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心中唏噓。

……

小五沒同沈辭一道宮，沈辭牽著小馬駒，步行去宮中。

一路上，都在想小五方才的話。

小五沒說錯，阿念是同他像，小五會想，旁人也會想。

京中應當早就有流言蜚語了，即便沒有，也很快會有……

沈辭垂眸。

***

“挑好！”阿念每日午睡醒，原本都是起床氣最重的時候。但今日方嬤嬤同他說，沈將軍給殿下的小馬駒到了，沈將軍帶著小馬駒在宮中馬場等著殿下了，阿念整個人歡呼雀躍，別提有多激和喜歡。

騎馬有專門的騎馬服，但阿念還小，早前也沒參加過秋獵，原本今年是應當參加秋獵的，結果出了懷城之，所以秋獵取消，阿念一直沒有騎馬服，所以，但當方嬤嬤拿出那套小小的騎馬服的時候，“哇~”阿念就差在床榻上跳起來了！

“這是哪里來的！”阿念興不已。

方嬤嬤道，“沈將軍特意給殿下備的，按照殿下這兩月的個頭備的，能穿。”

阿念有史以來最配合的速度穿好了騎馬服，雖然是冬日帶了夾襖，但是不妨礙好看又神！

看得方嬤嬤都笑得合不攏，“殿下這一真好看。”

“可以讓父皇來嗎？”阿念總想讓陳翎看見他。

方嬤嬤笑道，“陛下這月余都要忙，老奴讓人同陛下說一聲，看看陛下能否空去馬場。”

“好~”阿念歡呼。

等到馬車的時候，“沈叔叔！”

阿念驚呼是撲過去的。

“哇~”再看到小馬駒的時候，眼前都亮了，“這小馬好好看，而且它的好短~”

沈辭應道，“這是只矮腳馬，殿下騎正好。”

“它有名字嗎？”小孩子的關注點總是不一樣。

“有。”沈辭半蹲下，與他齊高，“殿下也可以給他取名字。”

阿念睜大了眼睛，好奇問，“它什麼名字？”

“初夏。”沈辭溫和應道。

“我喜歡這個名字，沈叔叔！”阿念興。

“那就初夏。”沈辭溫聲。

“沈叔叔，我可以騎它了嗎？”阿念已經迫不及待。

沈辭笑道，“殿下，他是你的馬，你要先認識他。”

阿念驚喜，“要怎麼認識它？”

“來。”沈辭抱他起。

雖然是矮腳馬，但是個頭也要比阿念高太多，沈辭抱起他，他坐在沈辭上，就能剛好夠著初夏。

阿念眸間都是笑意。

他想同初夏親近，又不知道應當怎麼同初夏親近，最后看向沈辭，“沈叔叔，要怎麼做？”

初夏的韁繩在沈辭手中，又有沈辭照看著，不會有問題。

沈辭朝他道，“你可以初夏，同它悉。”

阿念既興又有些怕，想手，又有些不敢手，還一臉期待看向沈辭，沈辭溫和笑道，“來，不怕，沈叔叔和你一起。”

阿念忙不迭點頭。

沈辭握著他的小手，帶著他的小手一點點上初夏的鬃，“噓，不要很大聲，它要慢慢悉你的聲音。”

“嗯。”阿念再次小啄米似的地點頭。

就在邊關，沈辭知曉怎麼悉一頭馬駒，在宮的路上，沈辭已經同初夏悉了很久，方才在馬場，也基本清楚了初夏的脾氣，所以心底澄澈。

阿念則不一樣。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新奇覺，阿念眸間都亮了起來，又不敢高聲，怕嚇倒初夏。

初夏起初會稍稍往后，但很快，仿佛悉了他掌心的溫度，也不怎麼退后了。

沈辭慢慢松手，讓他自己一點點，從上到下著初夏的鬃。

“殿下可以試著同初夏說說話。”沈辭繼續鼓勵他。

阿念看向初夏，“初夏初夏~”

阿念說完，又看向沈辭，“是這樣嗎？”

沈辭頷首，“繼續。”

阿念果真開始真的同初夏說話，“初夏初夏~我阿念……”

沈辭看著他笑。

阿念年，有著孩子最好的天真爛漫，也有著最誠摯的期待和憧憬，所以一切都是好與值得期待的。

阿念一面著初夏，一面同初夏說了許久的話。

沈辭又帶他給初夏喂了草，看著初夏吃草，阿念笑得停不下來。

最后沈辭才抱著他上了初夏的馬背，一手扶著他，一手牽著韁繩，輕聲叮囑道，“還記得方才說的嗎？”

阿念點頭，“握韁繩，不要害怕，平視前方，留心初夏。”

“好，沈叔叔扶著你的，別害怕，讓初夏載著走。”沈辭說完，阿念頷首。

阿念真的不怎麼怕，要一定說有，也只有那麼一點點忐忑。

在阜郡的時候，還有從淼城回京的時候，沈辭都時常帶著他一道騎馬，還騎過快馬，阿念都不怕；眼下是他頭一次自己騎馬，所以興中又帶了稍許忐忑。

“還好嗎？”馬蹄邁出了幾步，沈辭問他。

阿念角揚起，“特別好~”

沈辭忍不住笑，“那我們繼續。”

“好~”

……

陳翎遠遠看著他們父子，啟善和方嬤嬤就在后。

方嬤嬤笑道，“陛下怎麼今日有時間。”

陳翎應道，“念叨了好久，要同沈辭一道騎馬，朕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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