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邊盈是見天子有些乏了，應當忙了一整日，然后方才又被方四伏折磨了一通，所以曲邊盈想早些完事，勿擾天子歇息。

陳翎這才了笑意，“是，朕有事尋你。”

話音剛落，啟善奉茶來了偏廳中，“陛下。”

借著奉茶的機會，啟善輕聲附耳，“沈將軍來了，在苑中等陛下。”

陳翎頷首，沒有應旁的，啟善退了出去。

陳翎朝曲邊盈道，“朕今日尋你來，是告訴你一聲，曲將軍，朕讓你休沐一段時日。”

“陛下？”曲邊盈意外。

陳翎放下手中的折子，看，“多久沒見你祖父了？”

曲邊盈：“……”

陳翎替說，“兩年了，自從你開始替朕心紫衛的事，就沒回家中見過你祖父，你祖父一定想你了。眼下譚王之平定，你有功勛在，正好可以錦還鄉，見祖父~朕都替你想好了，回去休沐去，再不讓你回去，老爺子要怨朕了。”

曲邊盈倒是不反對了，不由笑起來。

陳翎道，“即日起，恩準曲邊盈休沐，大年初一前回京，朕的紫衛統領一定要在年初一宮拜謁時，伴君側。”

曲邊盈拱手，“是！”

陳翎也斂了笑意，囑咐道，“休沐之前，將搜尋哈爾米亞和陳憲的事給石懷遠，讓他來做。”

曲邊盈微訝，“陛下，此事不是紫衛在做嗎？石將軍是軍。”

陳翎看，“朕會把石懷遠調到紫衛來。”

“那，那軍呢？”曲邊盈意外。

“沈辭？”曲邊盈忽然想到。

陳翎頷首，“起初時候，紫衛同軍之間免不了沖突，石懷遠在軍中資歷久了，事難做，讓他到紫衛中，軍會給他面，你原本也在紫衛中，你同他共事，朕放心。沈辭在邊關呆過，本來就是帶兵的統帥，他來帶軍，軍服他。先這麼調，讓紫衛平穩過度，日后的事朕再做安排。”

曲邊盈會意。

但曲邊盈也道，“我聽祖父說起過，雖然立城駐軍的主帥一直是劉堅劉老將軍，但私下都知曉，沈辭是劉老將軍的關門弟子，其實立城駐軍的很多事都是沈辭在看，沈辭在立城駐軍中已經很有威了，陛下調了沈辭回來，那西邊……”

曲邊盈遲疑，尤其是眼下陳憲之事還未有結果，又冒出一個哈爾米亞來。

西邊會不會？

陳翎淡聲，“朕再考量。”

天子說這番話就是不旁人再問了。

曲邊盈心中清楚。

陳翎也換了話題，“對了，你上次說，陳修遠了傷？”

忽然說到陳修遠這里，曲邊盈也想起同陳修遠是分開了八九日有余了，“是，他是被哈爾米亞砍傷了手臂，還在擔心自己的手臂以后能不能抬起。估計好不了這麼快，怕是纏著繃帶去見南順使臣了……”

陳翎輕笑。

***

晚些時候，陳翎回了寢苑。

方才啟善就來了偏廳，同說沈辭到了，回屋的時候，剛好見到沈辭從耳房出來，應當是才沐浴過，裳換過寬松的，上有沐浴后的皂角香，也應當是舒服，裳敞著懷，約出了腹間結實的曲線。

陳翎愣住：“……”

沈辭正好上前。

陳翎從他腹間收回視線，支吾道，“你，你怎麼自己去沐浴了？”

想說的其實是，你怎麼又來朕這里沐浴？

但沈辭明顯會錯了意，應道，“昨晚……不是你說，不想和我一起沐浴了？”

陳翎：“……”

沈辭抱起，“阿翎，我是怕你不高興，要不，我們再去洗一次？”

陳翎連忙制止，“沈自安！”

沈辭忍不住笑，“逗你的！”

不待陳翎開口，他繼續仰首看，“是我想你了……”

陳翎嘆道，“沈辭，沈將軍，距離你昨晚見朕不到十二個時辰。”

沈辭費解，“十二個時辰久了……”

陳翎探究看他，“沈自安，你是不是……”

他如實，“是，我每個時辰都想見你，同你一。”

陳翎嘆道，“每個時辰都同朕一，那你也只能做朕的服了。”

沈辭‘恍然大悟’，“也是，的也行吧。”

陳翎知曉他特意的，“沈辭，你什麼不好做，做服？”

沈辭笑著看，“那陛下想讓我什麼？陛下想讓我做什麼，我做什麼。”

陳翎看他，“快放我下來，我頭疼。”

“怎麼了？”他關心。

陳翎吐苦水，“方四伏。”

沈辭：“……”

是聽到方四伏幾個字，沈辭就笑出聲來，“你剛才見方四伏了？”

陳翎點頭，“嗯，那你該知道朕是真的頭疼了吧？”

沈辭想起在東宮的時候，陳翎見方四伏一次，就要震驚一次，最夸張一次，說回來都掉頭發了。

沈辭似是想起早前的趣事，“他怎麼了？”

陳翎俯，干脆趴在他肩膀上，唉聲嘆氣，“他朝著我哭，沒完沒了得哭，好容易不哭了，又開始拍你們每個人的馬屁。”

“哦。”

陳翎起看他，“哦，就完了？”

沈辭糾正，“那沒完。”

陳翎繼續看他，“沒完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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