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二人離開,躲在暗中的帽衫男握拳頭,眼中劃過一鷙。
另一邊,顧淮景一路追著寧汐抵達家樓下。
寧汐眉頭一皺,轉冷眼看他,“有事?”
顧淮景薄微抿,上前攔住去路,“想借你家浴室用用,你也知道,我最討厭上黏黏糊糊。”
寧汐嗤笑一聲,紅略帶譏諷的弧度上揚,“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沒在理會顧淮景,手將人一推,徑直從他邊繞過去。
顧淮景趔趄,卻也一言不發跟了上來。
一路跟到寧汐家門,寧汐見他還是試圖跟著進屋。
停下腳步,將子倚靠在墻上,用懷疑的眼神看向他,“你確定你只想借個浴室?”
顧淮景心頭一喜,面卻依舊鎮定自若,“是。”
寧汐挑了挑眉,反倒說:“你可以去夏盈清家洗。”
如果沒記錯的話,夏家離這里也沒多遠。
顧淮景呆滯一秒,墨的眸里染上深深的不解。
好好的為什麼又提到夏盈清?
難不……吃醋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顧淮景的眼底的濃墨不由淡了幾分,多了雀躍的意味。
果然,寧汐心里還是在乎他,只不過就是。
見顧淮景不語,寧汐斷定他打算要前往夏盈清家,便不再理會顧淮景。
照常打開門進去后,正打算要關門。顧淮景眼疾手快用手肘抵住了門。 “我們做個易,如何?”
寧汐清冷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易?”
顧淮景目炯炯,“對,只要你讓我用浴室,我就告訴你真相。”
真相?什麼真相?
他和夏盈清兩人在一起的真相?
還沒思忖明白,人卻已經下意識讓開路。
等到顧淮景人都進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寧汐這才回過神。
“該死的,“嘖了一聲,心里不免懊惱,“大半夜把前夫留在家里……寧汐,你是不是瘋了?”
水聲還在嘩啦啦響,在靜謐的夜里,顯得格外的響亮。
是坐在沙發上,就能聽出來里面的人洗到哪一步了……
隨之而來的是,是一些無端回憶的聯想。
寧汐出食指按著太,強迫自己別再想些有的沒的。
“寧汐,浴室門打不開了。”
不知什麼時候,水聲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顧淮景帶著一焦急的聲音。
浴室的門把手隨之了兩下,還真像是打不開的樣子。
寧汐從沙發上起,擰眉,“怎麼可能,你是不是不小心反鎖了?”
說著,人已經到了浴室門口。
玻璃有格擋視線的作用,但卻也能讓人看清里頭綽綽的人影。
再加之熱氣溢出……
寧汐只一瞥,耳尖便有些發熱。
“我去給你開鎖……”
下一秒,門突然打開。
寧汐一個腳步不穩,向前撲去。
閉著雙眼,意料之中,落一個略帶氣,又異常溫暖的懷抱。
寧汐巍巍睜開眼,剛好與一雙深邃的眼眸相。
一時間,寧汐只覺自己快要被浴室中的熱氣淹沒了。
顧淮景的結,眸底愈發幽暗。
他漸漸俯下,懷中的人也瞪大了眼睛。
眼見那張曾魂牽夢縈的臉無限放大,寧汐的心仿佛像跳一拍。
男人的意圖太過明顯,溫熱的鼻息已經噴灑在的臉上。
寧汐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這可不是離異夫妻該做的事。
“別……”
一下掙顧淮景的懷抱,扭頭就想走。
怎料腳下一,寧汐失聲驚,當即本能地往上顧淮景抓。
下一秒,的傳來……
這該死的狗男人居然連浴巾都沒裹!
寧汐的瞳孔猛地一,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你……你!你流氓!放開我!”
寧汐反應過來后,又氣又惱,不斷掙扎著。
或許是因為二人的太近,令人覺得憤,寧汐的聲音沒來由得提高幾分。
顧淮景低眉瞧著懷中掙扎的人,力氣加大些許,眸漸深。
“我要是不放,你又能怎麼樣?”
男人灼熱的溫似乎快要將融化,更別提浴室的黃燈太過曖昧,讓流水在腹里游走的線路更加清晰。
寧汐幾乎快要瘋了,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面頰溫度直線飆升。
抬眼怒瞪顧淮景,“你別忘了,我是有未婚夫的!”
顧淮景聞言,他皺眉頭,眼眸中出一抹難以言喻的哀傷。
他抖的說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對我臉紅?是不是說明他不是你的良配?”
寧汐咬牙:“賀昭不是,難道你是?你未免太自了吧?”
每說一句話,就宛如一針扎在顧淮景心頭上。
顧淮景薄翕,好半晌沒說出話。
眉宇間的憂傷,卻像是一團線麻,無法解開。
呵,裝這樣?是想讓心麼?
寧汐咬了咬,強迫自己冷下語氣,“別忘了,你和夏盈清還有婚約,你和我糾纏不清,不怕知道?”
顧淮景猛地出手,微涼的手掌捧住寧汐的面頰,像是捧起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
他讓直視他的眼睛,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和沒有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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