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塵明白了,看來是馮君。
孟姝婉參加新歌會的事,他特意給馮君去做,為的就是引起他人的重視,以馮君在圈的地位和人脈,孟姝婉參加新歌會,必然一路順風。
隻有前期順了,後期才好作。
“孟姝婉是公司的藝人,的事,也是公司安排。”墨北塵解釋。
“不行!”周麗拉著兒子的手,搖著頭抗議,“我不同意,孟姝婉這個畜生,害了你妹妹啊,你還要包裝,還想幫,我不同意,公司是你的,你現在就去阻止你公司的人,不許參加比賽。”
麵對母親的反對,墨北塵倒是一臉平靜,在鬧完之後,才緩緩開口。
“這是公司的決定,不是你我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的,而且,有的事,理起來,並不簡單。”
桑寧本來不打算理睬這件事,但聽到墨北塵後麵的話,忽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見他眼眸微沉,剛才的話似乎也話裏有話,忍不住猜想起來。
孟姝婉參加新歌會,難道是墨北塵有意為之?
他這麽做,不單單是在捧,或者說是捧殺?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可能。
孟姝婉是墨北塵的白月,兩人一起長大,還有救命誼,墨北塵不可能也不舍得。
正當桑寧細心思索的時候,周麗一把甩開了兒子的手,“我不管什麽公司決定,差點害死你妹妹你知不知道,你要害認我這個媽,就不許參加什麽新歌會,你聽到沒有!”
周麗的命令,換來的是墨北塵的一聲抱歉。
“抱歉,媽,我不能答應你。”墨北塵說完,沉靜了一會,對門口的於六說,“送我媽回去休息。”
於六從門外走進來,來到周麗麵前站定,“阿姨,我送您。”
周麗眼淚湧滿了眼眶,搖著頭,失的看著兒子,“你不聽我的了,你不要我這個媽了,孟姝婉害你妹妹你要幫,桑寧綁架我,你還來找,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氣死我你才甘心,是不是!”
周麗眼裏都是失,一邊說,一邊落淚,傷心不已。
自從離婚後,梁徹底變了,不但對冷言冷語,還對天悅手。
如今,墨家回不去了,兒也陷囹圄,就連兒子,也不聽的了。
覺得自己什麽都沒有了,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越想越覺得心酸,哽咽慢慢變得大聲起來,無力而又痛苦。
墨北塵聽著母親的哭聲,顯得有些煩躁。
孟姝婉的事,他已經解釋過了,不想再說什麽,而且有的事,解釋不清。
但桑寧的事,他還是必須要說清楚。
“你被綁架的事,和寧寧無關,昨晚上,我們在一起。”
墨北塵話落,周麗含著淚,滿臉驚訝的看著他,“你說什麽?”
雖然,桑寧剛剛說過同樣的話,但周麗不信。
如今,兒子親口說出來,不得不去相信,綁架的事,真的不是桑寧。
這件事,本就和桑寧沒關係,墨北塵幹脆說清楚,“昨晚上,我帶寧寧去了山腰莊園,半夜接到姑姑的電話,才知道你不見了,我們找了一夜,第二天在城中公園門口發現了你。”
周麗了解自己的兒子。
他向來不會說謊。
這麽說來,綁架的人,就不是桑寧。
而且,細細想想被綁之後的事,的確如兒子所說,對方提到桑寧,似乎是故意的。
可對方這麽做,目的是什麽,綁了,又放了,何必呢?
“既然不是,那又是誰?他們綁我又放了我,為什麽呀?”周麗說出心中的疑。
桑寧聽到的問題,斜眼朝著墨北塵的方向看去。
目前所有的況都可以表明,幕後作這一切的人,便是孟姝婉。
但墨北塵不但沒有細查,反而要捧著。
至於原因,桑寧閉著眼睛便猜到,孟姝婉這麽做,無非是想借著嫁禍之名,挑撥和墨北塵的關係。
可惜,費錯了心。
和墨北塵之間,早就結束了,作這一通下來,本就毫無意義。
覺到桑寧的目,墨北塵扭頭,同樣看著。
迎上打量和審視的目,他倒是眼神坦然,目如悠悠深井,含了濃濃的意,朝著看過來。
他看著桑寧,話卻是對周麗說,“一切還在調查,但和寧寧毫無關係,這件事,也是害者。”
及他的目,桑寧避開視線,沒有看他。
墨北塵這才轉過頭,若無其事的看著目前。
兩人的眼神,周麗都看在眼裏,尤其是自己兒子,周麗分明從他眼中看到了溫和淡淡的波。
瞬間覺得,兒子是喜歡上桑寧這個人了。
這麽一想,覺得不安,不明白,兒子以前明明不喜歡,一次次忽略,厭棄,為何卻離婚後,要這麽護著,就連看的眼神,也帶了漣漪。
桑寧這個兒媳婦,周麗是不喜歡的,雖然乖巧聽後,但太過話,反而讓有些瞧不上。
看出兒子的心思後,心底越發惶恐,兒子好不同意和桑寧離了婚,決不能讓他們再有複合的可能,兒子是什麽份,什麽地位,去追求桑寧,還有什麽麵子可言?
周麗將所有的錯歸結在桑寧上。
“離婚了,還勾著我兒子,你就這麽耐不住寂寞,沒我兒子,你就活不下去了是嗎?這世界上男人這麽多,非要纏著我兒子不放是不是?”
莫名其妙的詰責,還以為是兒媳婦呢,想怎麽罵怎麽罵。
桑寧聞言,先是冷笑,隨後一個白眼翻過去,“周麗,你有沒有搞清楚,是你兒子請我,是他纏著我!”
“誰不知道你給我兒子當了三年的狗,你那麽他,怎麽舍得離開,離婚就是你的手段,你就是擒故縱!”
“我擒故縱?”桑寧反駁,“是你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你……”
周麗還要開口,被墨北塵冷聲打斷。
“這是我和寧寧之間的事。”
周麗還在繼續,“北塵,你聽媽說,桑寧這樣的人,就是故意拿離婚來釣你上鉤,為你打了三年促排,連尊嚴都不要的人,怎麽可能離開你,你別上的當。”
“夠了!”墨北塵聲音拔高,語氣俊冷,“桑寧是我的太太,以後是,以後也會是,就算是上當,也是我欠的,我甘之如飴。”
“北塵!”
“於六,送走!”
於六拉著周麗離開,周麗被拉到門口,依然不放心的叮囑,“兒子,你別被給魅了,這種人,能為你低到塵埃你,一輩子都離不開你的,這麽做,就是故意在釣你啊。”
周麗的聲音越來越遠,但後麵的話,清清楚楚的通過走廊,回在桑寧耳邊。
桑寧沉默了一瞬,忽然笑了。
遞到塵埃裏的,果然一輩子都被人看不起。
可當年陷暗的,本就不明白,甚至甘願為此付出一生。
現在想想,真是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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