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從上次寧籟跟顧缺說完，顧缺還真的就消失了。

寧籟沒有再見到他，也沒有再接到他的電話。

生活就在平靜中過下去，

而顧缺這邊也是和之前一樣，其實也沒什麼不同，吃喝玩樂，放肆人生。

中間，他約了黃恩恩出來吃飯。

「你現在可是難約。」

上來顧缺就抱怨。

黃恩恩失笑，「哪有啊，我從G城回來，你給我打電話，我就出來了啊。」

顧缺撇撇，給倒了一杯水，放在手邊。

和在一起，這樣的事，已經是習慣，自然而然。

黃恩恩也是自然的端起來喝了口。

「和厲霆夜怎麼樣？」

被突然問這個問題，黃恩恩愣了一下，看向他。

顧缺失笑，抬了抬眉，「幹嘛這麼驚訝的看著我啊？不能問嗎？」

「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黃恩恩的錯覺，總覺得顧缺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所以呢？你和厲霆夜怎麼樣？法國還回去嗎？」

這樣問的時候，顧缺好像已經知道了黃恩恩的答案。

果然，搖搖頭說：「不打算回去了。我想留在國，公司也是這個意思。我留在這邊，以後會比較好。」

「那是，你可是大漫畫家呢。」

「喂，不要開我的玩笑了。」

「就是你不回法國，蘇北晟就可憐了。」

「……」

顧缺聳聳肩，笑：「好好好，我不說了，咱們看看吃什麼。」

點好了東西，他們繼續聊天。

黃恩恩問：「你呢？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難得你還會關心我。我能忙什麼，隨便玩唄。」

「顧缺，其實我覺得你應該……」

「停！打住！」

顧缺抬起手，阻止黃恩恩繼續說下去。

黃恩恩的話，只能梗在嚨里。

看著，他失笑：「我都知道你要講什麼了。別講了。給我點時間吧。」

黃恩恩點點頭，微笑：「好，那我們說點別的。」

「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沒回答我啊。是不是打算就這樣算了？」

「什麼？」

「你和厲霆夜。」

就算已經知道了，但他還是想要聽，從的裡，親耳聽到答案。

黃恩恩知道，早晚要說。

而且，早說比較好。

「我打算和他重新開始了。」

「……」

好久，顧缺都沒說話。

黃恩恩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說對不起，是真的對不起顧缺。

顧缺那麼好，真的很好，是辜負了他。

如果可以一直做朋友很好，但不能那麼自私的要求顧缺。

要不要做朋友，還要看顧缺的意思。

沒有資格說什麼。

良久，顧缺低頭笑了下，聲音很輕：「你還是選了他啊。」

「……」

「這麼多年，你怎麼能最後的選擇還是他呢？」

他抬眸看著，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還有背後更多的苦，「你這個人，你怎麼能這麼始終如一啊。」

黃恩恩張張，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

對不起，或許應該說對不起，但想，顧缺不想聽這個。

「行，我這些年是無用功了。怎麼著還是輸給厲霆夜那小子了。」

「顧缺，你很好。」

「不是吧？黃恩恩，你不是想要給我發什麼好人卡吧？我告訴你，不要啊。我可不要。」

他把黃恩恩逗笑，黃恩恩說：「不用給你發，你本來就是。」

「嘖。你以為誇我幾句就能彌補我千瘡百孔的心嗎？」

「那怎麼辦？」也語氣輕鬆的和他玩笑，「不然這頓飯，我請你。」

「不然呢。我被你甩了，還要請你吃飯，我可太慘了。」

黃恩恩終於發自心的笑了出來。

顧缺也笑，端起杯子喝水，借用這個作，掩飾住心疼的覺。

中間，他說去洗手間。

掬起冷水撲了一把臉，他看著鏡子里臉蒼白的自己，的苦笑。

拿出一支煙，他點燃吸了幾口，把煙掐了，出去找黃恩恩。

說是讓黃恩恩請客，但是結賬的時候還是顧缺來。

他說，要是讓人結賬，他可什麼面子都沒了，以後不用混了。

出去餐廳，顧缺問黃恩恩要不要送回家。

黃恩恩看了眼手機，說不用了。

顧缺眼神閃爍，沒說什麼，點點頭。

「那，再聯繫。」

「好，你路上慢點。」

看著顧缺上車離開，黃恩恩轉往另一邊走去。

顧缺從後視鏡里看著，鬼使神差的調頭，在後面跟著。

沒多久，就看見走向一輛銀白的蘭博基尼。

車門打開，厲霆夜彎而出。

黃恩恩看見，立刻快走幾步。

厲霆夜手握住的手臂，和說了什麼。

黃恩恩點點頭，被他摟著走向副駕駛。

上了車，車子駛離。

直到再也看不見那車，顧缺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剛才他竟然不自的憋著一口氣。

這會兒這口氣吐出去，他整個腔都是疼的。

心口那個地方更好像是了什麼。

這麼多年，終於到了塵埃落定的這一刻。

……

寧籟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還會見這樣的事，瓷。

還是這麼明顯的瓷。

都要瘋了，勸了那個男人半個小時，男人就是沒有從車子前面走開的意思。

沒辦法，只好打電話報警。

警察來了，好不容易將男人帶走，寧籟卻被男人被帶走前的眼神嚇到。

那分明是要報復的樣子。

「小姐，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警察對寧籟說。

寧籟了下，問：「那個男人會怎麼樣？」

警察說，「批評教育。小姐你放心，我們會理的。」

寧籟點點頭，坐上車。

開車回到家，洗完澡出來，心裡還在想著那個瓷男人的眼神。

因為上次陳秋風的事，有影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見這樣的事。

第二天，開車要上班。

卻發現自己的車，車胎被人扎了。

站在車子邊，寧籟要氣死了。

腦海里閃過一個人臉，不想冤枉別人，可是除了他，還有別人嗎？

沒辦法，寧籟只能打車去上班，可是下班的時候，在診所門口被人堵住了。

那個人，就是昨天瓷，被報警抓走的那個男人。

「我的車，是你弄得？」寧籟質問。

男人笑，上前兩步，「你這個賤人報警抓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