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益微愣,看著談祈深不悅的表有些疑又惶恐。
他的語氣和緩下來,“談總說的是,現在考慮這些確實太早。”
雖然他不懂談祈深為什麽會突然搭腔,明明是自己的家事。
陳凱益又看向縵,問了另一個問題,“小姐是怎麽和弗蘭克認識的?”
他還是懷疑兩個人是男朋友的真實,難說不是弗蘭克找人來騙他,就是不想聯姻。
“一年前我們出席同一個發布會,他那天救了我。”縵如實回答。
陳凱益想了起來,“他傷的那次?”
縵點頭,“對。”
陳凱益知道那次傷,弗蘭克的肩膀了將近十針,但他當時隻告訴家裏人是他自己的運氣不好,原來還是因為英雄救。
他心裏的疑慮打消了些。
談祈深手中著酒杯,但沒送進口中。
他不明白縵與陳凱益話中的意思。
什麽救了縵又了傷。
這三年的時間裏空缺了太多關於縵的記憶,讓他有種漂在水中抓不住浮木的空虛和焦慮。
陳凱益又問,“小姐以後決定在國發展嗎?”
“是,最近幾年都會留在北京。”
“可你們異國的問題怎麽解決?”
陳凱益知道弗蘭克的基在法國,不可能突然回國長住。
縵還沒回答,弗蘭克開了口,“你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像是在盤問犯人,我們先出去了。”
不等陳凱益說話,弗蘭克直接拉著縵起,作勢朝外走。
縵確實也想離開了,但的戲要做足,離開之前禮貌道,“叔叔,下次再見。”
弗蘭克頭都沒回,拉著的手走到門口,留下一句,“你要是不同意的話,那就別怪我把證領了。”
聽了這話,陳凱益被氣的脖子都紅了,他本想追出去,但想了想還是忍下,低罵了幾句,“臭小子,真是被他媽媽慣壞了。”
他無奈的說,“您見笑了談總。”
陳凱益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談祈深,可沒想到他的臉比自己還臭。
不知道的以為要嫁兒的是他。
——
金的大廳金碧輝煌,空氣裏彌漫著酒香、花香和各種香水的味道,穿著黑製服的侍應生手中拿著酒托。
弗蘭克拿下兩杯酒,一杯遞給了縵。
“演的不錯。”
他的杯沿上縵的,發出清脆一聲響。
縵持著高腳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瞥了弗蘭克一眼,點評道,“你演的太過了。”
又是結婚又是領證,昨晚本沒有排練這麽多。
“不是演的,發自肺腑。”
弗蘭克從來都是打直球選手,以至於在縵的一眾追求者中,他自認為於領先地位。
“來。”
看樣子縵也已經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麵不改的又飲了口酒。
弗蘭克笑了笑,盯著縵問,“談總是不是你的前男友?”
縵纖眉微揚,奇怪,“為什麽這麽問?”
弗蘭克語氣肯定,“他的視線總落在你上。”
縵滿臉疑,“你看錯了吧?”
談祈深總看幹嘛?
難不是太恨自己了?
之前沒報複,所以現在要還回來?
“我敢篤定,他一直在看你,是不是他之前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所以才分的手?”
弗蘭克說完這話後,心中有一火氣。
“不……不是。”縵被他逗笑了,“是我提的分手。”
這下換弗蘭克驚訝,他問,“為什麽?”
縵看他一眼,聲音放鬆,“哪來的那麽多為什麽,不想談了就分開了。”
弗蘭克對於這樣灑的縵有些無可奈何,他聳聳肩,“好吧。”
談祈深從貴賓包廂出來時,看見的就是縵與弗蘭克有說有笑的這一幕。
聞波看見他出來後,腳步有些急匆匆的走過來,“談總,有件事需要——”
談祈深作了個手勢,示意他一會兒再說。
聞波順著他的目看過去,步伐突然頓住。
眼前這件事確實要比他要說的事大一些,反正都是關於一個人的。
談祈深徑直朝縵走過去,黑眸鎖著的影,眼裏沒有旁人。
“縵。”
時隔三年,這是他第一次親口在縵麵前出的名字,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覺。
縵聽見聲音後抬頭,看見人後,不自覺的退後一步。
結合剛才弗蘭克說的話,不聯想到談祈深的機,難不他還真是要報複自己?
“我……”
談祈深已經等不及要與縵表明自己的心。
可剛說一個字,就被眼前這個藍眼睛的男人攔下來。
弗蘭克擋在縵前,兩個男人的高差不多,頗有種劍拔弩張的意味。
“談總找我朋友有事?”
弗蘭克邊掛著笑,把縵護在後。
談祈深黑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本不想理會,他還是向縵,低聲道,“縵,我有話想說。”
縵站在離他一米遠,與談祈深的目對視上,“談總有話直說就好。”
可談祈深要與縵的話,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他沉冷的眼看向弗蘭克。
弗蘭克假裝不懂他的意思,舉起手中酒杯,自顧自的說著,“我敬談總一杯,謝謝談總之前工作上對我家的照顧。”
他特意加重了‘工作上’這幾個字。
“?”
談祈深語氣微沉,眉峰擰。
弗蘭克笑了笑,“是,別人都縵縵,我總得個不一樣的稱呼。”
談祈深低聲冷笑,可心頭卻像被什麽裹一般。
他又看向縵,聲音低啞,“給我五分鍾的時間。”
縵與他的目在空中匯,甚至能從談祈深的眼中看出幾分懇切。
思慮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就五分鍾。”
多一秒都不行。
——
縵與談祈深走到大廳走廊一無人的角落裏。
壁燈散發著橙的亮,落在兩人的臉上。
縵直接問,“你想說什麽?”
諷刺?亦或是封殺?
縵想不到其他的。
可下一秒,卻聽到談祈深問,“這三年,你還好嗎?”
燈影落在他的鼻梁和眉骨,陷一片影,他的聲音又低又沉,細聽還帶了幾輕。
縵驚訝的向他,實話實說道,“不錯。”
雖不知道談祈深為什麽突然寒暄,但禮尚往來的問了句,“你呢?”
談祈深眼睫垂著,一字一頓說,“不太好。”
他看著縵的眼睛,嗓音低啞又重複了一遍,“沒有你,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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