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單嗎?”蘇遇問服務員。
“有的,”服務員把一張做舊的酒單遞到蘇遇面前,“這上面都是適合孩子的酒類。”
蘇遇隨意翻了翻,都是些很文藝的酒名,不像以前喝的那種直白的酒類。正納悶時,扭過頭,看到側面的桌子上坐了一位男,他的面前擺著一杯很像咖啡的,甚至還打了油。
“你們還賣咖啡啊?”蘇遇疑地指著那個人的桌子道。
服務員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姐,那不是咖啡,是我們店的爾蘭之霧。”
“怎麼這麼像咖啡?給我也來一杯吧。”蘇遇把酒單還回去。
服務員有些為難,“小姐,這杯酒度數很高……”
“我看上去酒量不好嗎?”蘇遇噘,撒似的嗔怒,“我又不會撒酒瘋。”
服務員笑的靦腆,“今天我們老板在,還是讓他給你推薦士尾酒吧。”
蘇遇還沒來得及拒絕,就看到一個穿著一黑的男人從間走了出來。
對上眼的一瞬間,蘇遇險些以為自己認錯了。
陸子年也是一愣。
怎麼來了?
“陸子年?”蘇遇起看著他,“你這麼穿我差點沒認出你來。”
他戴了一頂黑的鴨舌帽,遮住了小半張臉。黑T恤和工裝顯得他影高挑朗,和穿消防服的時候相比,多了一些冷冽和干練,卻更加難以。
“你認識我們老板呀?”服務員對著陸子年耳語幾句,笑著離開了。
陸子年站在調酒臺前定定著蘇遇,渾黑的眼珠在燈下作亮,“剛出院,就喝酒?”
蘇遇有點兒心虛,“這不是愁得慌。”
“愁什麼?”陸子年從架子上拿下一瓶可樂,倒滿杯遞給,“找不到工作?”
“你也知道啊,”蘇遇看著可樂格外嫌棄,“我想喝酒,你應該會調酒吧?”
蘇遇往桌子前靠了又靠,“幫我調一杯唄?就那個。”又指向了爾蘭之霧。
陸子年低笑一聲,把帽子抬高一點,“我這里是清吧,不是酒鬼旅館。”
蘇遇狠狠瞪他,“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喝?”
“不知道,”陸子年從架子上取下一個高玻璃杯,又從后臺拿出青檸和薄荷,“但我不給自己找麻煩。”
蘇遇:“……小氣鬼。”
陸子年沒再接話,將青檸切塊扔進玻璃杯里。他的手指很長,指節很好看,調酒簡直是視覺。
蘇遇靜靜著他用指尖著薄荷將杯口涂抹一圈,作溫細膩,帶著一氤氳,讓人臆想連篇。
清吧的氛圍跟傳統酒吧的覺一點都不一樣,扁洲的格調更像是提供酒水的深夜咖啡館,音樂輕盈,客人稀卻不冷落,總是能把場上的位置坐滿。
蘇遇打量了一圈扭頭,陸子年已經把酒調好了。
他把酒推到蘇遇面前,雙手撐著吧臺點頭,“蘇小姐,請,莫吉托。”
蘇遇摘下口罩和墨鏡,垂頭淡淡抿了一口,冰冰涼涼的酒順著食道而下,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抬頭,星星點點的眸眼波流轉,“陸子年,”勾勾手指,“別我蘇小姐了。”
陸子年面無表地盯著,結微,“你想讓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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