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翎笑，“阿念，愿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

阿念連忙捂，嗡嗡的聲音道，“那這次是練習的，不算，等明天年關煙火的時候，我再許一次。”

陳翎了他的頭，笑道，“可以，睡吧，晚安。”

第082章 除夕

夜，曲邊盈才回了驛館。

洗漱完，躺被窩里，裹著厚厚的被子，回想起今日逛年貨集市的場景來。

今日是年關前最后一日，集市上已經不算熱鬧了，不東西都已經賣完，只剩一些商戶在做買賣。

“要這個！”陸鳴簡恨不得將市集都搬空。

陸鳴簡同盛文羽走在前面，盛文羽耐著子道，“這個買過了吧，和剛才的有什麼區別？”

陸鳴簡認真道，“不一樣，一個掛左，一個掛右。”

盛文羽：“……”

“對了對了！還要這個！”陸鳴簡繼續，“險些就忘了！”

盛文羽頭疼。

盛文羽同陸鳴簡走在前面，范玉同曲邊盈在后面。

前面陸鳴簡和盛文羽負責買買買，他們兩人負責在后面負責拿，曲邊盈其實還喜歡這樣，因為難得有時間，這麼安靜得，周圍卻嘈雜得，同范玉在一并肩踱步，不會有旁人覺得怪異，因為目都被前面的陸鳴簡吸引了過去，他們兩人是在后面安靜得拎東西的。

“你家中買燈籠了嗎？”曲邊盈也會適時問起。

范玉雖然溫和如玉，但公事之外，很主開口，話不多。眼下，曲邊盈正好看到前面有賣燈籠的地方才隨意問起。

“沒有。”范玉也想起，“早前忘了。”

曲邊盈微訝，“燈籠吉利，趨吉避兇，這個不能了。”

正好行至賣燈籠的地方，曲邊盈停下來，“在這里買了吧。”

范玉應好。

“要兩個，好事雙，就掛在屋檐下。”曲邊盈許是都未發現，在店鋪老板眼中，他們是趕著回京過年的一對璧人，在商量掛什麼燈籠，怎麼掛。

雖然一直是方在說話，但男方一直在同意說好。

有種莫名的和諧和溫馨在。

店鋪老板是過來人，也看著他們兩人慢慢商量，最后定下來了一對燈籠。

“旁的還要嗎？”范玉問。

曲邊盈想了想，“黃歷有嗎？”

“還沒……”范玉想起昨日大多時間陪著敬平王逛集市散心了，其實他近乎沒買什麼東西。

兩人一直這麼商量著買東西，然后發現要買的越來越多。

范玉的子一向是溫和里偏冷，眼下卻似帶著暖意；曲邊盈也一慣英姿颯爽，當下卻耐又矜持……

躺在床榻上，曲邊盈慢慢收回思緒，好似同范玉在一說話，逛集市，買東西的時候，都不會無趣。

曲邊盈輾轉反側，似是閉眼就能想起范玉臉上溫和笑意，最后又越發神。

盼年關了，強迫自己去想陸鳴簡，哦對了，這家伙買鞭炮買了一大堆！

***

翌日早起，沈辭去軍中大營的時候，軍中大營已經有熱火朝天的架勢了！

立城駐軍這麼多人，分為東西南北四大營，其中東西兩大營在城中，南北兩大營分布在城外，立城雖然不大，但沈辭今日也需要四跑，不會有多空閑時間。

“將軍好！”

“將軍！”

“沈將軍！年關好！”

執行城中巡邏任務的是立城東大營駐軍，按照慣例，立城的駐軍主帥在年關當日，會從晨間開始親自巡視，確保年關當日安穩，所以沈辭很早酒醒。

除卻東大營駐軍，還有郭子曉同沈辭一巡查城中。

韓關已經先去西大營開始確認年夜飯的事宜，沒同沈辭和郭子曉一。

邊關的駐軍統帥，同時要監管邊陲重鎮，也要對平日里的政務負責，所以百姓都是認識沈辭的。

“沈將軍，年關好！”

“將軍，新年好！”

例行年關巡邏的時候，在屋門口放吉祥鞭炮的百姓都紛紛問候。

沈辭在邊關四年，待當地百姓親厚，當地百姓也待他和善。

每至一，都有人同沈辭問候，立城不算大，但等巡查完城中，已經是晌午。簡單在北大營用過一口午飯，然后換同北大營的駐軍一道出城巡防。

立城是邊關重鎮，有固定的巡查線路，還有固定的值守點。

除夕當日午時換防過后，這批在值守點守衛的駐軍，便是要在邊卡值過年的士兵，要一直值到大年初一的午時才會換班。

沈辭沿著既定的巡防線路全部走過一遍，例行檢查是否異常，然后也問候了每一值守點的邊關駐軍，也親自送了年關酒。

等從城外折回的時候，空中開始下雪。

“瑞雪兆年！將軍！”郭子曉朗聲笑道，“大吉兆啊！”

沈辭也笑。

但他想起的是阿念，早前答應過阿念，要陪他年關的時候打雪仗，堆雪人，玩雪的，但今年年關他回了立城。明年，明年他一定陪們母子。

沈辭輕嘆。

明年這個時候，阿念就四歲半了。

孩子長得很快，四歲半的孩子怕是有這麼高了，沈辭抿。

……

黃昏前，沈辭完了城外例行巡邏，回了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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