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夜了的腦袋，把放在椅子上，然後手臂搭在後的桌子上，這樣就把圈在自己的懷抱和椅子中間了。

黃恩恩笑，仰著臉看他。

那個樣子在厲霆夜看來，很像是在跟自己索吻。

所以呢，他也從善如流，不客氣，低頭吻了吻的。

黃恩恩歪著頭笑，「你不去看著你的火嗎？不知道煮了什麼，等下別糊了。」

「糊了就糊了。」

他不在意的說完，還要低頭吻。

黃恩恩趕捂住他的，「那可不行。我了。你煮的東西要給我吃呢，不能糊。」

「好。」他拉起的手在邊吻了下，轉進了廚房。

黃恩恩在椅子上坐了會兒，還是沒忍住也跟著進了廚房。

站在他後，抱著他瘦的腰肢，臉在他的背上，跟隨著他的作移。

厲霆夜一點不覺得拖著一個人很麻煩，反而有點樂在其中的意思。

沒一會兒，就把抓過去，直接在前圈著。

時不時低頭親親的發頂，又抓著的手指和自己十指扣。

總之，廚房裡，暖暖的燈下，儘是一片意，甜。

……

寧籟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見到厲霆夜了，這次看見他，很驚訝。

厲霆夜微笑道：「像我這麼不聽話的病人，寧醫生是不是不想再看到了？」

他還開玩笑。

寧籟忍不住笑起來，順著他的話說：「是啊，就沒見過比你還要不聽話的病人。不過，」頓了下，輕聲：「應該是很好吧。」

他的笑容，那麼真切。

三年來，從來沒有見過他笑的這麼真實，好看。

心裡說不上的複雜，寧籟了下，垂眸整理了一下緒，才開口請他坐。

厲霆夜在那張坐了三年的椅子上坐下，放鬆。

寧籟呼出一口氣，照例詢問了一下他最近的狀態。

果然，他好了太多，基本上可以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了。

黃恩恩就是他的心藥，這一點沒錯。

聊了很久，差不多到了時間。

寧籟和厲霆夜一起從診所出來，等在外面的顧缺看見，邁步上前。

他就說，這輛車子貌似是厲霆夜的，還真的是。

厲霆夜看見顧缺在這裡，有點意外。

去看寧籟，他在等待的解釋。

但這本就是個比較複雜的事，寧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倒是顧缺，神自若的走近寧籟，「下班了？」

寧籟看了厲霆夜一眼，回答：「還要一會兒。」

「那好，我等你。」說著，他就像是才發現厲霆夜一樣，打招呼：「厲總，好久不見。」

厲霆夜點了點頭，對寧籟說：「我先走了。」

「好。」

目送厲霆夜上車離開，顧缺收回視線，問寧籟：「什麼況？厲霆夜來找你做什麼？」

「沒什麼。」

「嘖！」顧缺對於明顯的瞞非常的不滿，手拉住要往回走的，「幹什麼啊？是不是有點太差別對待了？你對他那麼溫，對我這麼冷淡？」

寧籟哭笑不得，回頭看著顧缺，「我還有事。你這樣拉著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班。」

這麼一說，顧缺趕放開手，「那你快點去，快去。我等你。」

終於可以回去，寧籟往回走的時候，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角是上揚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顧缺，可是是不是在某一個時刻，其實已經開始了和顧缺的試一試呢？

又等了寧籟半個小時，總算出來了。

顧缺迎上去，笑瞇瞇的湊在寧籟的邊。

寧籟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那個笑容有點不懷好意的意思。

到了車子邊，顧缺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寧籟坐進去，他笑著關上車門，從另一邊上車。

剛啟車子，手機響起。

顧缺掏出手機一看，臉微變。

寧籟正在系安全帶，一看他，就見他臉上的笑意消失的乾乾淨淨，一丁點都不剩。

而且他拿著手機，並不接，

「不接嗎？」

忍不住開口，很奇怪的發問。

顧缺眉頭擰起，接起手機放在耳邊。

「喂。」

只是一個字，卻已經非常的冷淡。

寧籟不知道那邊是誰，但可以肯定，是顧缺不喜歡的人。

「我沒空。我說了沒空。」

約聽到一聲，好像是罵人的聲音。

寧籟了下，看他掛斷線。

「你，你沒事吧？」

顧缺轉頭看著寧籟，「我要回家一趟。」

「哦，好。」寧籟馬上要去解開安全帶。

顧缺手按住的手，凝著，「寧籟。」

寧籟愣了一下，看向他。

從他的眼神中，看見了一複雜，還有脆弱。

沒看錯吧？

顧缺這是怎麼了？

「今天是我爸媽的結婚紀念日。」

「啊？」

顧缺冷笑，「這樣的日子，要慶祝，他們也真是……」

「顧缺，這樣的日子應該慶祝啊。」

寧籟不解的說道。

那是不知道他們家裡的況。

顧缺深吸一口氣，請求道：「你可以陪我回去嗎？」

「我？」

這回，寧籟真的吃驚了，「不是，這樣的日子，我也去，不太好吧？」

「我不想自己。」顧缺認真的說道，收回手，他握著方向盤，手指的，手背上青筋暴出，目視前方說道：「我不想自己回去。不過你要是不想，沒關係。我先送你回家。」

說著，他啟車子往前開。

寧籟心裡一番天人戰。

其實，做出決定還真的沒有那麼久。

大概就是，兩分鐘？

或許更短。

聽到自己對顧缺說：「好吧。」

顧缺又驚又喜，看向，「真的？」

「嗯。我是不是應該買點什麼？花？」

「不用。」

「那也不好，畢竟是你爸媽的結婚紀念日啊。」

顧缺嘲諷的笑道：「他們的婚姻早已經名存實亡。我爸在外面有多人，數都數不清。我媽最近往的那個小男朋友，比我還要小幾歲。」

寧籟：「……」

這種況，寧籟只在電視劇里看見過。

原來顧缺的家庭是這樣的。

如果可以，顧缺其實也不是很想把這些告訴寧籟。

他自己都覺得骯髒。

但是不自的就對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