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后手攬住，下顎放在他頭頂，沒說話。

繼續道，“我問了小五，你的裳放在哪里，我都收好了……”

他輕聲，“陳翎。”

低聲，“我做不了旁的事……”

話音未落，他從后抱起，抵在小榻上，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吻上他間，微怔，片刻，慢慢闔眸，也手攬上他。

臨近，案幾上的火輕輕晃了晃，在一側的屏風上投下深淺織的影，衫凌落了一地。

從小榻到屋的床榻，溫與克制替。

夜尚早，耳畔被呼吸聲填滿，又慢慢流逝在蜷又松開的指尖。

……

旖旎過后，他擁著不想彈。

他同親近過很多次，卻從未像眼下這樣，分別在即，不是幾日，十幾日，而是幾月，半年或一年，甚至更長……

他的聲音低沉而醇厚，又參雜了事后沒有褪去的嘶啞，“做不夠，還想要你……陳翎，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日后也是。”

慵懶看他，似是還帶了些疲憊，臉上也有沒散去的緋紅，輕聲道，“誰說的，說不定……”

他看，“我不好嗎？”

“好。”

他繼續問，“那誰有我好？”

陳翎反問，“你哪里好？”

他輕笑，“我哪里都好，陛下沒覺得嗎？”

“那陛下好好會。”他又吻上。

他才同歡好過，察覺得出，他明顯又……

還在方才的云端中沒緩和過來，他再度與一，臉徒然漲紅。

他間重重咽了咽，“阿翎，我可以……不溫嗎？”

微怔。

早前用羅帶覆過他雙眼，他眼下也如法炮制，而后是手腕……

“自安。”間輕嚶。

他狠狠親上，將聲音抑回間。

到此時才知他平日多溫和克制，如和風細雨，春風搖曳；而眼下，便才如江河上的暴風驟雨，云端與海底……

腦海中渾渾噩噩想起了玉山獵場，只是那時他尚年，如今已是堅毅的封疆大吏。

“沈辭……”

“嗯。”

“沈……”

他重新吻上，不讓再出聲。

似是從未像今晚一樣失控過，他間留下星星點點的痕跡，眉間漸漸失了清明……

等羅帶松開，一雙目含韻，藏著瀲滟，嗔和委屈，似是連呼吸都沒多力氣，臉上的紅潤未曾褪去，也輕咬著下，“沈自安，你怎麼……這麼兇？”

他輕笑里帶著溫和，“兇嗎？”

避開他目。

他手上耳發，“我舍不得你啊。”

看他。

他溫和笑道，“你舍得我嗎？”

斬釘截鐵，“舍得。”

他畔微微勾了勾，輕輕蹭上耳后，“方才，我怎麼不覺得？”

陳翎臉紅，特意佯裝厲聲，“沈辭，朕不是你妻！”

只是聲音里還帶著輕，是未全然從方才緩和回來。

他看。

挫敗，瞥過目不去看他，低聲道，“我也有事要忙，忙到沒時間想你……”

他看口是心非，也不穿，“那我想你。”

語塞。

他重新吻上額頭，溫暖道，“陳翎，不要做雛鷹，做鯤鵬，做凰。”

愣住，這句話……

眸間不自覺氤氳，也重新轉眸看他，見他畔仍舊是暖意，“我不在的時候，保護好自己，還有小雛鷹……”

臉頰紅潤，眸間染了些許碎瑩，好看到骨子里。

他心中微。

“那你呢？”輕聲，“你做什麼？”

他笑道，“我也是，不做雛鷹，才能跟得上你。”

沉聲，“沈自安。”

“嗯。”

兩人卻都忽然沒再說話，只是四目相視，相互打量著對方，好似一場歡愉盛宴后，安靜的沉默。

他鼻尖上鼻尖，“不代一句嗎？”

“待什麼？”問。

他笑，“尋常夫妻，不都代夫君一聲，平安，早歸，莫失莫念？”

“哦。”從善如流，“替朕守好邊關。”

他笑出聲來，繼而親上間，認真道，“好，我替天子守好邊關。”

手環他，將頭靠在他懷中，輕輕蹭了蹭。

“阿翎，留什麼給我，睹思人？”他問。

陳翎看他，“你想要什麼？”

他起指尖的青，還沒反應過來，他取下幾，“同心結，我日日都帶著，就不算自己一人。”

“你傻不傻，沈自安？”嘆道。

“傻啊，想娶你。”

看他。

他微微笑了笑，親上間，“逗你的。”

他撐手起，錦被從上下，出壯結實的后背，也手起帷帳，見天邊泛起魚肚白，“天快亮了，晚些還要早朝。”

也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是想撐手起，渾上下架卻似散架一般，真沒起來。

陳翎：“……”

沈辭笑了笑，抱起去了耳房沐浴洗漱。

“自安哥哥。”他替頭的時候，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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