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蹭了蹭而后，繼續道，“都說了它鬼鬼的，在我房里，又同我親近，你說它知不知道你是主人？”

沈辭笑。

陳翎嘆道，“嗯嗯鬼鬼的，你也不差，把手拿開。”

沈辭的手早就不老實地又有……

沈辭的爪子挪回腰間，輕聲道，“這不怪我，你大清早穿著我的服，還逗我的狗……”

他吻上后頸，“日后別隨便穿我服。”

陳翎轉眸看他，“我沒印象穿了你的服。”

“哦。”沈辭應道，“昨晚你睡了，你不穿服我睡不著，就了服給你穿，你穿就是了，還逗我的狗……”

“沈辭！”

有人胡攪蠻纏的本事又開始了。

沈辭笑了笑，直接從后抱起，陳翎驚呼，“沈辭！”

“將軍夫人，軍中要晨練……”

“沈自安，你夠了！”陳翎剛說完，忽然想起昨晚，也意識在立城，這一句對他不好用，只會潛滋暗長他的興致。

權且稱為晨間，紅燭尚未燃燼，又重新在喜床上滾了一回。

……

他再替頭的時候，不似昨晚一樣靠著他。

他頭，坐著。

“還生氣啊，夫人？”他半蹲下看。

陳翎看他，“沈將軍，擔不起。”

他笑開。

“我可以出去了嗎？”問。

他輕嗯。

他還要些時候，陳翎起，但忘了腳下都是的，真是，回回都信了他的邪……

“我抱你出去？”他問。

“不用了。”陳翎腳都跑了出去。

沈辭忍不住笑。

屋中早前就放了新婚第二日穿的裳，也是喜慶的，不似喜袍這麼隆重，但也要比平日里的裳更喜慶些。

陳翎在屏風后換裳，方才沐浴的時候，就從銅鏡中看過，上的痕跡簡直不能看，眼下要對著銅鏡穿，看著裳，尤其是領要怎麼將痕跡遮去，但最后發現，這件新婚第二日穿的裳遮不住……

陳翎頓時無語。

他早前胡鬧慣了，是因為大都一龍袍示人。

龍袍莊重大氣，而且領大都很高，也能遮得住，尤其是越正式的龍袍越是如此。

所以無論沈辭怎麼鬧，最后都能遮得嚴嚴實實的。

但眼下是三月初春，裳定然不如冬遮掩得嚴實，而且這新婚第二日的裝應當已經盡量想遮了，但也還是遮不住，是本等同于沒遮。

陳翎奈何輕嘆。

最后沈辭從耳房洗漱出來的時候，見陳翎并未穿那新婚第二日的裳，而是選了另一套穿上，手中看著他早前放在外閣間的冊子。

這里雖然收拾了新房，但是早前的東西都在，只是稍微歸整了，將不合時宜出現在新房中的東西收起來，又將房中布置一翻。這些書冊還在原，陳翎隨意翻了兩本。

“怎麼沒穿那套服？”沈辭擔心是有旁的事。、

譬如，其實并不愿意這麼高調，包括昨日新婚，其實也是因為他早前在京中說過，了他的愿。

同他在一，也是陳翎……

陳翎看向他，幽幽道，“遮不住，不敢穿，要不今日不見人？”

沈辭微微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其中緣故。

看著眼下有些微惱的模樣，知曉不是因為旁的原因，他心底忽得涌起一暖意，溫和道，“這件也好看。”

陳翎：“……”

陳翎一想，除了好看，眼下這種時候，他應當也沒旁的詞好用了。

“了嗎？去西暖閣用飯。”

他不說也了，昨晚就房禮后簡單用了些，眼下再等等都到黃昏了，是有些腸轆轆。

“等我一下。”沈辭也退下了上那件新婚裳，尋了件同這搭調的裳穿上，就在外閣間的屏風后，沈辭一面寬，一面問，“阿翎，這次在立城呆多久？”

他其實前日就想問，但因為激得著不到北，再加上忙著新婚的事也無暇顧及；昨日一整日更是；等到眼下，穿好了裳，他也正好在更，他才尋了時間問起。

他知曉是借惠山祈福的名義來的立城。

惠山到立城有距離，不能久待。

只是待多久，于他而言都不同，多待一日，于他而言都是奢侈。

陳翎目在手中的書冊上短暫停留，而后沉聲道，“自安，我后日要走。”

他原本去夠裳的手愣住，后日……

這麼快？

但很快，又回過神來，已經在立城呆了四日，再加兩日就是六日，還有路上往返的時間，是差不多了……

他應當想到的。

陳翎聽屏風后忽得沒了靜，知曉他意外，也愣住。

兩人才剛新婚，后日就走，知曉他心里肯定有些難，也舍不得。但很快，屏風后窸窣的穿聲繼續傳來，沈辭應聲，“好，我知道了。”

陳翎指尖微滯，轉眸看向屏風后沈辭的影。

他沒說旁的，從屏風后出來的時候，臉上掛著溫和笑意，“那這頓不在府中吃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原本是想留在以后的，但后日要走，時間怎麼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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