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做噩夢了!
一定是關於小時候被綁架的噩夢!
黃恩恩著急的跪坐起,抓著厲霆夜的手臂搖晃,想要把他醒。
「厲霆夜!厲霆夜你醒醒!厲霆夜你快點醒醒!」
被一番大力的折騰,厲霆夜功醒過來。
一睜開眼睛,他扭頭看見抓著自己的手臂,還一臉的擔憂。
「你幹什麼?」
黃恩恩湊近過來,問他:「你沒事吧?」
「……」
「你出了很多汗啊。」的手落在他額頭上,「你還好嗎?又做噩夢了吧?」
眼神一閃,厲霆夜把手臂從手裡出來,坐起,「什麼噩夢?我沒有。」
「你又不承認,你剛才雙手就這麼在空中抓。」
學著他的作,「裡還喊著什麼,我都被你吵醒了。」
「我吵醒你?」厲霆夜冷笑。
黃恩恩不明白他冷笑什麼,點頭,「對啊。」
「明明是你莫名其妙的抓著我,把我搖醒了。還說我吵醒你?」
「你!」
張張,黃恩恩氣的直哆嗦。
這人真是不可理喻!
可是——
想到他的遭遇,他那麼可憐的年,被綁架,還不知道被綁匪怎麼對待了。
嘆息一聲,無可奈何的擺擺手,「算了算了,隨便吧。」
說完,就要躺下。
厲霆夜卻很不滿的態度,住的肩胛骨,「什麼隨便?」
黃恩恩擋掉他的手,躺下去閉上眼睛,「我困了,我要睡了。」
說完,還故意發出很大的呼吸聲,表示自己睡著了。
那行為,極其的稚。
厲霆夜對著可惡的樣子一陣鬱結,攥了攥手指,他最終掀開被子下地進了浴室。
他需要洗個澡,冷靜一下。
浴室里。
水從花灑裡面噴出,順著他的頭頂往下流。
厲霆夜雙手撐在瓷磚上,不一會兒仰起臉閉上眼睛,任由水沖刷臉頰。
他確實做了噩夢。
還是那個噩夢。
困擾他二十多年的噩夢。
難道這輩子他都擺不了了嗎?
該死的!
洗完澡回來,裝睡的小人是真的睡了。
厲霆夜站在床邊,盯著的臉整整五分鐘,然後轉走向窗邊的榻榻米。
……
厲荀琛他們搬出去后,他們還是在那張大桌子上吃飯,只是了人,難免有點空。
早飯照例盛的不像話,黃恩恩卻沒什麼胃口。
吃一口,就忍不住去瞄旁的厲霆夜。
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他不在床上,一看,竟然在榻榻米上。
他們又沒吵架,嗯,那個醒他那段,應該不算吵架吧。
也沒趕他下床。
他為什麼自己去榻榻米上睡啊,為什麼鬧彆扭啊?
黃恩恩表示不理解。
無視黃恩恩的看,厲霆夜慢條斯理的喝粥,喝完了,他放下勺子,淡聲:「爸,媽,國分公司那邊有個急事,需要我親自過去理一下。中午的航班。」
「你要去國啊?」黃恩恩跌聲,震驚不已。
怎麼這麼突然?
他什麼都沒說呢。
厲霆夜看了一眼,又去看厲鄭宇和姚金蘭。
厲鄭宇點頭表示知道了,姚金蘭卻看著黃恩恩,對在飯桌上做出這麼過激的反應,還搶在之前大聲講話非常的不滿。
心裡嘆息,他主手按了按黃恩恩的頭,「臨時決定,昨天忘了跟你講了。你在家乖乖的聽話,照顧好兒子。」
黃恩恩咬著,心不在焉的點頭。
姚金蘭卻擔心起他,輕聲說道:「霆夜,如果不是非去不可的急事,不如別人去辦吧。」
兒子這段時期,實在不放心放兒子離開自己視線。
厲霆夜說道:「是必須我過去理的事。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三四天而已。」
這樣的話,姚金蘭就算再擔心,也不方便在飯桌上當著黃恩恩和孫子的面多說。
吃完早飯,厲霆夜要先去WKing,然後就直接從公司過去機場了。
大門口,姚金蘭叮囑了幾句,看兒子好像還有話跟黃恩恩說。
縱然不滿,也只是看了黃恩恩一眼,牽著厲灝軒回去了。
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黃恩恩心裡有點不太高興。
厲霆夜彎,問:「沒話說?」
「……」
「那好吧,你進去吧,我走了。」
「哎?」
一聽他這就要走,黃恩恩抬起頭,下意識的出手拉住他的手臂。
厲霆夜角笑意不變,「嗯?有話說?」
「那個,那個……」支吾著,收回手,揪著自己的角,「你昨天晚上幹嘛睡榻榻米啊?」
「就這個?」
「……」
「你要跟我說的,就這個?」厲霆夜真是哭笑不得。
黃恩恩耙了粑自己頭髮,搖搖頭,「算了,沒什麼了。你走吧。」
說完,不等厲霆夜說什麼,就轉進屋去了。
厲霆夜嘆息,腳步一,長邁出。
在將要進客廳的時候,他從後拉住的手臂。
「你怎麼?」被他拉著轉,黃恩恩驚訝的仰起臉看著他,「你怎麼還不走?」
厲霆夜本來要說什麼,話到邊又變:「我不在家,你乖乖的,不要闖禍。」
「哦。」
黃恩恩應著,卻撇撇。
是什麼闖禍嗎?
說的好像很能闖禍似的。
「你……」
「啊?」
「算了,沒事了。」放開,厲霆夜轉走了。
聽到外面車子聲音,知道他是真的走了。
黃恩恩擰眉,突然覺得心裡悶悶的。
……
厲霆夜去國的第二天,是黃恩恩去心理診所見寧籟的日子。
辦公室里,吃著零食,聽寧籟說:「我看完最新的連載,有個問題問你呢,恩恩。」
咽下裡的東西,黃恩恩很高興寧籟有問題,還是關於自己漫畫的,這讓很自豪。
「是什麼?」
「小熊被樹上掉下來的蜂巢砸了腦袋,然後丟失了一些記憶,它丟失的是什麼記憶?」
「是……」張張,黃恩恩愣住。
是什麼記憶啊?
明明應該知道的,為什麼突然就想不起來了呢?
寧籟看努力回想的樣子,沒有著急,聲寬:「恩恩,不要急,慢慢想。小熊沒有了什麼記憶?你想一想,沒有了什麼記憶?」
記憶。
努力想著,黃恩恩覺自己的腦袋開始有點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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