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路德·阿辛，你上網就可以查到這個人的名字。明天如果沒有他變骷髏或者失蹤的新聞報道，我就開啟大屠殺。”

“不外國人是潛規則吧？畢竟無面會不希外國注意到黑松鎮的黑骷髏現象。”

“這就不關我事了。如果死的是迪萊維托本國人，我怎麼知道會不會是恰好有別人也咒殺了他。本來這個網紅和我無冤無仇，也不用死，但你非要我，我只能讓他去死了。”

殺了他，然后你好我好大家好？

開什麼玩笑！

對方沒辦法確定自己有沒有同伙，那麼不可能放心。等到明天，還會迫再咒殺一個人，不然就啟大屠殺。

而且故意讓咒殺一個無辜的人，也是在測試自己的底線。如果自己毫無底線，他就會重點排查名單里失蹤和化骷髏的人。

對方沒有底線，反而讓他可以站在不敗之地！

海云嵐不可能讓那麼多人因為自己而死！

“我不會殺一個無辜的人。”

“那你就能讓那麼多無辜的人為你陪葬？”很顯然丹查早就等這句話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沒辦法了。被首領追責的確很麻煩，但我也沒得選。”

“你別裝了。你現在也很害怕，不妨告訴你，我們是一個組織，有的人甚至在海外，和我們是聯絡。你總有殺不到的人，而到時候，我們就會開啟咒殺，我們就同歸于盡！”

想起了自己上大學的時候，最喜歡讀的科幻小說《三》……小說中，有一條黑暗森林法則，一個文明的宇宙坐標一旦被廣播到更高等宇宙文明那，就會遭遇毀滅！

現在海云嵐就是書里的羅輯，丹查就是書里的三人。

蟲子固然打敗不了人類，但人類也從沒有真正戰勝過蟲子！

雙方現在就是在“威懾紀元”！

羅輯為什麼可以震懾三人，而程心不能？因為羅輯能讓三人相信他有同歸于盡的決心，相信他敢把地球和三人的坐標廣播出去！

海云嵐必須要讓丹查相信，敢和丹查同歸于盡，魚死網破！

“你只要敢開啟屠殺，除非你能保證同時把我們組織的人殺得干干凈凈，否則，名單上任何一個人死亡，你上就會出現黑兆！我如果貪生怕死，我何必做那麼危險的事？”

要讓對方堅信自己不怕死！

要讓對方堅信自己敢魚死網破！

這樣，名單上的人，才能安全！

“你還真是牙尖利，我就不信你不怕死！”

“你不妨試試看。你猜我在不在名單上？即使我在，我上出現黑兆到死亡的這段時間，我會不會咒殺你？我的同伴會不會咒殺你？核武只有在發架上才有威懾力，一旦發了出來，就沒有任何威懾價值了。最重要的是，你猜你的手下里，有沒有我們的人？你能把他們也一起咒殺嗎？”

現在雙方互相拿著對方的死。

最關鍵的恰恰就在于，出現黑兆到被背后靈咒殺化為黑骷髏有幾個小時時間！

而現在，丹查不可能保證能不能帶海云嵐和自己一起下地獄！

“但我不可能將名單泄給你。我們每個高層頭目掌握的名單都是各異的，泄出去后，馬上就會被察覺誰是叛徒。如果泄首領份，首領上一出現黑兆，馬上就會安排人把知道他份的高層頭目全部咒殺！”

和海云嵐推測的一樣。

無面會靠著這一點保證上層對下面的絕對控制。普通員無法知道組織其他員和高層的份，高層掌握一部分下面員名單，而數信任的心腹才知道首領份，同時也被首領知曉份而被反制。

所以無面會才能馳騁黑松鎮，乃至稱霸黑礁島半個世紀歲月。就連警方，地區議員，也不敢他們分毫。

“很簡單。我們知道首領份后，會對他執行斬首暗殺，而不會用咒殺。”

“沒用的，他只要死了，不管是怎麼死的，只要他沒有退位，將首領份傳給下一任首領，哪怕是壽終正寢病故的，知道他份的頭目都得死，這是首領早就定下的規定。首領知道無面會全部員名單，有一套只有他才知道的暗語，所以他和組織里所有人平時都不見面，通過這套暗語在網上流。知道他份的只有向他直接繳付會資金收的極數頭目。”

;“那麼……”“我不可能告訴你任何你需要的報。我也不知道其他高層頭目份，調查其他高層份是死罪，一旦被發現，會由直屬首領的裁決團以家法。這個裁決團也是是份絕，據說個個是死士，他們不知道首領份，只和首領通過電流，只要首領向他們發送碼和咒殺對象，他們就會手殺人。哼，說來諷刺，五十年前，這個裁決團最早建立，殺的都是十惡不赦的罪犯。”

“直屬首領的死士裁決團？”

海云嵐的確記得，老一輩人說過，無面會剛建立的時候其實建立起了一個秩序，咒殺的的確是貨真價實的“罪人”。他們不僅會將搶劫犯，強犯，殺人犯等一一裁決變黑骷髏，還會調查利用背后靈濫殺無辜的惡徒。當時，的確是讓犯罪率降低，尤其利用背后靈濫殺無辜的現象了很多。但隨著時間推移，無面會變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順便告訴你，首領如果被捕，死亡，或者他發現自己份泄，無論出于什麼原因，死的不僅僅會是我們，還包括地區議員，島上的所有警檢司法機構高層。因此，只要首領一聲令下，地區議員也會為他所調用。不然，你猜為什麼島上所有司法機構都不敢首領？他們如果拼著去查，會查不出來首領份？”

海云嵐意識到對方說的是實話。

那麼漫長的歲月，難道只有一個人恨無面會骨嗎？可是無面會一直存續至今，規模不斷擴大。

“你也別想著綁架首領。首領每個星期都會和裁決團的人進行定時電聯系，如果首領失去自由無法發送電，那麼裁決團會立即執行殺戮計劃，殺死知曉他份的人和一大群僚及上述這些人的親屬。你如果還是非要我，那你就殺了我算了。至我死你手上，我兒子不會有事。我的兒子不在我的戶籍上，早就安排到國外，只有首領知道我兒子的份。你殺不了我兒子，但我背叛首領，我兒子肯定會死。”

“所以我只能殺了你？”

殺一個無面會高層頭目有什麼用？

只能泄憤，又損不了無面會基。

最起碼也該殺掉首領，如此一來反而可以把無面會高層和一群腐敗僚一鍋端！

“你倒是沒考慮過給我一個假的份或者假的名單？”

“你們肯定會想辦法去核實的。到時候你們判斷我在撒謊，大概率會一怒之下殺了我。”

這恐怕不是真正的原因。海云嵐心想，對方是想明白了一件事：只有始終不給名單，他才有價值。否則，對方隨時可以食言咒殺自己。

隨后他馬上補充了一句：“我可以給你們一大筆錢，你們殺了我也沒什麼用不是麼？你說個數字，給一個贖金的方式。我一定會……”

“這樣吧。”

海云嵐想出了一個辦法。

“黑松鎮后山的榕月湖，那里是釣魚勝地，明天是周六，會是釣魚客聚集最多的日子。你在下午四點，也就是明天我背后靈詢問我的時間，將首領名字寫在一張紙上放一條魚的里，接著放一個鉛桶，隨后離開。”

“你這不還是要我……”

“你必須一個人來。魚放進桶里后，馬上離開。我拿到首領名字，從今以后你就命無虞。我拿不到首領名字，或者你放了一張白紙，或者你寫了一個假名字，明天就是你的忌日。你也知道，我們會想辦法核實名字的。”

然后掛了電話。

對方自己和兒子的命在首領控制下，不敢直接把首領名字給自己。但用這個手段，他有很大機會抓住自己……那麼一來，他是有可能將首領名字寫出來給自己的！

而由于擔心自己手下里有臥底，只怕不敢派遣手下提前布控，何況時間那麼也來不及提前布控。那麼一來就可能有機會。

只要可以拿到首領名字，將名字發送到自己注冊的郵箱，就能被喬喬看到！

只要首領的份可以被知曉！

無面會就能被徹底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