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米亞？

沈辭目滯住，早前那枚護符不是已經落在曲邊盈手中了嗎？他還見過，不會有錯。

沈辭再次看了看手中的這麼護符，是哈爾米亞不假，怎麼回事？

沈辭心中疑。

西戎一族的護符自出后就會有，是祭司發放的，就一枚，丟失后再補的不是一樣，所以極有冒用的況。

小五詫異，“將軍，怎麼了？”

沈辭看向小五，“我早前讓薛超調查過哈爾米亞，他打聽到哈爾米亞出自普益部落，也是西戎西邊五個部落聯盟的單于，可在燕韓也打探不出太多關于哈爾米亞的消息，便想等回立城后潛西戎再次打聽，但后來出了意外。劉將軍讓人打探的資料我都看過了，同薛超的大同小異，恐怕是要去趟西戎西邊才有究竟。早前嚴冬，不適合有靜，小五，想辦法去趟西戎西邊，如果牛鬼蛇神都在這里，眼下去西邊合適。”

“是！”小五應聲。

“老韓和老郭都不適合再面了，你帶夠人手，注意安全。”沈辭叮囑。

小五點頭，“知道了將軍，放心吧。”

沈辭再度看向手中這枚護符，又低頭看了眼嗯嗯，不出意外，應當馬上就會和哈爾米亞照面了……

***

去思州的馬車上，陳翎靠在馬車一角，目看向馬車外，一路都沒怎麼說話。

立城三日，快得像一場夢。

同沈辭在一的三日，也有貪心的念頭在心底潛滋暗長著，但不能。也好，沈辭也有，都有自己的堅持和妥協，也都在堅持和妥協中相互遷就……

立城已在后，沈辭的事只能暫時擱在一。

柏靳和許驕不同。

許驕再厲害，背后的人是南順元帝。同許驕談崩，許驕背后還有元帝摟底；但柏靳不一樣。

柏靳自己就代表蒼月。

而柏靳這趟極其低調，對外并未分毫消息，柏靳要談的事，不是放在明面的事……

陳翎目從簾櫳外收回，許驕出使燕韓，是代表南順同燕韓談易；但柏靳來，談的恐怕是蒼月與燕韓的私下協定。而且柏靳來的是立城，立城是燕韓與西戎接壤的邊關重鎮。

說難聽些，就是蒼月的手，得太長了……

陳翎斂目。

***

幾日后，馬車緩緩抵達思州，侍衛的聲音在外響起，“陛下，到思州城了，建平侯和曲將軍已至城外迎候。”

侍衛話音剛落，聽到遠打馬上前的聲音。

很快，馬蹄聲在不遠止住，盛文羽下馬上前，在馬車外拱手，“微臣接駕！”

陳翎起簾櫳，見盛文羽一戎裝。

建平侯府承襲爵位，盛文羽一直自稱微臣，此行同紫衛一護駕，所以也著戎裝。

陳翎看了看他，溫聲問道，“什麼時候到思州的？”

未指名道姓，是關系親厚。

盛文羽抬頭，“回陛下，來了兩日了。”

除此之外，并未說起旁的。

陳翎頷首，“朕正好有事，外出了一趟。”

陳翎一語帶過，并未多提，又問道，“蒼月東宮呢？”

盛文羽道，“東宮的行蹤早前一直保，今日才收到消息，明日晨間會抵達城，曲將軍今日已經帶紫衛前去城迎候，明日黃昏前后東宮就能抵達思州，同陛下會面。”

陳翎應好。

“先城吧。”陳翎放下簾櫳。

盛文羽應是。

馬車外，盛文羽躍上馬。

對外，陳翎還在惠山祈福，所以此行低調。

雖然隨行護駕的都是紫衛，卻并非天子儀仗，紫衛的職能涉及很廣，也會在外公干，所以并不引人注目。

馬車了城中，并未去邸和驛館下榻，而是尋了城郊的某安靜宅院。

“陛下一路舟城勞頓，先歇下吧。”下馬車的時候，盛文羽同陳翎一道時說起。

“好。”陳翎淡聲。

“明日的事都安排妥當了嗎？”陳翎問起。

盛文羽拱手，“陛下放心，都已安排好了。曲將軍沿途親自護送，這周圍都有紫衛值守巡查，還有暗哨盯著，不會出事。”

“好。”陳翎再次叮囑，“柏靳的份特殊，不能在燕韓地界上有任何閃失，逢，等明日柏靳抵達思州城，你要替朕全程留意他安全。”

“是。”盛文羽應聲。

陳翎回了苑中，旁的侍連忙跟上侍奉。天子儀駕尚在惠山行宮，啟善留在惠山行宮應對。

陳翎一面，一面同側的侍待事。

侍連忙躬應是。

盛文羽在苑外駐足，遠遠看著天子背影，略微出神。

不用打探天子的下落，即便有，也是掩人耳目的消息，天子是從立城方向來……

天子在一點點失分寸。但凡遇上沈辭的事，天子就會如此，尤其是安城之后，越發不可收拾。

——燕韓沉寂太久，朕要做燕韓的盛世明君。

——這條路易也要走，不易也要走，沒有回頭路。

——盛文羽，誓死追隨陛下。

盛文羽緩緩垂眸，夜燈初上，檐燈將地上的影拉長。

***

翌日，陳翎睡到很晚才醒。

立城是邊關重鎮，從立城邊關回思州的路并不好走，一路都很顛簸，再加上要趕夜路，這幾日陳翎都沒怎麼睡好，昨晚在思州城仿佛才睡了一個長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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