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逢時頓時笑了，“等你回京，定下來，咱們好好提親去。”

沈辭微頓。

正好沈迎也回了偏廳中。

夜深了，剛才家中有些事，他去置，又哄著興的山海睡了眼下才折回，都快臨近子時了，見他二人還在喝。

“爹，自安，當休息了。”沈迎一向理智。

沈辭也回過神來，“爹明日再陪你喝。”

沈逢時其實有些醉了，還念念不忘，“好好好，提親提親！”

沈迎看向沈辭，沈辭臉再次紅了紅，兄弟兩人一道將父親扛回了屋中，何伯道，“老奴伺候老爺歇下，大爺，二爺，你們說說話吧。”

何伯好意，沈迎和沈辭兄弟二人踱步出了苑中，往沈辭苑中去。

沈迎道，“別生爹的氣，爹不讓你回來是怕你怒天子，但其實，你屋中日日都讓人收拾著，他也是沒想到你脾氣，他讓你別回來，你就真的沒回來。”

沈辭疚，“哥，這些年……”

沈迎道，“今日不說這些，對了，這次回來可是一直留在京中了？”

沈辭搖頭，“先回京中一趟，還會去邊關。”

沈迎看了他一眼，目微頓，又佯裝不察，繼續問道，“這次在家中呆幾日？”

沈辭應道，“三兩日吧，還要同陛下一。”

沈迎笑，“好，今日太晚了，早些歇著，有什麼話明日再說。”

“好。”沈辭頷首。

沈迎剛轉，沈辭忽得想到小時候，又出聲，“哥！”

沈迎疑轉，沈辭撲向他，“哥~”

他抱沈迎，雙手像小時候沈迎拍他一樣，拍了拍沈迎的后背，沈迎明顯吃痛抖了抖，沈辭警覺皺眉，“哥，你傷了？”

沈迎輕描淡寫，“小傷，陪你嫂子出門這趟沒注意。”

“我看看。”沈辭久在軍中，是不是小傷，傷重不重還是能從他先前的反應看出來的。

沈迎笑道，“好了別鬧了，大夫上了藥了，你就別折騰了，難得回來，早些休息，有話明日再說。”

“哦，好。”沈辭沒有堅持了。

看著沈迎遠去的背影，沈辭想起小時候，總是大哥拎著燈籠，帶他回苑中，他小時候皮，闖禍的時候多，不似大哥穩重。

都是許久之前的事，等到沈迎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沈辭才轉。

這是他苑中，他回來了。

第062章 夢魘

沈辭這一晚睡得很早，沐浴洗漱完，雙手抱頭躺在床榻上，看著床頂，仿佛想起小時候的許多事。

有些興，有些暖意，還有睡不著。

回家很好，他多年未回家中了，家中的一切好像都沒變過。

大哥，大嫂，山海，何伯，還有就是爹又老了一頭……

他讓爹得心太多了。

沈辭想起晚上喝酒，爹說起的那句提親，沈辭間輕嘆，他要怎麼同爹說，爹才會放心……

他和阿翎很好，只是，他娶不到。

沈辭慢慢闔眸。

譚王之過去了，但朝中風波未平，見過父兄和山海，他心中一落停，又開始想陳翎和阿念。

人是有貪念的。

不過多長時間，他已經不習慣……

不同陳翎和阿念在一的時候。

他想他們，很想……

***

陳翎在案幾前看折子。

好容易用一句“睡吧，沈辭也想你”將阿念哄睡，眼下才有時間將南邊呈上來的折子過一遍。

小孩子有時就是如此，忽然想念誰了，就一直想，怎麼都過不去這勁兒。

早前是大監，方嬤嬤同他說大監回鄉了，他說舍不得大監，也哭了許久，不知道當怎麼安……

不同方嬤嬤，有些話說不出來。

但方才阿念想沈辭了，就躺在床上給比劃，他同沈叔叔是怎麼練習用小木劍的……

阿念在意，沈辭是不是也想他。

知曉這種覺。

沈辭溫和，諒，又不死板，他會照顧人，讓人心中平和……

陳翎繼續看著折子，趁沈辭不在的時候，多看些，等他回來，又要沒完沒了的折騰……

陳翎角微微揚了揚。

案幾上的燈盞亮著，子時都過了，侍在屋外拱手，“陛下。”

燈盞亮著，便是陛下還未歇下。

“怎麼了？”陳翎沒抬頭，今晚不是啟善值夜，旁的侍拿不定的心思，所以諸事都要問清楚，“陛下，羅意大人來了。”

陳翎意外，看向一側的銅壺滴，子時都過了許久了，原本是準備睡了。

“讓他進來吧，外閣間等朕。”

“是。”侍應聲。

屋中，陳翎起，手將青束起，再手取了一側的外袍披上，起簾櫳出了屋。

“查得怎麼樣了？”陳翎在一側落座，語氣平靜。

在外閣間中跪著人，緩緩抬頭，“陛下，雷耿生最后去過曲城，但再后來，就沒有雷耿生的蹤跡了，當時曲城有一場大火……”

陳翎愣住，曲城，大火？

早前讓陳修遠去過查曲城之事，那是最早的時候。

——巧得是，幾日前曲城城中正好遭了一場大火，燒死了不人。

——此事恐怕不簡單，但不像是譚進做的，但凡要瞞什麼痕跡，才會放火燒干凈，曲城有，但眼下，應當探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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