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楊說著說著緒就有些激起來，但因為擔心陶老爺子到影響，說了一半還是生生憋住了。

雨涵坐在這裡聽的有些坐立難安，難不陶亦安是個大渣男，自己有了家室還在外面玩人，因此害死了陶楊的媽媽？

陶亦安張了張口，有些苦的道：「陶楊，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沒有害死你的媽媽，本來就不好……」

「保證？你拿什麼保證？你這些年能睡的安穩嗎？本來就不好，你還在外面搞人氣，你對得起嗎？」陶楊冷冷的打斷了陶亦安的話。

事有些撲朔迷離起來，雨涵決定自己現在還是一言不發仔細聽著比較好，樂在陶楊邊，在桌子底下抓他的手默默給他安和鼓勵。

陶亦安酸難言的道：「有些東西我並沒有告訴你們，是因為我有我的苦衷，就算你們都誤會我討厭我甚至恨我都好，但是我還是希你們都能過的好。」

陶老爺子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亦安，你從小就是這樣，有什麼事都喜歡埋在心裡自己解決，你有什麼苦衷現在便說出來吧，陶楊媽媽當年不好，我也看到你為了給治療付出了很多努力，只是後來陶楊也是親眼看到你和別的人在家中曖昧。」

陶亦安沉默了一下，張了張口好半天說道：「有些事我不能說，您一生嫉惡如仇，從不願意跟任何邪有接，我從小也不願意學習道，只對做生意賺錢有興趣，我的事要是說出來了，必然會被您阻止的。」

雨涵聽到這句話頓時覺心中一驚，難不陶亦安所做的事跟什麼邪是有關係的？

陶老爺子道：「已經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你怎麼還是什麼都不願說呢？有什麼誤會就說出來解開誤會，我不希咱們一家人就一輩子這樣都像是仇人一樣，這樣家還像什麼家呢！」

陶亦安看來看陶老爺子期待又失痛心的眼神，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的道：「陶楊媽媽沒有死！」

「什麼」陶楊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雨涵和陶老爺子也十分驚訝，陶老爺子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陶亦安看了看陶楊道：「當年他的母親得了胃癌，這種病是絕癥，我看著每天慢慢變得虛弱，心中痛心不已，一直在找辦法想要救活，但是所有的辦法都沒有用，醫療手段也無法緩解的痛苦。」

陶楊聞言有些緒激的喊道：「你騙人！我媽媽本就不是胃癌，當時只是虛弱，而且也本就不是因為生病死的，是被你害死的！」

陶亦安痛苦的搖了搖頭對陶楊道：「得了絕癥但是你當時還小，怕你難過便一直瞞著大家，後來我看這個樣子實在不行，便想到了利用道來嘗試維持的生命，但是家裡制用道來做這些事，當年你走了也都是讓安安靜靜的離開，你爺爺再難也沒用道救過的命。」

陶老爺子似乎被勾起了遙遠的痛苦記憶，他搖了搖頭道：「你又是何必呢，生死有命，緣聚緣散都有定數，該走的人若是強留他們在人間，便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陶亦安眼中湧出眼淚來，他喃喃的道：「我知道您不會幫我用道救，我便也瞞著您，當時我生意已經做的風生水起了，手上也有很多錢，於是就找人找關係，通過很多途徑打聽到日本有一種法可以維持人的生命，從前中R戰爭的時候，R國人在中國人上做了很多人試驗……」

「什麼？」這次不是陶楊，就連陶老爺子和雨涵樂也都有些坐不住了，難不這個陶亦安這麼糊塗，竟然去找了R國人在陶楊媽媽的上做人試驗？

陶亦安捂著頭道：「我沒有辦法，被的走投無路又不敢求助家裡，便一個人跟他們有了協議，他們幫我維持陶楊媽媽的生命，而我的聲音要有一個東是他們的人，後來生意越做越大，而且他們也似乎並不手管我的生意，這麼多年我就也一直沒有跟家裡說。」

「那我媽媽，現在怎麼樣？在哪裡？」陶楊眼睛赤紅一字一句的問道。

「我現在告訴你們這些事，是因為你媽媽可能馬上就要重新復活過來了，這些年一直躺在培養皿里，現在總算要活過來了，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我了，當年你們看到的出嚴重車禍撞的面目全非被我快速弄去火化的，不過是提前安排好的一個罷了。」陶亦安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似乎是長舒了一口氣。

但陶楊此時卻眼淚不住留下，陶老爺子也雙手抖眼睛通紅，雨涵擔心陶老爺子再次被氣的暈倒，便趕過去幫他拍了拍背順了順氣。

陶老爺子緩過神來，蒼涼的哀嘆一聲，老淚縱橫道：「我萬萬沒想到，我們道世家啊……我本來只是以為你冥頑不化，因為想把生意一直做大才跟日本邪道的人一直勾結，萬萬沒想到啊……」

陶亦安此時也淚流滿面的道：「爸，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是我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慧慧去死呢？再說這麼多年來，我雖然與R國人有來往，但是我從未做過任何壞事，我從未害過人啊！」

雨涵和樂都沉默著，雨涵一直在幫陶老爺子拍背，而樂則是抓著陶楊的手拉他坐下，看著他淚流不止的樣子一陣心疼。

陶亦安口中的慧慧應該就是陶楊的媽媽了，雨涵在心裡仔細想了想，如果是慕離有生命危險，在面前讓眼睜睜的看著慕離死掉，而恰好有一個契機能讓慕離活過來，縱然知道這是邪，是否也和陶亦安一樣願意試一試呢？

自己也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怎麼樣的選擇，有時候會讓人瘋魔，人生三大苦便是生不得別離怨憎會了。

陶老爺子獃獃的坐了一會，還在微微抖著，他沙啞著嗓子道：「那你剛剛說的慧慧馬上就要活過來了是什麼意思？怎麼活過來？」

陶亦安道：「慧慧被那些人這麼多年一直在研究實驗，現在科學技也發達了，有辦法可以讓從培養皿中醒過來了，所以我現在才敢把這些事說出來。」

陶老爺子因緒激一直在全抖，雨涵在一旁一直幫他拍背順氣，陶亦安說完這些淚流滿面的低著頭，對陶老爺子道：「爸，事已經這樣了，您就算現在怪我也於事無補了，我只希您不要氣壞了子。」

陶楊也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他這麼多年一直被蒙在鼓裡，他抖著問陶亦安道：「那我媽媽……現在在那些R國人手裡嗎？真的會醒來，跟以前一模一樣嗎？」

陶亦安點了點頭道：「對，我前兩天才去看的，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了，已經可以了。」

陶老爺子獃獃的愣了一會，平靜一些之後對陶亦安道：「你知不知道當年打仗的時候R國人在中國人上做的人試驗有多喪盡天良？你怎麼會蠢到去相信他們？人各有命啊，慧慧如果是真的得了癌癥，而你一直因為自己的私慾把留在培養皿里研究這麼多年，你知道會有多痛苦嗎？」

一個本來要死的人，將整天泡在培養皿里等復活，而且一泡就是這麼多年，雨涵無法想象這樣還算是活著嗎？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中國絕大多數人都對R國人沒有好，當年中R戰爭他們殘暴的行徑簡直令人髮指。

陶亦安淚流滿面道：「我沒辦法啊，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死掉，哪怕有活著的希，我也能有那麼一個念想，除了慧慧，我誰都不想要……」

雨涵一邊覺得陶亦安這種舉實在是有些愚蠢，一方面又覺得對他恨不起來，一個這麼深的男人，為了救自己的結髮妻子，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孤獨的忍所有的不理解和非議，但他直到現在才說出來，想必也獨自承了很多事吧。

凰在一邊旁若無人的啄食著盤子里的食，雖然他不知道培養皿是什麼東西，但是他也大概聽了個七七八八，心中覺對人類的有些難以理解，天命不可違，一個人已經要死了，非要讓他活下來的話，其中必然要付出很多沉重的代價。

陶老爺子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既然事已經這樣了，你始終是我兒子，是陶楊的爸爸，你說慧慧還在，便帶我們去見見吧，只是日本邪道中人殘暴詭計多端，我恐怕事沒有這麼簡單啊。」

陶亦安對陶老爺子道：「爸，我向你保證，這件事過去之後，我就斷絕和R國人的所有來往，生意也賺了很多錢了，夠我和慧慧還有你們用了，等這件事過去了，我就把自己的份賣了，公司的生意也不做了。」

這倒還像個樣子，但是雨涵心中微微嘆息，就連都覺得這其中還有很多，而且跟R國人合作這麼多年，他突然想要出來，恐怕十分困難。

最重要的是，慧慧被做人試驗這麼多年，現在就算活過來，還會像以前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