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韓關陡然升起敬意，“有道理！太有道理了！老郭你最近講話怎麼那麼有道理啊！”

小五沒明白，“什麼意思啊？”

韓關和郭子曉一道朝他看過來，小五愣住。

韓關道，“小孩子家家，別問那麼多。”

郭子曉手了他的頭，“小五啊，等你日后親就知道了！”

小五忍不住角了，又嫌棄得看向他們兩人。

郭子曉繼續道，“我倒覺得將軍是封疆大吏，夫人的子倒是剛好同將軍般配，將軍護著夫人，夫人也諸事想著將軍，這不好，省得我們幾個在背后心了！”

“是啊！”韓關嘆，“我看我們早前是想多了，夫人很可能本就不會去想將軍早前如何如何。想想方才的一路，夫人每日要想的事那麼多，蜂濃一些淡一些，一個上午過去了；壽桃大一些小一些，一個下午過去了；梨是青的，黃的，青中帶黃，還是黃中帶青的，一個晚上過去了，夫人每日的時間本就不夠用。”

郭子曉和小五都仿佛跟著韓關再次回顧了一遍。

小五撓頭，“將軍，將軍他吃得消夫人這麼多事兒嗎？”

郭子曉笑，“這不吃得消嗎？瞧咱們將軍剛才那幅模樣，指定還樂在其中。我看隔不了多久，將軍就習慣夫人這樣的子，換旁的都不習慣了！這是好事兒啊！”

“好事好事！”韓關忙不迭贊同，“咱們也不用再咸吃蘿卜淡心了！將軍有夫人照看著了，日后，就是等小將軍出生了！”

小五臉都漲紅，忽然意識到他們在說什麼了。

***

夜里，沈辭先沐浴了出來，說有東西在準備。

陳翎等晚些，干了頭才從耳房出來。

立城是邊關，即便是邸這樣的地方，同京中相比起來也簡陋得多，但陳翎知曉已經是立城最好的條件，所以盡量干了頭發，也披好裳，怕立城晝夜的溫差太大，染了風寒。

“自安？”陳翎出來的時候沒見沈辭，便喚了一聲，屋中沒人應聲。

陳翎起簾櫳，從屋去了外閣間，見外閣人中也沒有人。

但仿佛是聽到的聲音了，嗯嗯從屋外了進來。

陳翎忍不住笑，“嗯嗯？”

聽喚它，嗯嗯搖著尾上前。

嗯嗯雖然很大只，但是憨厚忠誠，而且很通人，到了陳翎跟前，就端正坐好，陳翎原本就坐在小榻上，剛好可以手他的頭，也問道，“嗯嗯，自安呢？”

嗯嗯“汪”了一聲，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應當是想同在一。

陳翎一面它，一面道，“嗯嗯，我明日要走了，下次再見你。”

嗯嗯四歲多了，也很聰明，聽得懂要走這樣的話。

嗯嗯歪了歪腦袋，又湊得更近了些，仿佛是聽懂了要走，又發出了“嗚嗚”的低鳴聲，似是不舍，遍遍上前蹭。

陳翎手擁了擁嗯嗯，“我也舍不得你。”

沈辭正好推門，剛好聽到陳翎對嗯嗯說的這句。

而屋門推開，陳翎也見到沈辭，“你去哪里了？”

沈辭手中拎著東西，“讓袁叔備了些你路上吃的糕點，千層餅，紅豆，沒有核桃了，換了杏仁，你都嘗嘗，看合不合胃口。明日晨間還有時間，喜歡的就讓袁叔去備些，帶在路上吃。”

陳翎看他。

他繼續道，“還有你昨日說好喝的青梅酒，不醉人的。我帶了一壺回來，路上多有不便，就別喝了，我也不放心，想喝，今晚我陪你喝……”

他未說完，輕聲喚他，“自安。”

他停下看。

手上他臉頰，“自安。”

他也手環上腰間，輕聲嘆道，“昨日的時候，我還在想幸好是后日，不是明日，但怎麼一晃今日都過了？”

才沐浴過，上和發間都有皂角的清香，青斜堆在肩頭，一顰一笑都著說不出的人心魄。

他沉聲，“阿翎，我舍不得你……”

一整日了，他都在盡量避開這個話題，但到了眼下，還是忍不住心中唏噓，同提起。

陳翎踮起腳尖，輕輕吻上他間，“誰說小別勝新婚的？”

他抱起，沉聲道，“阿翎，我被你慣壞了。”

陳翎看他。

他鼻尖近鼻尖，低聲道，“我想日日都同你一，怎麼辦？”

“那就等事做完，回京中，日日同我一。”陳翎再度吻上他間，“陳翎喜歡沈辭，要多喜歡，有多喜歡……”

他抱，兩人在屏風一擁吻。

嗯嗯自覺趴下，正好案幾隔絕了視線，嗯嗯也沒一直抬頭看他們兩個，只是偶爾抬了抬脖子看一眼，其余時候都佛系趴著。

反正，不趕它出去就對了。

……

許是知曉嗯嗯在，兩人只是在一擁吻，過了些許時候，沈辭才松開。

時候尚早，做什麼事都太早。

陳翎要用筆墨和紙，外閣間就有，沈辭取了下來。

“答應了阿念，每三日要給他寫一封信，今天剛好第三日上。”陳翎沾了沾墨，手牽了袖慢慢落筆，其實容很簡單，就是說了這幾日吃了什麼，見了什麼，有沒有想他，也問問他有沒有什麼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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