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緋月看完的信息,了下,言又止。
薛慕春皺了下眉,被這吞吞吐吐的模樣弄急了,飛快打字:被領導罵了?還是被病人家屬罵了?
發完之後一想,白緋月的爸爸是醫院老大,在醫院橫著走都沒人敢說半個字,誰敢罵?即使是病人,白緋月都能仗著老爸在後麵撐腰,直接狂懟病人家屬。
看著白緋月的臉,想到了什麽,再度拿起手機:是不是徐自行?
白緋月煩躁的抓了把頭發,終於忍不住了,說道:“對不起,慕春。也不知道誰跟我爸說的,說你住在我這裏,他、他……”
意思就是,薛慕春不能住在這裏。
薛慕春笑了笑。
與白緋月去食堂吃飯都是坐一張桌子的,白溪山從沒幹涉過,這會兒卻說要保持距離?
明白的,徐家是仁安醫院的大東,白溪山不想得罪那個人,就隻能來得罪。
——沒關係。
——我燉了湯,你吃完飯再去醫院。
薛慕春發完信息,回房去收拾東西。
昨晚才搬進來,行李箱裏的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拿出來,這會兒正方便帶走。
將洗漱用品等品塞進行李箱,薛慕春拉著就走。
“慕春……”白緋月站在房門口,覺得對不住的。
這算什麽好友,就這麽把朋友推了出去。可是,下半年又到了高層變勤的時候,如果薛慕春不離開,院長位置……就可能換人了。
白緋月是個年人,分得清界限,不能因為自己意氣用事,就把自己的爸爸拖下水。
薛慕春還是笑了笑,用形說道:真的沒關係,要是牽連到你,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握住門把手,擰開,白緋月歉意深重,忽的澧一勤,擋在門口。還是不敢看薛慕春,支支吾吾道:“反正做好了飯,你吃完了再走。”
薛慕春搖了搖頭,早一點晚一點離開,沒什麽區別。但這會兒大家心裏都難,坐在一起反而吃不好飯,還會加深白緋月的愧疚。
……
離開了雙喜大樓,薛慕春一時想不到可以去的地方。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買一套房,擁有自己的房產。可這些年來,薛慕春賺的大部分的錢都給了楊秀,每年徐氏的份分紅也在楊秀手裏。
薛才良死後,楊秀孤兒寡母的,公司被外人搶走。現在薛倡銘長大了,楊秀一門心思要兒子重振家業,把公司奪回來,薛慕春的那點錢,就了新公司的資金。
所以,薛慕春隻是徒有名聲的名醫,與沒有錢的前徐太太。
一句話,現在是個無家可歸的窮蛋。
拖著行李箱去了私人開設的租房中介。這種小地方,出租的房屋沒有那麽高端,徐自行手再長也管不到這種小中介公司。他大概也想不到,江城名媛薛慕春能住在破落的小房子裏。
薛慕春搬了一棟零零年代的老樓裏,房子麵積不大,但一個人住足夠了。
而且,也沒打算長住。隻要等醫生協會做完調查,證明無罪,就可以回到醫院工作。即使不在仁安,還可以去別的醫院。隻要保住了醫師資格,就還是可以做年薪百萬的大拿。
將房子打掃完,薛慕春深吸了口氣,看到桌上放著的手機,拿了起來。
憋不下這口氣,給徐自行發了消息:你要是過分了,我也可以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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