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涵將手邊已經開了的紅酒蓋打開，喝了幾口以後，才開口說道：“有什麽好怕的，人都這樣的，上說的不要，可到底是誠實的。我們兩個人都已經在一起那麽久了，要不要的也是我的人，隻要是做了我的人，就算是不服，我也要幹到服。”

司夜白蹙了蹙眉，“喜歡上了？”

“倒也不是喜歡，就是覺得這娘們和我以前上過的那些不一樣，很合我的胃口。”

周子涵又了一口煙，“老大，我覺得和在床上的時候，有種活著的覺。”

那種覺有些妙，他有些不願意醒過來。

司夜白倒也沒有說他什麽，而是深吸一口氣，說道：“到底是我們在外麵找來的人，再怎麽樣也得注意些，最好不要鬧出什麽人命來。”

“不敢的，我可是死死的抓住了的命門。”

頓了頓，周子涵繼續說道：“老大，我有點想要個孩子了。”

孩子？

司夜白想起秦以歌肚子裏的孩子，有些煩躁的敲了敲桌子。

周子涵給他倒了一杯酒，他喝下以後，才開口，“孩子有什麽好的，會把自己給牢牢的綁在那裏，哪裏都去不了。”

“我覺得蠻好的，老大你難道不覺得，有了孩子以後你整個人都好像是變了，我覺得變得更好了，起碼有點人氣了。”

周子涵裏的人氣，指的是他活的像是個人。

他剛認識的司夜白，像是個死人一般，明明是活著的，可他卻沒什麽活人的氣息，好像他就在那，周遭的空氣都是死寂的。

這樣的話，其他人肯定是不敢說的。

但周子涵敢啊！

他們是出生死過的關係，周子涵也是他的得力幹將，他從來沒有掩飾過對他的好，但卻不會像是以前那般的，付出自己的真心。

他唯一一次付出真心的時候，卻被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下……

想到這，司夜白的腦海裏又響起來秦時的聲音。

他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幫我跑一趟那，我想要知道當初秦時到底有沒有和那個人合作。”

“老大還是很在乎？”

周子涵知道自己不該問這樣的問題，但他還是問出來了。

“當然還是在乎的，他畢竟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當初為了他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他當初做的事，才能夠讓我做的更狠一些。”

司夜白說的狠，不是對秦時，而是對秦以歌。

周子涵是個男人，他不會不明白司夜白說的狠是對著誰。

他也覺到了，老大對秦小姐有著不一般的，那種，也像是一種依賴，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那是一種很致命的存在。

想著，他開口說道：“老大放心，我肯定會去的。”

司夜白點頭，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後，又繼續說道：“你要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我不喜歡別人騙我，不管你調查到的是什麽結果，都要全部給我，我隻想知道真相。”

周子涵點頭，心裏卻是一。

老大他……

並未完全的相信自己！

說不難，那都是假的。

他是真的很相信老大，甚至可以為了他去死，可老大他這樣的話，是不是在點醒自己？

可他剛剛的那瞬間，似乎真的有過這樣的念頭。

然後，他又打了個冷，夜風吹過，他的酒醒了些，也覺到了剛剛自己的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