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子們,前邊一章增加了三千字的容,銜接不上的可以回頭去看一下哈。】
“說吧,你這一次來見我,到底是因為什麽?”
話雖這麽問,可荊祈是個聰明人,他其實早就心知肚明。
畢竟那會裴西宴就已經跟他說過,他們不是同一條道上的人,池嫣是他的底線,踐踏他底線的人,是他終的敵人。
荊祈自嘲的笑了聲,像是在與他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你來這,就隻是為了告訴我,我是你的敵人。”
裴西宴沒說話。
他眼神落向遠方的天際,深邃,冷漠卻又帶著晦暗不明的覺。
他大概是這會虛,所以,連口都懶得開了。
荊祈又笑了。
隻是這一次,他笑的很純粹。
可笑的是,這男人分明跟他一樣長在淤泥裏,上卻總是出落一種高山白雪的氣質。
“說是要與我為敵,卻以你這一生中最弱的姿態,出現在我的麵前,阿宴,其實我也很想問你一句,憑什麽?”
沒等裴西宴回話,荊祈倒是替他回了話。
“估計也就是仗著你自己想起我來了。”
荊祈眼神漸漸地沉了下去。
該怎麽形容那樣一個眼神呢?
那大概是荊祈這一生中,最重的一筆神了。
他期裴西宴能記起他。
卻又害怕他會記起這一切。
這十多年來,裴西宴腦海裏的確缺了一段有關‘罌粟花’的記憶。
他的後背,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多了一朵罌粟花的紋。
還有一個手腕上紋著一朵罌粟花男人,總是會不停地出現在他的夢境裏。
對此他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有一次,池嫣告訴他,這樣一段記憶或許是被人用手段給強製清除了,還有一種可能是,人在到嚴重的心理刺激或者腦部創傷時,也有可能會喪失部分記憶。
人有時候會下意識的選擇忘某段令人痛苦的記憶。
總之忘記的莫名其妙,想起來的時候,也太過突然。
那日,池嫣別墅失火,他到了極大的刺激,差點就失心瘋了,也是在那一瞬間,他被刺激的模模糊糊記起了一些東西……
這就像是一個火星子落了幹草堆裏,而後一發不可收拾。
很快,他就記起了全部。
想到這,裴西宴那張麵無波瀾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丁點的緒。
他諷刺的挑了下角。
那個在他夢境裏,口口聲聲說著生死都要在一塊,這一生永不背叛的人,卻親手將他推進了地獄裏。
“在我出手想要拉你一把的時候,你卻將我置於死地,荊祈。”他沒什麽表的說:“你欠我的,不止是一條命。”
荊祈深深地凝著他。
向來不顯山水的男人,這會卻有些控製不住他的表。
“是,我欠你。”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些:“所以我回來找你了,我願意為那一次贖罪,我願意將我所有的一切與你共,阿宴,你永遠是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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