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濛當時還覺得這婚姻的倦怠期來得可真慢，但萬萬沒想到，李靳嶼已經這麼快進了進門前需要兩煙的狀態。

聽這麼說完，李靳嶼無奈地把外套往沙發上一丟，走過去靠在後的牆上，一聲不吭，看吹頭髮，人懶洋洋地靠著，漫不經心等了一會兒後，突然手住的後脖頸，眼神飽含深意地看著鏡子裡的，然後從漉漉且有點發麻的髮里，一點點穿進去，順著吹風機的熱氣，葉濛臉熱，脖頸熱，渾上下都在熱，皮滾燙，就像一條被人拿住七寸的蛇，一不地從鏡子裡同他對視，糾纏，好像盪不安的火焰，茲拉著，混著吹風機的囂聲，摧枯拉朽地，火熱地人發慌。然而肇事者仍舊一副「我就是回來晚了，姐姐要打要罵還是要做隨便你」的任置的懶散樣靠在後的牆上看。

一般這種時候，葉濛都會選擇最後一種，哪還有什麼板，不存在的。裝模做樣的放下吹風機，表冷淡地一邊紮起頭髮，一邊對他說：「去房間裡等我。」

李靳嶼收起半笑不笑的眼神，意料之中地靠在牆上抿了抿，兩下，開始不聲地解著襯衫扣，跟有商有量地說：「洗個澡可以麼？剛打過球，一汗。」

葉濛把頭髮紮丸子頭，對著鏡子調整丸子的大小，還假裝高冷地嗯了聲。

下一秒，李靳嶼拽著的胳膊將扯過來，對著自己，後背抵著牆，襯衫扣已經解到最後兩顆，理清薄分明，不是那種塊，甚至是清冷的線條流暢，葉濛能看見他的蜂腰，瘦乾淨，也很有力。這種清爽冷淡又有的材真是拿拿得死死的。因為過力度，也知道等會要做什麼，所以這會兒看一眼，心尖都忍不住一麻，被他握住的胳膊，好像有涓涓地電流，很麻。

「想不想啊？」

李靳嶼靠著牆，還他媽有點質問的意思，有種討好卻沒討好到點上的不爽，所以居高臨下地睨著問。

眼神還流氓地掃了眼吊帶睡的口，風很好，山是山，水是水，擁雪峰，玉蕊澄澄。

「要不要給我餵酒？」他真的太懂怎麼討好了，每個點，都踩得死死的。

「昨天喝完了，最後一瓶。」說。

「我剛買了。」

葉濛真的快被他勾死了。

房間沒開燈，窗簾拉著，只亮著一盞昏暗的壁燈，橘的暖，看著很溫馨，將兩人魚水融的影投到了對面的牆壁上，像兩隻離掌控的蝴蝶力振翅，在春里，循著潺潺的生死。

兩人在接吻。安靜卻激烈，匝匝的啄吻聲，像春蠶破繭的聲音般細碎卻曖昧。

見不出聲，他不知道哪來的勝負非要出聲。最後上咬。

葉濛急了，在被窩裡悶悶地喊他：「李靳嶼，你不疼了是不是？」

「前幾次就不疼了。」其實可能要更早一點。

「所以，你現在可以了是嗎？」葉濛說。

「還可以。」他漫不經心地說著，從床頭櫃裡翻出小盒子。

「……」葉濛當時，看他拆東西那嫻的渣男勁，心覺這混帳東西真不是什麼好玩意。

……

完事後，李靳嶼抱去洗澡，葉濛累得不行，趴在他肩上昏昏睡，是萬萬沒想到啊，在浴室的牆上，李靳嶼將著，沒了剛才床上那懶散和敷衍的勁。又一次。

葉濛有種已經結束了，他才開始的錯覺。瘋了嗎這人？

水聲淋淋澆在兩人的頭頂，霧氣縈繞在兩人之間。

「李靳嶼？」滿腦子困，在背後，混著朦朧水汽，融進模糊的眼底。

他在低頭瞧，表得意：「我今天故意放你鴿子的。」所以也做好了回來挨打的準備。

「我就知道，你是不是不想我養貓？」

「嗯，你說不想生孩子，怕他分走我的注意力，」他低頭，看著自己和的下，「我也不想你養貓，你都沒看見那天你看見那隻貓的眼神，比看見我都亮。」

浴室里，聲音低啞，綿長，混沌。

「好，那不養了。」葉濛說。

「你要喜歡的話，養只蒼蠅，這樣我不高興的時候直接一掌拍死。」混帳說。

「……」

半晌，水聲似乎就沒停過，劈里啪啦地打在地上。

「親我。」他忽然沉聲說。

葉濛不控地吻上去，結果被他反咬住，李靳嶼的舌頭不由分說地絞住，眼神激烈而深沉地看著。

葉濛被迫仰頭，裹著熱的氣息，葉濛才知道，難怪有人說這事兒會上癮，今晚第一次覺，李靳嶼退出的瞬間有點空虛。正沉浸呢，回味呢，李靳嶼把東西打了個結扔進垃圾桶里，一副『爺真的很為難』的表，說——

「姐姐。真不是我渣，但是每次這種關頭，都他媽的很想說我你。」

之前做得時候，李靳嶼其實說過好幾次，都被葉濛打了，葉濛說在床上不許說這個，因為聽起來很沒誠意，像個渣男。

葉濛：「……」

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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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倆人去逛超市，葉濛溜去買了半籃子的『小雨傘』，貨架被洗劫一空，整排都空了，旁邊一對看得目瞪口呆的，弱弱地問了句，「打……打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