那里不敢了。
“現在還沒到下課時間,你打算去哪兒?”教授又問。
辛夷回答不上來,旁邊的同學卻都開始笑。
然后有人告訴教授,“不是我們班的同學。”
“人家是陪男朋友過來上課的。”
“什麼男朋友?”教授又問,“你男朋友是誰?”
辛夷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人,談近正一臉事不關己的坐在那里,甚至連看一眼都沒有。
辛夷只能回答,“對不起教授,我就是聽說您課講的特別好,慕名來聽課的。”
“既然覺得我講得好,怎麼又要早退?”
辛夷回答不上來了。
教授看了看,又看了看旁邊的談近,說道,“坐下吧,這里是教室,不是你們打罵俏的地方,小吵架也不要影響其他同學。”
他的話音落下,周圍又響起了稀稀落落的笑聲。
辛夷漲紅了臉,又轉頭看向旁邊的談近。
他的眉頭地皺著,臉嚴肅。
而教授還在看著,辛夷沒有辦法,只能在旁邊坐了下來,但為了不讓談近發怒,只能盡量往旁邊側了側。
教授終于重新開始講課。
但他們的專業課對辛夷而言就好像是天書,再加上昨晚沒有睡好,那一句句的話就好像是催眠曲一樣,的腦袋在晃了晃后,忍不住閉上眼睛。
;就這樣睡了過去。
醒過來時,教室里的人幾乎都走了。
談近自然也不在。
雖然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真的看見這空的教室時,心里還是忍不住地發酸。
也不了,整個人又重新趴了下去。
“小姜?”
聽見聲音,辛夷立即直起!
但在發現是陳堯后,又重新趴了下去。
“怎麼了這是?不舒服?”
“沒有。”
“我聽說你跟談近在教室里談被老頭抓住了?沒被他涮吧?”
“我沒事。”辛夷直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后又說道,“而且我跟談近能算是談嗎?他煩我都來不及。”
“說到這里就是你的不對了,前段時間不是好的嗎?你打電話發信息他都有回你了,你倒好,大好的形勢下你來了個不告而別。”
“我又不是故意的,那天我也是臨時接到了我們教授的通知,而且我一下飛機就給他打電話了。”
辛夷的話說完,陳堯倒是沉默下來。
辛夷在看了看他后,又說道,“而且我覺得他不是因為這件事生氣。”
“那是什麼?”
辛夷扣著自己的手指不說話。
陳堯頓了一下后,說道,“難道是因為厲池柚?”
辛夷立即看向他,“他跟你說的?”
“他哪兒會跟我說這個?”陳堯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就是猜的。”
辛夷只輕輕的嗯了一聲。
“不過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天涯何無芳草不是?談近他……格本來就是這樣,油鹽不進。”
辛夷朝他笑了笑,再起,“謝謝學長,我先走啦。”
“你也別著急走,你下午有課嗎?正好晚上我們班上聚會,要不一起來?”
“你們班上聚會,我去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他們也都會帶其他的朋友,而且你看,他們一個個都在說最好多帶幾個生,你也知道我們這是和尚班,你要去了,他們肯定高興。”
“而且這樣,你不也能跟談近多接接?”
換作是之前,辛夷肯定答應了。
但想起他今天那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的樣子,而且當時剛說完不纏著他,他后腳就將藥吃了。
這意思……還不夠明顯麼?
想到這里,辛夷也搖搖頭,“算了,正好我晚上也有事,不去了。”
“可……”
陳堯還想邀請,但辛夷已經自己走了出去。
陳堯那到了邊的話只能咽回。
很快,晚上到了。
陳堯剛進店就發現何川坐在那里喝悶酒,談近坐在他的旁邊,一言不發。
厲池柚作為他們班上極部分的生,又是班花,此時自然是被簇擁著。
陳堯正準備逗何川的時候,對面卻有人問,“陳堯,你怎麼一個人來了?”
“要不呢?我半個人來?”
“不是,我不是讓你把小姜學妹帶過來嗎?”
這句話下,陳堯看見談近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陳堯也回答,“你說帶就帶?問過小姜愿意嗎?”
“就是,你說能有什麼用?”很快有人附和,再看向談近,“小姜來不來,得看談近吧?”
“談近,你趕打個電話讓過來,要不就我們幾個人喝,多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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